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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大白天,正亮的時候,是魔鬼嗎?
「我都忘了。」古扉讓元吉去準備,「在屋裡吃吧。」
本來還想批閱奏摺,順便將今早的事解決掉,現下老老實實待在屋裡便是,也全當陪陪花溪吧。
因著腿腳不便,古扉完全是被人連人帶椅子一起抬進屋裡的,五六個太監齊心協力。
花溪則由兩個宮女推著,到了樓梯口兩個宮女抬不動,又叫了兩個太監一起,折騰了許久才進寢屋。
輪椅和老爺椅並排放著,兩個行動不便的人互相看了對方狼狽的身形一眼,紛紛笑了。
飯上來也沒認真吃,因為全是清淡的,不合古扉口味,待會兒還要喝藥,藥是現煎的,吃完飯,藥正好熬好,古扉從小就討厭喝藥,本來劍傷還沒好,著實喝了一陣子,現下要喝雙份的藥。
怕藥性相衝,兩份都有所改善,比原來溫和許多,也意味著古扉要喝更久,慢藥慢好。
古扉挺不樂意的,吃完飯,喝完藥,把人都喊走,非要帶著她進空間住住。
說是腿受傷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比如說批閱奏摺,但是傷口太疼,集中不了注意力,所以住空間緩和緩和,等好了批完奏摺再出來。
一開始花溪不理解,勸他休息休息,古扉理由可多,說什麼這時候才是體現他有毅力肯干,帶傷為國操勞的時機等等,一大堆的藉口。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花溪沒意見,同意了。
倆人讓人把門帶起來,自己藉助空間從裡面槓上門。
整個長明宮無論是屋內還是院裡,都鋪了木地板,每一根都相連,所以花溪坐在輪椅里挪動家具和插栓,綽綽有餘。
窗戶也槓上,以前都晚上進空間,大半夜,只需說睡了,不要人打擾,絕對沒人敢。
現在不一樣,是中午剛吃完飯,正需要活動活動消化體內多餘脂肪的時候,免不得會有誰誰誰沒有眼力見。
比如嬈玉。
其實她與嬈玉就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我幫你扶搖直上,你把你得到的賞賜分我一半,僅此而已,沒旁的角色。
但是嬈玉……對她動了不該有的想法。
花溪不傻,其實都看得出來,就算當時沒看出來,經過這麼多年的沉澱,清是清,濁是濁,分的明明白白,尤其是以旁人的視角。
當器靈的時候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經歷是別人的,少了些不確定和當局者迷,一眼便判斷出,嬈玉喜歡她。
從很多個細節上,比如嬈玉愛找她撒嬌,喜歡依靠在她肩膀上,時不時會對她動手動腳?
經常說她是太監,只能看,做不了什麼,對她很是放心,當成閨蜜一樣,閨蜜不就是親親密密嗎?
花溪沒有這個習慣,每次都拒絕,嬈玉會歇氣一段時間,下次繼續。
對她的態度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其實嬈玉沒有表面那麼好,她排外護短,是她認可的人,就對那人很好,不是的話,便會顯得無情,尤其是在救人結果被害之後。
花溪發現屋裡和院裡的宮女和太監都怕她,起初不能理解,親眼見過她自己心情不好,又趕上有人犯錯,直接打死了人,才明白過來。
這些都是嬈玉的私事,她從來沒管過,不過印象分自然而然會下降許多,不影響她和嬈玉相處。
還是那句話,嬈玉排外,但是護短,她認可的人,便會對那個人很好,很不巧,花溪也是她認可的人。
起初只以為是被認可了而已,因為嬈玉很聰明,會刻意偽裝。
比如說想送她什麼,連帶著所有人都送,時不時賞件衣裳,把身邊的人都賞了。
送糕點,也會叫上所有人一起吃,說是新得的,一人三塊,其他人已經吃了兩塊,只能再拿一塊,就她剛來,是三塊齊全的。
那時候她沒有多想,覺得自己是女子,扮相不太好,又總愛冷著臉,不會有人喜歡她,沒想到出了意外。
是成了器靈之後,無需睡覺,每次古扉睡後,她自己無聊,把『花溪』的經歷翻出來,細細觀察了一番,才瞧出的不一樣。
畢竟所有被賞的都是宮女,只有她一個『太監』,當時嬈玉說別的太監都很注意儀容,太監服有經常換,只有她的洗得發白,還有些短,露出手腕。
看不慣她如此,所以才給她添的。
花溪突然有些後悔,她居然相信了。
現在算是補償吧,與其讓她抱有希望,不如讓她以為她死了,斷個一乾二淨,然後浴火重生,從頭再來。
等過幾天便讓古扉找個時機放她出宮,從此以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花溪……」
花溪回神,「怎麼了?」
古扉躺在空間的地鋪里,因著腿上和胸口的傷,哪哪都疼,活動不開,只能睡覺,才躺下沒多久便撐起身子問她,「你的腿會不會疼?」
花溪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疼。」
她的腿只是肌肉萎縮,使不上勁,完全沒有受傷,和正常的腿看起來只是稍細而已,細的有點不正常。
嚴格來說,她的腿現在只有大漢的胳膊粗,瘦得過分,不協調,不好看了。
花溪本來打算進空間繼續練來著,古扉一進來就要睡覺,不好打擾他。
如果她在外面練,肯定會發出聲音,索性和古扉同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