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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光看著就覺得疼,更何況古扉本身就怕疼,極其不情不願,咬的嘴唇都紅了,胸膛越來越往後退,退到花溪摸不著的地方。

    花溪板下來,「過來。」

    她一般這樣就是生氣的意思。

    古扉不想惹她生氣,咬牙坐過去了一些,花溪重新開始,她一上手,古扉又本能退去。

    太疼了,疼的受不了。

    花溪不幹了,東西往他手裡一丟,道,「你自己愛弄不弄,反正疼的是你。」

    古扉拿著藥和夾子,瞬間紅了眼眶,比她還生氣,「小時候我就想說了,我不聽話,你就不能來強的嗎?」

    「你凶我幾下,打我也成,要是還不行,把我綁在床上,強逼著上完不就得了。」明明很簡單的東西,花溪就是想不通。

    「你把我養大,我還能反抗不成?」

    他從小到大反抗過花溪一次沒有?他什麼性子花溪還不知道?

    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笨死了。」

    怎麼有這麼笨的人?

    第165章 我怕黑的

    花溪挑挑眉,一臉『受教了』的模樣,「聽到了嗎?你家主子嫌坐著不舒服,還不成全他?」

    元吉眨眨眼,按理來說這人還不是他的主子,只是皇上的恩人而已。

    皇上還沒發話怎麼安置她,他應該站在皇上這邊才是,但是——鬼使神差的聽了話,對著皇上討好一笑,「陛下,您看……」

    古扉剛放下話來,如果反悔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還會讓花溪寒心,嘆息一聲配合道,「朕身上有傷,給朕輕點。」

    元吉打著保證,「皇上放心吧,奴才叫人拿軟布來,保證系得不疼。」

    邊說邊招呼人去準備,花溪往床里挪了挪,給古扉讓位,空出可容納一人躺下的空隙,古扉不用人催,自覺斜靠上去。

    他還穿著鞋,除了鞋,大半個身子都在床上,剛躺好元吉便拿來了軟布,兩條,一條遞給花溪,一條自己系,把古扉的手腕綁在床頭的木架子上。

    床頭四邊都有木架,不過因著花溪也在,不方便,所以只綁了他兩隻手,另一隻是花溪捆的。

    捆好半跪在床上,接過元吉遞來的藥和棉花,重新給古扉往裡塞。

    幾次折騰,本來已經擦洗乾淨的血又流了出來,順著古扉白皙平坦的胸膛,一路到了腰間,他半穿半褪的白色中衣和褻衣染得一片嫣紅。

    花溪想了想,中斷手裡的動作,先給他把血洗乾淨,否則的話新換的棉花被血浸透,很快又要重新換一遍,麻煩不說,古扉也疼。

    她用夾子夾住沾了藥的棉花,順著古扉腰間往上擦還沒幹透的血跡,有些是方才流的,有些是剛剛流的。

    興許是浸透的棉花涼,花溪洗到哪,古扉縮到哪。

    他後面就是床,退無可退,只能繃緊肌膚,吸緊了肚子。

    因為花溪挪動不方便,手上也沒太多力氣,擦洗的很慢,隔一會兒還要休息一下,元吉瞧皇上頗受折磨,自告奮勇幫忙擦下面的,花溪只要顧著上面就好。

    如此還可以給皇上分神,甚好。

    花溪同意了,她與元吉一人拿了個夾子,花溪洗傷口,元吉洗血跡,花溪這邊是疼痛的主要地方,所以每次她動手,元吉都會提前轉移皇上的注意力。

    本來是暖心的舉動,愣是被古扉挑出了毛病,「你就不能輕點?疼死我算了。」

    花溪倒酒的時候,元吉又挨了罵,「你怎麼不乾脆殺了我得了?」

    花溪撒藥的時候,元吉再次中招,「下手這麼重,想去雜役處干粗活嗎?」

    花溪塞棉花的時候,古扉終於不動嘴了,改動腿了,「明天就收拾你的行李去雜役處住兩天吧。」

    不然他都認不出誰是他的主子,才見花溪一面就向著她,想造反嗎?

    元吉心裡委屈,但是他不說。

    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伺候皇上了,曉得他喜怒無常的小暴脾氣,經常自己的原因,怪到別人頭上,這次索性別人的原因,怪到他頭上。

    明明傷口由花溪清洗,疼都在她那邊,他這邊洗的地方連破皮都沒有。

    皇上與那人打鬥時他瞧著呢,身上沒受過傷,就最後要給敵人致命一擊時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突然收了劍式,要往回退。

    如果沒有這齣,皇上早就勝了,不受傷,他也用不著忍這氣。

    皇上老說他有兩幅面孔,經常對著別人和對著他不一樣,其實他自己也是。

    看,這不就捨不得數落花溪姑娘,把責任全推在他頭上了嗎?他太冤了。

    花溪注意力一直放在古扉胸前的傷口上,沒留神他倆什麼情況,安安靜靜剪了紗布,蓋在傷口上。

    要纏外紗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從剛剛開始到現在,古扉一直都坦露著胸膛,沒有避開她。

    ???

    不保守了?

    以前看都不讓她看,小時候是,長大了她連身體都沒有,還防著她,仿佛她是個色狼似的。

    終於意識到她不會垂涎他的美色了?

    古扉確實很好看,受了傷,面色蒼白,一頭黑髮散在床上,手因為攥緊了軟繩,勒出了紅痕,更添了幾分陰柔的美。

    但是花溪太了解他了,從小養到現在,幾乎可以說看著他長大,怎麼會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誠然古扉與她做了原文裡的動作,不過他估計還以為是類似於親情的那種吧。他本來就分不清什麼是友情和親情,沒人教他,幾年過去了,他還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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