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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唯一讓他意外的是古扉。
小看那小子了。
*
下午是遛彎的時間,古扉吃飽了,一個人在長明宮走來走去,走累了,便躺在搖椅里,閉上眼,腦子裡出現別的畫面。
他在利用器靈的視角盯著周圍,畢竟最近特殊時期,器靈也很少與他說話了,只要在外面,基本上都把視線轉到其它地方,把角角落落排查一遍。
因著提高了警惕,加倍深嚴,長明宮已經不許太監宮女進出,包括羽林軍和禁衛軍,所以要傳信,只能在長明宮內進行。
長明宮內到處都鋪了木板,每一根都相連,也意味著在長明宮內所有人的舉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丞相動作還挺快。」古扉睜開眼,心裡已經有底了。
【可不是嗎?】器靈附和,【安插了好幾個人進來。】
他倆從早上開始,一直排查到現在,發現了三五個人舉止蹊蹺。
比如說莫名恐慌的,這人肯定是知道內情的人。還有悄悄送信的,系在貓的脖子上,那貓十分靈活懂事,也不叫,瞬間便躍上牆頭,準備離開,可惜還是被古扉劫了。
將貓送進空間,信拿出來看,其實沒多少內容,無非是記錄他這邊的情況,試圖打聽他見了誰?準備怎麼辦等等。
沒多少有用的信息,古扉將紙條放進貓脖子下的筒里,沒有見那隻貓,怕這隻貓通人性,認出他,直接用空間運進去,又將貓運出來而已。
貓似乎被這麼神奇的事嚇到了,剛出空間便一溜煙跑沒音了。
除了通過貓送信的,晚上還被他發現了一隻靠老鼠的,那老鼠不知道怎麼鑽進來的,想跟著看看,發現鑽進牆縫裡,裡頭是土,他無法相連,只好放棄。
貓和老鼠不能共處,他懷疑不止一家的探子,估摸著現在全都在盯著他吧。
他什麼都不做,也不搬救兵,不找大臣商議,那些人再怎麼探,也探不出所以然來,倒是在其中一個人的書信上看到,說他老愛自言自語。
【你表現的太明顯了。】經常在人前忘記避諱,直接與它說話,被好多人寫可能有癔症。
這種信都被古扉劫完改掉了,要不然傳給他們的主子,指不定找這個藉口做什麼呢?
比如說皇上有癔症,要他退位等等。
古扉很早就學會了模仿別人的筆記,再者說,太監和宮女其實沒多少識字的,就算有,字也不太好看,模仿起來輕而易舉。
「還不是為了回你。」古扉叉腰,「不回你,你一個人自言自語多尷尬?」
器靈微愣。
「怎麼不說話了?」古扉敏感的注意到它微弱的異常,「是不是感動了?」
器靈無奈,【恩,感動了。】
確實有點觸動,以前只以為是他臉皮厚,無所謂,原來是為了它。
「好了,不說這個了。」古扉已經摸透了長明宮隱藏的探子。
以前懶得查,今兒算是徹底了解了一遍。
「天晚了,該回去睡覺了。」從上午到晌午,又從晌午到晚上,一天的時間都在梳理探子,累死了,他要好好歇著,睡到自然醒。
古扉用過晚膳,脫下繁瑣的衣裳,只著了一身褻衣,揮退了人,往被子裡一鑽,迫不及待進了空間。
【這個時候就你還進空間,不怕暴露?】器靈被他鋪在床上的動作逗笑,打趣道。
「沒辦法。」古扉在被子裡滾了一圈,「外面睡不著啊,而且有小棉襖看著,怕什麼?」
元吉會在門口守夜,他不叫,不會讓人進去的。
「我睡了,晚安。」古扉蓋上被子,眼一閉,又是秒睡。
在空間裡,他的睡眠好的不能再好,幾隻貓圍過來,依偎著他趴下,都沒能吵醒他,依舊睡得香甜。
他這一睡,又是五六個時辰過去,睡醒之後心情很好,沒有急著出去,開始給花溪洗頭。
讓花溪躺在搖椅的邊緣,腦袋枕在木盆里的小板凳上,像前世理髮店的一樣。
給植物人洗頭很麻煩,但是古扉難得耐心,邊洗邊與花溪敘話。
「花溪,我得罪了丞相,他想要我的命,最近都在想著法子對付我,我身邊沒多少人能用,有可能會死。」
哪有那麼嚴重,他身邊人不多,但是可用的不少,而且丞相肯定會暗殺他,無需帶太多人,夠用就好。
「我死了就沒人照顧你了,你也會餓死的。」
根本死不了,他有空間在,不過想想花溪,有空間在不是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嗎?
當時的情況它有印象,先帝穿了軟甲,花溪本能朝後刺去,結果沒刺中,反而被對方的劍傷了。
先帝是習武之人,那一劍正好在胸口,花溪九死一生,或許已經死了,只是被井水救回來了而已。
她心思縝密,做事小心尚且如此,古扉並沒有比她好太多,搞不好也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只好到時候多盯著他一些了,只要他的腳不離地,它也能參與,將視線放在高處,就能全程盯著。
「你快醒醒吧,只要你阻止我,我就不冒險了。」
這是假話,他已經騎虎難下,事態發展不受他控制,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
其實就是騙騙花溪,希望她醒來,時不時來一出,器靈都習慣了。
「你都躺了好久了。」他扒拉了一下花溪的頭髮,摁了摁她的後頸位置,「你看看你,都躺出虎背熊腰了,雙下巴也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