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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太皇太后脈搏雖然極其虛弱,但平日裡注重養生,活的機率大於薨,用藥的話旁人肯定看得出來,所以……」
這段話不必說,參與的人都知道,極其殘忍的用繡花針插在太皇太后頭頂。
因為傷口非常小,沒被人發現。
「罪臣完事後正打算拔出,便有人進來,沒法子,只能假裝驗查太皇太后死因。」
原來如此,他那日進去的時候院判正在查太皇太后的飲食,針也不是故意留的,他想活,所以不敢露出破綻,奈何老天爺不成全他罷了。
他如果把針拔了,最多一顆血珠,太皇太后磕的頭破血流,這顆血珠根本不明顯,只以為是石子彈中的罷了。
可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最終也沒有瞞過去。
「事發後良太妃讓罪臣把這事推給丞相,罪臣照做了,但是攝政王從良太妃那將罪臣的家人接去,用她們的性命威脅罪臣改了證詞,指證梁將軍。」
「那個玉鐲子……」他抬手指了指攝政王腕上的羊脂白玉,「是罪臣內人的,罪臣的內人名喚容音,那上面有個『容』字。」
眾人目光登時又盡數放在攝政王身上,有幸災樂禍,也有看好戲,就連古扉都端正做好,等著皇叔怎麼應付。
【難不倒他吧,攝政王要是這麼好對付,還叫攝政王?】
攝政王在原文裡可是最終大BOSS,沒那麼容易倒下。
「我知道。」古扉小聲回應,他坐的位子最高,離大家有一段距離,不特意揚聲,說話沒人聽得見,「就是想看看皇叔會怎麼做?」
學著點,搞不好以後能用上。
攝政王淡然自若,「那你可知當今太皇太后,小名喚作須容,也有個『容』字。」
果然,攝政王既然戴在腕上,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不可能放著這個大的漏洞給別人捅。
「那玉上有個磕角!」院判幾乎嘶吼著道。
攝政王脫下玉鐲子,讓人遞給古扉,「請皇上明察。」
古扉從元吉手裡拿過玉鐲子,果然什麼都沒有,只有個『容』字,因為太皇太后小名有『容』字,所以他才戴在腕上的吧?
不然解釋不通,這分明是個女子的玉鐲子,說是太皇太后的遺物就通了。
辦事還真是滴水不漏,明明一點準備都沒有的,不知道他參與進來,打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還能全身而退,佩服。
古扉讓元吉拿去給其他人看,最後遞給陸院判,陸院判面色慘白。
『一定要拖攝政王下水,否則你還能不能見著你的妻兒,我可不敢保證。』
昨兒那個惡毒的女人就關在他隔壁,讓他將這事實話實說,要不然就殺了他的妻兒。
「這上面分明沒有裂痕,與你的說辭不一,陸逍遙,你要怎麼解釋?」
陸逍遙含恨瞧著攝政王,「罪臣所言句句屬實,至於玉的事,攝政王本領通天想,想換個類似的,也易如反掌罷了。」
「大膽!」右宗正拍了下驚木,「還敢誣陷朝廷命官,我且問你,攝政王讓你改證詞,誣陷梁將軍,對他有什麼好處?」
陸逍遙冷笑,「有什麼好處?好處可大了去了,梁將軍一倒,手底下的十萬大軍必然落在攝政王手裡,他本來就有十萬大軍,再來十萬,這天下便等於握在他手裡!」
眾人一驚,這個陸院判,真是不要命了,什麼話都敢說。
右宗正噎了噎,「你……」
指頭動了動,到底什麼都沒說出來,只虛虛的望向攝政王,半響才道,「攝政王清風明月,謙光自抑,怎麼可能幹出這等事,莫要含口噴人!」
【妙啊,】器靈已經看出了什麼,【原來你打的這樣的主意,如此攝政王就不好再動什麼心思,一動便是妄圖擁兵,陷害梁將軍的罪名冠得死死的。】
如果這時候攝政王堅持是梁將軍乾的,不是良太妃,那就是別有用心了,所以這事必須是良太妃乾的,否則所有人都會懷疑他有異心。
「接著看,皇叔生氣了,你沒瞧見嗎?他身後少了一個人。」
皇叔身體不好,身後隨時都有兩個人跟著,少了一個人,還是很明顯的。
古扉招招手,吩咐元吉帶幾個好手也去,是時候磨練磨練小棉襖了,可以讓小棉襖穿著更合身,而且吧,昨兒他辦的還不錯,今兒也交給他。
元吉明白,讓其他人頂他的位置,自個兒偷偷的溜走。
古扉坐好繼續看。
到這裡器靈已經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你讓良太妃偽造陸院判妻兒的東西,騙陸院判說人重新到了她手裡,等這事完了讓他們見面,見不著就再改證詞,當時我還心說你去哪弄人家妻兒呢,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古扉很壞,他給良太妃的信上寫著,讓良太妃製造假的物證,或是去陸院判家裡取他妻兒的東西,騙陸院判。
還騙他說事後讓他和妻兒見面,當時器靈只以為是推辭的藉口,又是騙陸院判的,還心說陸院判真可憐,沒成想古扉真打算讓人家見面。
古扉讓陸院判實話實說,也不單單是為了框死攝政王,叫他沒辦法再繼續把罪名推給梁將軍,還為了激怒他。
本來一開始說好的,突然有一個人反悔,攝政王現在什麼感想,只想將院判的家人殺人滅口,想殺人,自然要去捆了人的地方,元吉只要跟著,就能摸到地方,救出院判的家人,再讓他們見一面,院判自然不會改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