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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像貓還不是貓,況且是一個人踩在脆弱的瓦片上,所以下面的嬈玉還是聽到了動靜,問他,「你要走了?」

    來不及走正門,急忙搬了個凳子翻窗出去,匆匆朝屋頂看去,早就沒了人影。

    這一面窗戶對著前院和後院的銜接處,兩個屋檐連的很接近,只中間空出一條小道,兩邊恰好都沒人看守,所以她問了一圈,大家都說沒看到人。

    挑的好位置。

    她心裡起了找人在旁邊盯著的想法,但是怕被發現,下次不來了怎麼辦?那個水她還需要呢,不能這麼任性。

    而且這人來去自如,不受她控制,比較難辦。

    算了吧,就這樣吧,至少現在他還是願意來的,信守承諾,答應讓她變美,沒變美之前他應該都在。

    她回頭,看向地上牆根處,那裡還放著竹罐子和果子。

    嬈玉走過去,蹲在旁邊,摘了一顆葡萄剝開,入口甜絲絲的,和一般的酸葡萄不太一樣,她其實不太喜歡吃葡萄,但是這個可以吃很多。

    又將竹罐子打開,登時一股子香氣撲鼻而來,果子酒很純很透很甘甜,可惜不太多,喝掉一口,登時少了十分之一的樣子。

    這麼點讓她喝三天?一天就喝完了,不,一口氣就能喝完。

    她稍稍克制了一下,將竹筒蓋上,空出手摸了摸底下的荷葉。

    這麼新鮮肯定是剛摘的,整個皇宮只有三個地方有荷葉,一,太后的小花園,有個小池塘,裡面養了荷花。

    第二,御花園。第三,皇上的小花園,太后和皇上可以排除,那就是御花園了。

    看來在屋裡待的太久,該四處走走了。

    *

    花溪已經出了聽風軒,在和古扉一起往長悠宮走去,路上古扉問她,「你剛剛去幹嘛了?」

    「見一個人。」花溪沒有細說。

    「哦。」其實還想再問,具體一些,見什麼人?朋友嗎?什麼朋友?為什麼他不知道?不過花溪既然沒說,應該就是不願意的意思。

    花溪有尊重他,給了他私人空間,不多問他的私事,所以他也應該給花溪私人空間。

    話雖如此,不知道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的,他正在考慮要不要用自己的秘密去跟花溪的交換,花溪突然停下腳步,他沒有防備,帶著手裡的托盤,一起撞向花溪腰間。

    力道不大,花溪沒什麼感覺,只回頭提醒道,「到了。」

    古扉將散掉的乾果用手臂擋住,一邊抽空去看,果然瞧見不遠處的門扁上寫了三個大字,『長悠宮』。

    長悠宮正得寵呢,門口有兩個看守的小太監,古扉朝花溪看去,想問她現在怎麼辦?有看守他們進不去。

    花溪拉著他先去一邊角落,趁著沒人將手裡的東西收進空間,然後才帶著他過去,告訴看守的太監,他們找幽樂公主的朋友唐姑娘,她的家人給她帶了東西。

    那太監不疑有他,連忙去了。

    *

    唐婉正在洗澡,本來不該白天的,不過不找個藉口的話,幽樂又該約她出去玩兒了,說是這道上她哥哥比較懂,每次都帶上二皇子。

    她前世死在二皇子手裡,對他除了恨,只剩下煩,要不是上次進宮目的沒有達到,打死她,她也不會同意再來。

    煩透了。

    唐婉抓了抓頭髮,想喊,但是別人的地方,也只能鬱悶的拍拍水而已。

    幽樂公主還在外面,動靜太大她會聽到。

    方才她假裝失手,將衣裳打濕,又謊稱太冷,洗個熱水澡,就這樣也沒能甩掉幽樂。

    這個粘人精,一點不知趣,堅持要在外面等著她,這幾天也纏她纏的很緊,弄的她得不出空來。

    唐婉嘆息一聲。

    半年前她去冷宮想幫那個未來的暴君,結果被拒絕,那時候暴君剛被打入冷宮,手裡有些余錢,所以沒接受她的好意,能理解,現在半年過去了,他應該已經熬不住了。

    必須儘快找個機會與他見上一面。

    *

    看守太監敲響偏房的門時,幽樂正在屋裡吃南瓜籽,聽到動靜走出門問,「什麼事?」

    婉兒在沐浴,就隔了個屏風,怕被看見,順手將門帶上。

    「回公主,」小太監躬身行禮,「門口有兩個人找唐小姐,說是唐家給唐小姐帶了東西。」

    幽樂回頭瞧了瞧屋內,婉兒現在不方便,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她做主就好,「讓他們把東西留下。」

    小太監明白,行了一禮後跑出門,沒多久又跑了回來,手裡拿了一張紙條。

    沒有封口,幽樂隨手拆開,裡面只有一個字,有點複雜,她不太認識。

    幽樂進屋,問裡面的唐婉,「婉兒,有人給你寫了個字。」

    唐婉洗了把臉,「什麼字?」

    「好像是個『匪』。」記得夫子講過,「對,就是『匪』,土匪的匪。」

    土匪的匪?

    唐婉蹙眉,什麼意思?

    「誰拿來的?」

    幽樂邊磕南瓜籽邊回答,「你家裡的人啊。」

    「我家裡的人?」她更奇怪,「我家裡人給我寄這個做甚?」

    她家裡只有她一個寶貝女兒,沒有兒子,除了爹和娘,不會有別人了,爹和娘知道她在宮裡,應該不會來找她,找她也不該就寫一個莫名其妙的『匪』字吧。

    剿匪這種事也不需要一個太師去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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