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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那人蹙眉,「以前不是只有一種嗎?怎麼現在這麼麻煩了?」

    並不想分區,只想一口氣將所有功能都占了。

    還知道以前,那應該就是長明宮那一批的客戶。

    花溪耐心解釋,「以前的不成熟,這個是為了對症下藥,比以前的好。」

    那人也不懂,秀眉倒豎,小臉皺在一起,為難問,「都是什麼價格?」

    「一樣的,五百銅錢。」井水的功效絕對不止五百銅錢,只是她沒有途徑,而且不能引起那些大人物的注意,所以只能將就而已。

    一旦手裡有錢,立馬便會斷了這條路,太冒險了。

    那人不以為然,「以前在長明宮倒也罷了,現在都進冷宮了,日子不好過吧,你急需錢,我需要水,便宜一點,一百銅板一瓶賣我吧,這個價格不算欺負你。」

    她已經很地道了,花溪現在的處境接觸不了外界,又需要錢,沒有錢寸步難行,已經不是她說的算,她隨便開價了,現在換了,變成她們隨便開價。

    就算一百銅板買五瓶,花溪也必須同意,因為她缺錢。

    花溪默然。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一件事,一個多月了,為什麼那些買了井水的人一個沒來?原來打著壓價的準備。

    以為她進了冷宮缺錢,所以只要有錢賺,就賣是嗎?

    她冷笑,錢確實缺,但也沒到油盡燈枯的時候,米沒了換成綠豆,每日熬綠豆湯便是。

    面沒了也不怕,紅薯越長越多,積累了一小堆,蒸著吃可以,煮著也行,生吃烤著吃,都是美食。

    花溪最近在琢磨著做澱粉,有了澱粉可以炸魚,做蒸菜,羹,能吃的東西更多。

    並不是說沒有錢就活不下去,它是個錦上添花的東西,有最好,沒有就像綠豆糕里沒有糖,少了些滋味,但還是能填飽肚子。

    「五百銅錢一瓶不講價。」話里透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其實這人既然來了,就已經輸了,說明她們需要井水。

    井水用完後,太長時間不用,皮膚會重新變差,慢慢的恢復成從前那樣,因為體內堆積了新的雜質,尤其是臉上,本就是宮女,要干雜役,風吹日曬,皮膚很容易變化。

    不好好保養,又會是黃臉婆,對於女人來說,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是愛美的,就看誰能熬過誰吧。

    她熬過去了,勝利就是她的,以後還是她說得算,五百銅板不講價,被別人勝了去,以後她們說得算。

    還不知道井水是不是真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也許表面看來是這樣,實際上井的源頭已經枯了,所以低於五百銅板,她寧願想其它辦法,也不會賺這個錢。

    最近叫她發現了一個規律,比如說在空間裡種菜種樹,有可能讓空間變得更大。

    種的越多,它擴大的越快,最好是能回哺空間的那種。

    類似於黃瓜,西紅柿,有時候黃瓜來不及摘,掉在地上沒幾天便不見了影子,變成了營養,被土地吸收。

    土地因此更加肥碩,回哺草木,菜和果樹也因此長勢更好,不斷的來回良性循環。

    這是個好兆頭,既然被她發現了,自然要多加利用,最近已經把新出來的那些地都犁了出來,全部種上東西,加快空間的循環。

    話說回來,空間的果樹已經成熟,兩年比人家三五年還要壯,結出的果子花溪嘗過,味道果然比外面的好,甚至比她前世吃的還甜,所以就算不能賣井水,也可以賣賣果子。

    打一炮就走的那種,暫時緩過來,不缺錢之後立馬停下,不給別人查到身份的機會。

    這個需要明生幫忙,弄兩套太監服,她偽裝成太監出門,如此想逮她也逮不著,根本沒有這個人。

    心中有把握,底氣便足,「如果嫌貴去試試別家吧,也許有你需要的,又物美價廉。」

    那人跺跺腳,「都被打入冷宮了還這麼傲,好,我就等著,看你們能熬多久!」

    說罷轉身就走,步子故意邁的很慢,希望花溪挽留她,生氣歸生氣,東西還是要買的。

    那個水很神奇,用過之後皮膚真的嫩了許多。

    她從前膚質不好,有時候在太陽底下一曬就會發紅,發癢,干,脫皮,但是用了那個水之後,不僅沒了異樣,幹活一天,晚上摸去,臉上還是滑滑的,清爽水潤。

    用其它的就沒這種效果。

    這事其他人應該也注意到了,起初剛去別宮,沒安穩下來,互相不說,後來時常一起抱怨貴,然後便起了壓價的心思。

    先按兵不動,等著花溪著急,她越缺錢,賣的價格便會越低,如此她們能享到便宜,因著對所有人都好,得到大家一致認同。

    並不是她一個人這麼做,只是她的那瓶用完了,臉又開始脫皮,不得已瞞著大家偷偷的來買。

    惦記著水,走的越發的慢,但是身後遲遲沒有聲音傳來。

    怎麼回事?

    花溪這麼不懂事?

    就為了跟她慪氣不做生意了?

    其實做生意嘛,就是有來有回,慢慢講價。

    只要喊住她,她也是可以稍稍退步的,一百五十文錢,兩百文錢,極限是三百。

    五百實在太貴了,剛去別的宮,才拿到第一份月例,比從前少了小半,實在不捨得掏出那麼多便宜了花溪。

    身後依舊沒有動靜,她有些不解,躡手躡腳,故意不發出腳步聲偷偷的回到偏門前,透過縫隙朝院裡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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