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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很多自己還是拿不定注意,會找明生商量,他出來也不是為了做飯,是去找明生。
離得遠,覺得花溪看不到,也聽不到,便放開了聲音哭,邊哭邊走到門前問明生,「怎麼辦?花溪還在流血,好多啊!」
去上茅房,用過的紙都是紅的,很駭人。
哭的越發傷心了,「她會不會死啊?」
花溪不知道怎麼了,從兩天前開始流血,受了很重的傷一樣,明明那天上午還是好好的,帶著他練武,下午就開始蔫了,鎖在房間裡不出來,衣裳脫下來,全都是血,他嚇到了。
起初以為只是小傷口,結果接下來兩天一直都有,今天最多,紙都被她用完了。
流這麼多血,會死人的。
明生一早守在門外,表情很凝重,「那個止血的茶你給她喝了沒有?」
「喝了,沒有用。」古扉更傷心了,「我不要花溪死!花溪要好好的!」
明生沉默了。
那茶是他老家祖傳的法子,用一種野草泡的,可以止血,很管用的,他找了很久才在荒廢的院子裡找到,連忙帶回來叮囑古扉煮開給花溪喝,沒成想居然不起效果。
什麼傷嚴重到這種程度?
說來也怪,她一直待在長錦宮,聽古扉的意思,跟他在一起,沒離開過,上午還好端端的,下午就開始流血,中了毒似的,止都止不住,面色慘白,宛如油盡燈枯的人。
因著不方便進去,花溪又受了傷,出不來,所以他沒見過,只曉得她現在情況很危機,也許一個搞不好,會死。
「別著急。」他咬牙,「實在不行我去太醫院一趟。」
御醫是請不來的,冷宮對於那些人來講是污穢之地,會帶來不好的厄運,再加上這裡不屬於他們醫治的範圍,他們絕對不會浪費時間過來。
給錢不知道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話就把她的症狀告訴御醫,讓御醫抓些藥也好,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去吧。
如果她真的死了,古扉怎麼辦?
他還不知道能當差多久,在宮裡做事,就要做好隨時嗝屁的準備,所以不敢保證能照顧古扉。
古扉邊點頭邊想起什麼,取下脖間的玉佩道,「這是母妃給我的,你拿去試試看,能不能當成銀子請御醫過來一趟。」
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晶瑩透亮,背後還刻了個『扉』字。
他的母妃死了,這塊玉佩對他來說很重要。
但是比起玉,花溪更重要。
明生猶豫片刻,還是接了過來,拿在手裡。
玉佩是貼身的東西,還帶著主人的體溫,燙了他一下。
明生抿著唇,深吸一口氣,帶著玉去了,古扉在門口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瞧不見了才回來,擦了擦眼淚去後廚做飯。
到點了,花溪肯定餓了,飯還是要做的。
因著個頭矮,碰不著案板,他都是踩在凳子上做飯的,花溪不讓他拿刀,怕他切著自己的手。
他很聽話,沒有拿刀,只學著花溪的樣子,打了兩個蛋,準備給花溪補補身子。
花溪流了好多血,必須吃些大補的東西,明生送來的。
事發的突然,第一天晚上他才知道花溪流血的事,當時明生已經回去了,想拜託他做些什麼都做不了,第二天明生花了一天的時間找止血草,晚上給他,他立馬就煮上了。
就算是止血草也是有時效的,明生讓他觀察一天試試看,結果喝完非但沒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花溪那麼瘦,哪有那麼多血流啊。
嚶嚶嚶,肯定很疼。
古扉想著想著眼淚不受控制又流了下來,心裡琢磨著如果他能替花溪流血,替花溪疼該多好啊。
他寧願自己死,也不要花溪死。
花溪不能死。
「哇!」
悲上心頭,他實在憋不住了,眼淚鼻涕一起湧出來,抽泣聲太大,花溪在房間裡都聽到了動靜,撐著身子起來,扶著牆一路摸到後廚。
「怎麼又哭了?」加上方才那一下,哭了兩次。
老早就覺得他最近不對勁,少了許多活潑,多了些乖巧,太懂事了,有點不像他。
平時多少會鬧一鬧的,這兩天突然不鬧了,什麼活都搶著做。
反常即為妖,肯定有古怪。
不會是瞞著她,做了什麼吧?
古扉不想再做戲了,明生告訴他,花溪藏著掖著,是不想讓他知道,怕他擔心,他最好表現的不曉得一樣。
但是已經被撞見兩次了,加上實在難受,放下碗和筷子,委屈的走到花溪身邊,一頭扎進花溪懷裡。
「花溪,」緊緊抱著她的腰,「你不要死。」
???
花溪怔了一下,「我為什麼要死?」
古扉抽著氣,語氣斷斷續續,「你流了……好多……好多血……」
來癸水流血不是正常嗎?
她正要說話,突然意識到她知道古扉不一定也知道,畢竟男女有別,又小,不會有人專門告訴他這個,所以在他的認知里,覺得她流了那麼多血就是要死了?
*
明生已經回來了,手裡提著一袋子紅糖,表情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操蛋的心情?
他火燎火燎趕去太醫院,拉著一個太醫就跑,是故意的,準備先把人弄到地方,人都到了,再塞些好處,太醫也許會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