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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但是留在這裡,假裝是幾個人發昏除的,至於為什麼發昏除草,那就看慎邢司的人怎麼理解了,反正是『沒人碰過草的』。
給他們多少個心思,也猜不到會有人那般吃力不討好,跑去別的宮除草就為了收柴。
再者說,她如何接近那幾個人?又如何下毒?毒是哪來的?什麼仇什麼怨要毒死幾個人?閒著蛋疼為什麼隨身帶著毒?
全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不會有人懷疑她。
娘娘畢竟是皇上的女人,墳他們不敢挖,毒的來源已經堵死了。
她怎麼可能在三個人的眼皮子底下下毒,畢竟只是個弱女子,被發現還不打死,所以這條也堵死了。
她與這三人無怨無仇,沒有下手的動機。
最後一個,只要不缺柴火,就沒有跑去別宮除草搜集木柴的理由,只有缺才會去別宮找。
回去後就把桌椅劈了,有柴火,再把古扉的教育做好,基本上就沒事了。
古扉不知道死了人,不會心生愧疚,就算慎邢司真的來問話,他也不會虛。
花溪站在院子裡,將她放的一排草收進空間,又到處搜了搜,清理自己來過的痕跡,比如說拔草時留下的腳印,或者倚在後廚時,牆上的痕跡。
古扉一直跟著她,雖然對她來來回回,走來走去有些不理解,不過沒有打擾。
花溪先去了後廚,方才只是虛虛靠著,沒怎麼碰牆,因為剛從空間出來沒多久,便聽到了關於明生的壞話,當時她已經動了心思。
身體本能離牆遠了些,怕留下痕跡。
牆沒問題,那就只有腳印了,開始想著無所謂,沒有收斂過。
草全都拔完了,也就是說沒有遮攔,叫她一眼望到頭。
草是從夾縫裡長出來的,四周都是青磚,不會留下腳印,但是偶爾會掉些土,不小心踩上,自然不可避免留下些什麼,還不少呢。
花溪有些發愁,她最擔心的就是這片草,可以偽裝的自己沒有來的理由,但是那三人也沒有拔草的理由。
拔草多累啊,他們是來享受的,還帶了吃的喝的,怎麼可能浪費大把的力氣拔草?
這個不好解釋啊,就讓它成為懸案吧。
實在破不了的案子,最後都會成為懸案,不了了之。
地上留下痕跡的土都被花溪收進了空間裡,小心走在裡頭,確定沒有了之後才退出那片地方。
那三個人她沒有碰,也不會碰,就讓他們這麼死吧。
既然可以因為么子的事聚在一起,討論出事後最後樂一樂,那自然也可以因為很擔心,相約自殺。
畢竟落到慎邢司手裡,可不是殺頭那麼簡單,你認也好,剝皮抽筋,折騰你一番,你不認還是剝皮抽筋,讓你死都不能好好死。
他們都是有前科的人,怕很正常,最要緊的是,本就是辣雞,花溪相信慎邢司不會怎麼查。
誰會為了幾個偷溜去其它地方吃肉喝酒,不務正業的下等太監費神?
慎邢司也很忙的,沒那麼多閒工夫。
不過最近冷宮接連出事,難保慎邢司不往其它方面想。
花溪緊了緊古扉的手,拉著他朝外走,回長錦宮,全程心不在焉。
古扉感覺到了,回握住她,也不說話,等著她先說。
花溪很快便笑了,擔心又如何,該來的還是會來,不如輕輕鬆鬆,叫人探不出毛病。
「古扉。」她已經緩過來了,在劈桌子,邊劈邊道,「那幾個人死了。」
古扉臉上沒有意外,多少猜到了,因為花溪在院裡逗留了一會兒,叫他有空看到那幾人身上的血。
「你什麼都沒看到,沒有去過別的地方,一整天都在長錦宮玩,知道嗎?」花溪已經劈了一捆了。
在空間劈的,因為時間要對上,如果她的柴是在人死之後劈的,肯定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她的柴在之前劈的,才能符合『有柴不需要外出另外弄』的定律。
只有一點,肯定是今天劈的,很多,多到一天劈不完的柴,才能說明是昨天劈的,沒有去別宮的動機。
本來二樓的家具便被她收進了空間,為了防止意外,沒想到用上了,倒是省了很多功夫,直接動手便是,又劈了一斧子,才聽到古扉回答。
「嗯。」表情很認真,「我記住了。」
「不要緊張,不要害怕,有人問話也不要支支吾吾,一個回答不好,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我了。」花溪交代,「知道了嗎?」
古扉愣了愣,「為什麼?」
「因為那幾個人是我殺的。」這是她第一次當著古扉的面下手,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打擊應該很大。
親近的人殺人了,說不定那天殺著殺著就殺到了自己頭上。
是人都會這麼想,如果古扉也這麼想,她能理解。
很意外,古扉眼裡沒有害怕,也沒有膽怯,「他們該死,他們想害明生哥哥,還想……還想……」
說不下去了,「反正該死。」
他雖然小,但是不笨,那幾個人笑的那麼噁心,說明生哥哥壞話,還提到了長錦宮,似乎想來長錦宮一樣。
那麼猥瑣的人,來能有好事嗎?
花溪挑挑眉,對他的回答很滿意,「那就記住我說的話,一點都不能錯知道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