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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偷的嗎?不像他的作風。

    還是說他的身份特殊?那倒也不至於,真的身份特殊,怎麼會來看守冷宮。

    每個人都有秘密,按理來講不該去探別人不想說的事,但是她怕長此以往會害了明生。

    比如欠很多債之類的,今兒讓古扉勸一勸他,別再帶了,萬一把古扉的胃口養叼了,不肯吃一般的東西怎麼辦?

    說起來是不是該學學怎麼做點心了?

    這個有點難度,其它還能摸索,點心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那什麼梅花酥她嘗過,像很細的麵條一樣,密密麻麻裹成一個方塊,不會太甜,也不會太淡,味道正好,難度極大。

    焦糖卷難度也不小,吃起來脆脆的,有點像後世的零食。

    花溪不喜歡吃零食,所以從來沒關注過,不曉得它用的什麼材料,也不懂怎麼做法,關鍵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

    目前為止空間裡只有能做點心的綠豆,用綠豆試試吧。

    唉,當奶媽真不容易,比殺人還難。

    第34章 禮貌微笑

    明生今兒起來的也很早,手裡提著給小孩兒的筆墨紙硯。

    他看小孩兒每次都在地上、牆上練字,料定他沒有文房四寶,也許以前長錦宮裡有,不過後來換了幾個主子,那些東西早就腐朽了吧?

    就算沒有腐朽,也會被哪個貪心的太監拿去賣掉,這邊極西之地,幾乎等於被皇上放棄,沒人管的,經常有人跑到這邊偷些小玩意兒帶出宮賣掉。

    當然啦,都是些漏網之魚,這邊本身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最多幾個花瓶,大的弄不走,小的賣不掉,才會被剩下。

    他沒在冷宮住過,不知道冷宮都缺什麼,瞧見沒什麼便弄什麼,昨兒弄了塊布,因為總看小孩兒穿不合身的衣裳,今兒是文房四寶。

    紙最多,有好些的紙,也有差的,草紙,宣紙,邊角紙都有,在倉庫翻的。

    管倉庫的是那隻狗的徒弟,知道他,所以他有要求,只要不是太為難,都會成全他。

    倉庫存在了數百年,這裡頭有什麼,誰都不清楚,本就是堆放一些不值錢東西的地方,沒人會刻意查,少一些用不上,發黃的紙更不會有人說什麼。

    硯台和筆墨是七七八八湊出來的,加一起捆了厚厚一沓。

    提的時候要左右手互換著提,重。

    長錦宮和長儲宮挨著,去長錦宮必然路過長儲宮。

    長儲宮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圍了很多人,有侍衛堵在門口,逮著一個人便問一句。

    他從門前路過,也被拉去問話,大致問他認不認識長儲宮看守太監賢福?

    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故意道,「賢福啊,認識,他怎麼了?」

    其實不怎麼熟,只知道是個很愛開黃腔的人,一雙眼總喜歡色咪咪的盯著過往宮女看,他噁心這種人,一直避而遠之,沒怎麼接觸過。

    畢竟他自個兒的身份就比較敏感,時不時還能聽到其他人閒聊聊到他。

    那時候他會惱會氣,時間一長,倒也無所謂了,本來就是嘛,他們也沒說錯,有什麼好生氣的?

    氣壞了自己反而得不償失。

    「他死了,你過來認認看,是不是這個人?」慎邢司的領著他進屋。

    明生跟上去,前腳跨進門,後腳聞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賢福死相極慘,三個致命傷,腦袋上,脖子上,和胸前。

    大概是還沒調查清楚,屍體沒有挪動過,身邊用東西畫了個形狀。

    他旁邊躺了個女人,身上蓋著白布,只露出黑髮和染著蔻丹的指甲,再旁邊是個包著被子的女孩。

    對於這個女孩,慎邢司的似乎很頭疼,他看到兩個人在一旁討論如何安置她。

    顯然繼續住在長儲宮不合適,但是挪動冷宮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做決定的,最後好像敲定如實匯報,看看上面怎麼決定。

    於是那小姑娘便被晾在那裡,腳邊放了飯菜,慎邢司辦事還挺靠譜,知道人餓了,還給準備了吃食。

    怕也是不敢不認真對待,畢竟這事事關重大,看守的太監大半夜跑進屋裡,還赤著上身,動動腳趾頭都知道有貓膩。

    這事要是走漏了風聲傳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一聽說自己女兒出了這種事,慎邢司又沒有好好處理,還不遷怒於慎邢司?

    慎邢司大概是曉得這裡頭的彎彎道道,所以想把小姑娘遷出去,以後小姑娘真的翻身,這就是個大大的人情,反之做不好,兩邊遭罪。

    在宮裡當差,人人都不容易。

    「就是他。」他指著地上賢福道,「這誰下的手啊,死的也太慘了吧?」

    而且他瞧著手法很穩的樣子,招招致命,那人就是想要賢福死。

    慎邢司的抬了抬下巴,指向小姑娘的地方。

    明生有些意外,頂多七八歲的姑娘,有這麼大的力氣?

    怕是拿個花瓶都吃力吧?

    不過他倒是聽說過,從前有戶人家著火了,房子塌下來,柱子砸到小女孩的母親,小女孩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將整根柱子撐起,把母親救了出來。

    大概是太擔心了吧?

    旁邊的女子屍體,是她的母妃?

    「死了也好。」明生搖搖頭,「省得禍害其他人。」

    慎邢司的人蹙眉,「怎麼說?」

    他便將賢福的為人,和他平時色咪咪的盯著過往宮女的事道了出來,本也是如此,沒什麼好隱瞞的,就當幫慎邢司儘快結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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