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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就像在長明宮她們有門禁,到點就必須在床上一樣,他們應該也有,所以趕在下班之前嗎?
花溪推開門進去,又將門關回方才的模樣,腳下跟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挪動,沒有點燈,長儲宮一片陰暗,只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動靜,和哭聲。
花溪加快了腳步,正門也沒鎖,窗戶開著,月光照進來,叫她勉強瞧清了裡頭的動靜。
地上躺了一個人,椅子上也綁了一個,一個太監正伏在地上那人的身上做些什麼。
花溪四處看了看,在角落裡找到一個長頸花瓶,秀長的指頭握住瓶頸,不放心,又對著那個被綁的姑娘做了一個『虛』的手勢。
那姑娘當即不動了,方才花溪在外頭聽到的動靜,都是她弄出的,雖然被綁在了椅子上,但她並不老實,帶著凳子挪動,凳角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
現在這麼配合,地上那個太監似乎察覺到不對勁,朝姑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砰!
他頭上一疼,有什麼東西砸了下來,眼前一黑的功夫,許多溫熱的液體順著頭皮流下來。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脖間也是一疼,被鋒利的東西劃了一下。
花溪下手穩健,將只剩下小半個的瓶頸捅進那人胸口。
那人想反抗,她使了些力氣,生生將他撐起的身子按下去。
那人伸出手,虛虛的朝空中抓了一把,什麼都沒抓著,花溪感覺他的身子軟了下來,但她沒有放鬆警惕。
怕他是裝死,然後伺機反擊,一旦真的中套,只要身上出現抓痕,或是傷疤,很容易就會被查到,要做,就要做的乾淨點。
瓶頸又往裡頭推了推,斷口艱難的轉動起來,她就是要他死透,也必須死透。
許久許久,地上的人已經停止了抽搐,她才放開手,探一探他的心跳,已經沒什麼反應,看來是死絕了。
又去瞧了瞧另一邊躺著的女人,這個應該就是秀妃,長得很漂亮,只可惜,脖間一道掐痕,身子也涼了。
她已經死去多時。
大概是看守的太監動手的時候,遭到倆人反抗,他把秀妃掐死之後,又把她的女兒綁了起來,嘴裡封了東西,她喊不出來,人又小,不曉得想辦法解開繩子,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太監去侮辱她的母妃。
真可悲。
死者為大,花溪給她的母妃稍稍理了理衣裳,她來的還算及時,只扯掉半邊衣襟,露出肚兜。
亂還是要亂的,但是沒必要這麼過,花溪把肚兜藏起來,但是衣襟沒有扣上。
那個太監倒是脫的恰到好處,上半身赤著,腰帶解了一半,無需她再多做些什麼。
花溪在角落的柜子里摸了摸,很容易找到蠟燭和火石,點上火,在地上找了一會兒。
她不能留下半點痕跡,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古扉要保護,所以必須做的完美。
今兒頭髮已經用東西包了起來,衣裳上扣子完整,也沒有破,甚至那個太監都沒有挨過她的身子。
花瓶是在屋裡拿的,也跟她沒關係,一切都很順利,順利到她都沒用上毒酒,只除了一樣,有個人證。
秀妃的女兒全程將她殺害那個太監的事看在眼裡,但是太晚了,她應該瞧不清她的樣貌。
花溪吹了蠟燭,收進空間裡,這蠟燭她點過,點了之後會有痕跡,所以收掉最好。
偽裝始終會有被看破的可能,直接沒有了,差無可查。
一切都妥了,似乎就只差那個被綁著的小姑娘了。
花溪走過去,停在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似乎很怕她,肩膀一直在抖,嘴裡嗚嗚抽泣,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瞳子裡儘是驚恐。
花溪伸出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別怕。」
聲音故意偽裝了一下,她不想讓小姑娘知道她是誰。
「我是來幫你的。」她把小姑娘嘴裡的布拿了出來,又繞到她身後,給她解開繩子。
繩子剛開,小姑娘便急著朝一邊的桌子底下縮去。
她剛殺了人,怕她是應該的,花溪也不勉強,站在原地與她說話。
「你還想活嗎?」
沒人回應。
「你的母妃死了,你在冷宮裡無依無靠,很快就會餓死,凍死,如果想活,要聽我的。」
還是沒人回應,花溪也不管,繼續道。
「你只有這麼一次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站著說話累,花溪坐到方才綁小姑娘的椅子上。
「待會兒我走後你要喊,要鬧,要引來侍衛,讓這件事紙包不住火,傳到你父皇耳朵里。」
「怎麼說都是他的妻子和女兒,被人這般對待,他多少會在意些,如果能見到他,梨花帶雨的哭一把,勾起他的心疼,說不定你還能回到從前,過你公主的日子。」
「就算見不到,主持公道後,極華宮還是能去的。」
她的母妃死了,孽都是她母妃做的,與她無關,一個小姑娘,又在冷宮受了委屈,肯定不會讓她繼續待在冷宮。
要麼極華宮,要麼交給旁人收養,不過她的母妃作孽太多,交給其他人收養,等於把她送去給其他人虐待,不如去極華宮,但是極華宮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一樣被人欺負,被收養最少不會缺衣短糧,畢竟是公主,皇上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