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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打開看了看,裡面爬滿了蟲,她又將蓋子蓋回去。
大米買回來是有袋子的,放在空間不會生蟲也不會潮濕壞掉,所以用不著缸。
最重要的是,她有點潔癖,如果不是必要,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
爐子這些沒事。
花溪往裡走,很容易在靠窗的位置下發現幾個小爐子,宮裡的主子多,有時候又要熬湯,又要煮羹,等不得,便乾脆搞幾個爐子,一起用。
打入冷宮的人要不了這麼多爐子,花溪收進空間一個,她很容易滿足,也比較偏愛自食其力,如果還有需要,自己努力便是,這個是拿來臨時用用的。
花溪又找了個稍稍乾淨的瓷壺,這個時代都是陶瓷的,鐵的都很少,沒有不鏽鋼,容易生鏽,不是宮裡首選。
燒水的爐子搞定,花溪又去別處轉了轉,意外發現了幾顆花樹。
是梅花樹,種在院子裡,粗略一看,宮殿的主人應該是個很雅的人,院裡有假山有流水,還有花樹。
可惜,因為多年無人打理,假山積滿了灰,小池子干透了,梅花樹如果不是冬天開花,或許也該長滿了蟲子。
蟲子過不了冬,梅花樹長得還行,可能因為院裡的野草太多,搶了它的養分,開的不那麼艷,萎萎的。
花溪站在樹下,手摸著比碗口粗的樹根,琢磨著怎麼收進空間?
她需要這棵樹,方才還在想往泉水裡加一些旁的東西,很顯然,梅花樹在範圍內。
但是這棵樹太大了,花溪估摸著有三米高,怎麼收?
她從來沒收過這樣的東西,和地面連接在一起。
花溪先直接嘗試,閉上眼,心裡想著收進空間,沒有用,睜開眼時,花樹還在原地。
她劃了個範圍,準備連土地一起收,繞著花樹一圈,儘量不傷花樹的根。
心裡剛有這個想法,眼前突然一黑,頭暈目眩,沒有任何防備,『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渾身像掉進冰窟似的,從頭涼到腳,除此之外一點感覺都沒有。
睜開眼,目光所及到處都是黑乎乎的,什麼都瞧不見,不知道是她的原因,還是夜晚的原因。
記得來之前她手裡還拿了蠟燭和燈籠,收花樹時擱在了地上,就算不太亮,一點光明也該有的,所以肯定是她的原因。
眼睛看不見了?
試探性的伸出手,朝黑暗裡抓了一把,真的看不見了,完全感覺不到手的存在,像在做夢一樣。
鼻息下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出來,用衣袖擦了擦,更多的液體湧出。
她可能流鼻血了。
為什麼會這樣也簡單,因為她收了超出她自身範圍的東西。
人體其實很脆弱,乾的活多了會累死,背的東西多了,會壓死,跑步跑多了,還有可能窒息而死。
很顯然,她是因為不自量力,想收進一顆大樹,差點把自己玩死。
原來空間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收的,也有可能是她太弱了,現在還不行。
也許應該多喝些泉水,排出更多體內的雜質,因為不想身體變化太明顯,所以她把臉拯救回來之後,就不怎么喝泉水了。
再喝下去她會更白,皮膚更細膩,一個宮女突然有這麼大的變化,自然會引起別人懷疑加重視,尤其一些愛美的。
後宮女人最多,愛美的女人自然少不了,她們有權有勢,又從小習慣了宮女太監的命如草芥,假如她給不出一個好解釋,搞不好會弄死她。
現在不用擔心了,在冷宮人少的可憐,每天瞧見她,也不會覺得變化有多大。
排出了體內的雜質,不知道她的身體會不會更好?
很早之前她就感覺到了,自從每天喝井水之後,她再也沒有生病過,渾身上下始終暖洋洋的,感覺不到太多的冷。
而且身輕如燕,可以跳很高,最重要的是,她的力氣變大了,隨隨便便就能拎起兩桶水。
那水桶是木頭做的,很重,加了水更重,一般的女子能拎一個就很厲害了,她能拎兩個,力氣可以和男人媲美。
都是泉水的功勞,她也不能太依靠泉水,閒著沒事多鍛鍊鍛鍊,身體強了,搞不好可以收進更大更多的東西。
花溪還躺在原地,感受雪花落在臉上,那種冰涼刺骨的冷意。
許久許久,久得仿佛一個世紀,她終於能瞧清四周了,還是有些模糊,不影響她坐起來,去撿旁邊倒下的燈籠。
因為底下有固定的東西,蠟燭沒滅,也沒燒著,花溪舉在手裡,照了照周圍,她在一個大坑裡。
坑是個圓形,像被人一刀切掉一樣,斷面很整齊,花溪爬著上來,拍了拍髒兮兮的褲腿,抖著幾乎有些凍僵的手進了空間。
入目是個帶著土的大梅花樹,加上土怎麼也有三四米高,花溪站在下面,顯得她很渺小。
吃過一次教訓,她已經不敢再擅自挪動這顆花樹,只蹲在井水邊,洗了洗鼻子,果然流了血,臉上,脖間也是,凍干在身上。
花溪洗了好幾次,洗完去洗方才送進來的爐子和瓷壺,剛蹲下來,眼便有些暈,她立馬放棄了,怕自己又倒一次,花溪老實回到草屋。
古扉還在睡,安安靜靜,小天使一樣,嘴唇有些干,需要喝熱水,解渴和暖胃。
花溪朝外走,剛邁了兩步,身後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