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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28:51 作者: 非刀
    其中一個站在後面,手中竟然拿著部手機,他一邊看手機一邊抬頭去看他們。

    似乎是看出來不對,那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郁蟄心底做好了一旦有任何不對就直接出手的準備。

    連畫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似乎是在安慰他。

    那人走到了近前,視線不停地在郁蟄臉上比對,郁蟄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那人低頭看了看黑狗:「你們的狗?只有一隻狗麼?」

    「對,我們只養了狗。」

    「嗯。」

    來人問完後看了他一會就轉開腳步到了連畫身邊。

    「頭抬起來,帽子拿掉,頭部也要檢查。」他道。

    連畫抬起頭,非常大方地將帽子拿掉。

    隨著她的動作,那一頭長髮落下,她的臉也暴露在眾人眼前。

    現場安靜了幾秒,似乎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時間竟沒有人說話。

    最後還是連畫先開了口:「可以了麼?」

    幾個輔警這才回過神來,匆匆檢查了下她的頭,其中一人又伸手在他們身上繞了一圈。

    連畫感覺到一股特殊的能量傳遞過來,分不清是什麼異能,很奇怪。

    「一切正常。」

    軍人們的檢查也很快結束,他們被通過了。

    等到離開時,郁蟄仍舊有些恍惚,走之前他特地觀察了一會,那人的手機界面上模糊地能看到是一張照片,應該就是他的,但不應該剪了頭髮就認不出來了。

    「剛剛你做了什麼?」他試探著問連畫。

    連畫茫然:「我需要做什麼?你是說那些人看著我發愣麼,他們被我的美貌征服了。」說著還自以為誘惑地撩了一下頭髮。

    郁蟄:「……」

    郁蟄放棄跟她交流。

    如果不是連畫,約莫就是豆豆了。

    這孩子□□靜太乖巧了,幾乎毫無存在感。他摸了摸豆豆的腦袋,又從包里拿出一顆糖放到他手裡。

    「剛剛是你幫忙麼?謝謝你。」

    豆豆羞澀地朝他笑了笑。

    連畫一眼瞧見豆豆手中的糖,頓時眼睛都亮了,她還沒吃過糖,就上次在藥廠里吃了藥上的糖衣,把她苦的差點掉葉子。

    「糖,我也要。」

    郁蟄在她手上拍了一巴掌:「沒了。」

    連畫氣到再沒跟他說一句話。

    豆豆左看看右看看,剝開糖紙放在了連畫手心。

    最後這顆糖被連畫分開,兩人一人一半。

    她在身上摸摸想找點什麼東西給豆豆,也只翻出兩顆不小心落下的槐花。已經許久沒有新的存貨了。

    有時間還是得找小弟要點貢品。

    車子過了第一站之後,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煙城真正的入口處。

    原本寬敞的道路兩側全都被超過三米高的巨大圍牆給圍住了,城門被縮小到僅僅只容一輛大卡車通過的距離。

    到了這裡也不能真的進去,第一道入口只有幾十人守著,而這裡卻全副武裝地守了整整三百人。

    整個圍牆外全都是一排排的隔離區,此時隔離區里住滿了人。

    煙城的管理比匯城嚴多了,特別是在知道匯城的情況之後,這邊檢查的就更加嚴苛。

    如今不管你原先是什麼階層什麼職位,只要過來,都只能待在隔離區觀察三天,等到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能入城。

    人在受傷之後到變成喪屍剛好三天發病期,第三天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一定會爆發。

    他們一行也不例外地被分到了一個稍微偏僻些的隔離房。

    因為人太多,房間並不大,屋裡只有一張寬大的木板床,和一個簡單的衣櫃。

    有人默默接受安排,也有人覺得自己沒事想要衝進城中,這些人無一例外被打了回去。

    人太多,到處都是一片哄鬧和爭吵聲。

    郁蟄適應了這樣的環境沒覺得有什麼,倒是有些擔心連畫,他轉頭想安慰兩句,就發現人已經不見了。找了一會在城門口找到了她,她不僅沒有任何不適,反而還抱著豆豆,興致勃勃地看熱鬧,一邊看一邊嘖嘖出聲,那伸長了脖子的樣子別提有多八卦了。

    郁蟄抿了抿唇,內心已經開始麻木了。

    見慣了她的奇葩行為後,不管再看到什麼他都不會吃驚了。

    從連畫懷裡接過豆豆,郁蟄真怕這孩子以後會被她給帶偏。

    豆豆小小聲地在他腦海中道:「不會的。」

    就在他想要將連畫拉回去的時候,一輛不算大的卡車穿過車流朝城門駛了過來。

    卡車後車斗里靠邊一圈站了十來個人,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傷,看著像是剛戰鬥了一場回來的,被圍在中間的也有二三十人,各個神色驚惶。

    車在城門口停了一下,有約莫一半人被放了下來送進隔離區。

    連畫往前站了站,仰頭看車上的人,郁蟄也順勢看過去。

    這一抬頭他就與一道視線對上了。

    那是靠著卡車頭站立的一個男人,他約莫三十歲左右,長相俊秀,神色間一派淡然。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就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而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郁蟄突然就想到了連畫,她有時候也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無所謂也無關緊要。

    他走神了片刻,再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那男人神色間出現了一些變化,眉頭先是皺了皺,似乎是在驚愕什麼,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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