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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28:51 作者: 非刀
    「那我們來打個賭,總有一天,你會主動把你的秘密告訴我。」

    郁蟄在心裡否定了她的說法,絕對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兩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軍隊駐地,門崗將他們攔了下來。

    郁蟄將城內發現喪屍的事告知了對方,又說了具體地址,這才跟連畫一同回了家。

    他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最後結果是否會有不同,這些改變又會帶來什麼變化,他都已經管不了了。

    到家時,黑狗已經趴在門口守了許久,遲遲不見他們回來,差點親自出去尋找。

    它晃著尾巴先到連畫身邊好好蹭了蹭,這才雨露均沾地走到郁蟄身邊,禮節性地蹭了下他的腿。

    郁蟄算是看明白了,這隻狗還真是跟連畫更親,自己只是個備胎而已。

    夜已深,到了睡覺時間。

    郁蟄讓出沙發後,就挖了個坑躺進了土坑裡。

    因為連畫在,郁蟄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鍛鍊異能。

    今天上午也著實累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恢復實力。

    連畫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今天的光照時間,差點把人從坑裡薅起來詢問原因。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不接觸到泥土,她也睡不好修煉不好。

    腳步悄悄往下挪動,最終,連畫挪到了郁蟄身邊。

    隔天一早,郁蟄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身上沉重地壓著什麼東西,他一秒睜眼看去,發現連畫不知何時正趴在他身上。

    他的臉黑了又黑,直接把人推了出去。

    這個土坑挖的並不寬,深也就半米深,剛好夠一個人躺,多一個人就只能疊著睡。

    郁蟄鬱悶的是他並不知道連畫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為什麼自己沒有發現,他的警惕心竟然完全失效了。這時候就算是連畫想動手殺他他都沒有任何防備。

    這個認知讓郁蟄看向連畫的眼神無比冰冷,他甚至動了殺心。

    連畫被推開後原地伸了個懶腰,她的頭髮像海草一樣在地上鋪開,在清晨的微光下竟然像在發光一樣,就像是沁滿了露珠的草尖一樣引人矚目。

    郁蟄的目光不自覺就被她的頭髮吸引了。

    頭髮落到手邊,他面無表情地抓住一根,接著用力一扯。

    連畫猛地轉頭:「你幹嘛!」

    郁蟄鬆手,那根頭髮就從手中溜掉了。

    他沒注意,頭髮消失在地上之後就鑽進土裡消失了。

    「沒什麼,你不在沙發上睡,跑來這裡幹什麼?」郁蟄站起身,剛剛露出的一點殺意已經完全收了起來。

    連畫昨晚上本來是沒湊到郁蟄身上的,她就在旁邊修煉,有了晶核之後,修煉起來頗為舒爽,但是她惦念著郁蟄實力太低,自己的小弟不能這麼沒排面,就非常好心地湊近了他一點,將能量往他身上推。

    有晶核修煉起來比較快,所以她沒等到天亮就修煉結束了。

    植物嘛,都喜歡往土坑裡去,她看到那麼大一個坑,就不由自主湊過去了一點。

    這種事也怪不得她,誰讓郁蟄把坑挖的那麼大,她只是占了一點點地方而已。

    連畫覺得自己沒有錯,郁蟄應該感謝她才對。

    對郁蟄流露出來的殺機她看得一清二楚,心裡不僅沒生氣,反而相當開心。如果郁蟄真對她動手,那她會更開心一點。

    「還能幹什麼,就睡覺嘍。這坑太淺了,下次挖大一點。」

    竟然改抱怨上了。

    郁蟄揉了揉額頭,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今天城裡全面戒嚴了,街道上到處都是軍人和異能者在巡查。

    不少警察也在開始挨家挨戶地上門查看有沒有未上報的感染者。

    昨晚上最後還是出事了。早先說過,入城檢查並不嚴格,除了那一家四口,還有不少感染者藏在城內。

    郁蟄解決了一個,卻仍舊有其他人被咬傷咬死。

    後半夜,每個城區都有好幾個人被咬死,有幾家全家都被滅門。而喪屍在咬死人之後就藏了起來。

    如今整個城中都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出事的會是自己。

    聽到這個消息後,郁蟄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能改變的只有一點點,對大局的影響也有限,似乎很多事仍舊在向原本的方向發展。

    家裡的烤肉吃了很多天,昨天晚上就是最後一頓,已經見底了,現在能吃的只有青菜。青菜完全吃不飽。

    但程里戒嚴後,市中心的小集市也關掉了,現在只有用積分去官方兌換點換食物。

    郁蟄剛進城不久,唯一一次參加活動,還中途跟連畫一起跑了,也沒有上交藥品,現在手裡一點積分都沒有。

    這種時候想要出城,再進城就很麻煩了。

    吃完一頓烤青菜外加青菜湯之後,黑狗的腦袋都蔫了,郁蟄也有些沒吃飽。

    只有連畫,吃的相當滿足,剩下的湯底喝的一乾二淨。

    但還沒等郁蟄出門想辦法弄食物回來,就有人上門了。

    看到來人時,郁蟄很是驚訝。

    來的不是高啟,而是蔣宏盛,還是他親自上門。

    「蔣組長,不知道有什麼事?」郁蟄堵在門口,並沒有把人迎進屋的打算。

    蔣宏盛樂呵呵地道:「還叫組長呢,從前不是叫我叔叔麼,你跟興文這麼多年好朋友了,怎麼現在這麼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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