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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16:15 作者: 兔嘰的胡蘿北
    她微微擰起眉毛,尋思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處置常思勤。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是在幻境之中,她所看到的東西都是虛無的、不存在的,但是他們對她造成的傷害卻是無比真實。是以,她該怎麼動手比較好?

    葉初陽仔細的想了一下,最終決定直接上手,剛將手揚起來,眼前張著血盆大口的常思勤臉上的表情一陣扭曲,下一秒徹底的灰飛煙滅。

    葉初陽有些呆滯的眨眨眼,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想自己現在已經牛逼到這種程度了嗎?剛一抬手就已經把對方搞成這個樣子了?

    結果這樣的想法還沒有落實,葉修白那張冷到極點的臉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那一雙暗紅色的眸子就這麼直直的印進了她的心底。

    似乎直到這一刻,葉初陽終於想起來她藏在心底的一點疑惑到底是什麼----

    她竟然一直忽略了一點:

    葉幕城的眼睛顏色和葉修白的是一樣的。

    她親眼見過葉幕城,是以當然也清楚葉幕城的眼睛顏色和葉修白完全沒有絲毫的區別。女人對於色彩都是很敏感的,否則怎麼區分各種色號的口紅?

    葉初陽盯著葉修白的眼睛發呆,葉修白卻沒發現。他緊緊的皺眉,一隻手扣在自家小媳婦兒的肩膀,將人仔仔細細的上下掃視了好幾遍。方才他一個不注意便走進了有人設置的幻覺之中。

    幻覺中,葉初陽變成了一個面目可憎的女人。那女人臉色蒼白,嘴唇血紅,就好像電視電影中的貞子一樣。

    當時葉修白就知道,他遇到了這個,葉初陽必然也遇到了。

    他急急忙忙的突破幻境,只是擔心葉初陽會出事兒。不過看現在的樣子,好像還好。於是葉修白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還沒有完全松出去,葉初陽便忽然變的呆滯起來。

    葉修白:「……」

    這是怎麼了?

    思及此,男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便開口詢問,「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男人的聲音和他臉上的冷淡陰沉完全不一樣,夾雜著明顯的焦急。而也正是這聲音,徹底將葉初陽從晃神中拉了回來。她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的附上男人深邃的暗紅色眼睛,忽然低聲問了一句,「小叔,你知道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葉初陽卻有一種詭異的直覺----

    葉修白一定知道,只是他沒有選擇告訴她而已。

    聽到葉初陽突然這麼問,葉修白沉吟了一下,他的眼前因為被葉初陽遮住了,是以是一片漆黑。男人輕輕的伸手撤下自家小崽子的手,反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甚至湊上去輕輕的吻在了對方的額頭上,低聲安撫道,「等回去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不要著急。」

    「好。」葉初陽應了一聲,將整個人都埋進男人的懷中,「一定要記得告訴我,不然,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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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3章 夢境

    葉初陽這似威脅的話語聽得葉修白想笑,但在這樣的關頭,他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沒說話,將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兩人就像兩隻相互取暖的小獸一樣靠在一起。

    葉初陽再次將男人的手拽住,甚至還揣進了自己的衛衣口袋裡。她靠在男人懷中,目光再一次的掃視了一遍現場。

    儘管剛才那一場變故很恐怖,但是並未對葉初陽產生什麼影響。

    周圍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

    一開始的時候,至少還有一條奇怪的黑影飄過,但是現在也不知道是剛才自信心受到了刺激還是怎麼的,竟然消失得十分乾淨。

    葉初陽在原地轉悠了兩圈,最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忽然道,「該不會來了段調虎離山之計吧?」

    但是好像可能性又不大。

    葉初陽的心裡很清楚之前梁彤對她說那一番話的原因是什麼。她知道梁彤不喜歡她,甚至還想要讓她去找常思勤。

    但是----

    那計劃到底是梁彤想的,還是其他人利用梁彤?

    這一點是需要注意的。

    「小叔,你怎麼想?」葉初陽想了半天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是以最終也只能選擇求助葉修白。

    只希望到時候葉修白可以不要讓她失望。

    男人迎上葉初陽的眼神,那雙眼睛裡明顯帶著濃濃的好奇和憧憬,有那麼一瞬間葉修白甚至都產生了一種『我若是不說出點什麼來都對不起這丫頭』的奇怪感覺。

    於是,葉修白認真思考了一下,最後淡聲道,「聲東擊西的可能性不大,我倒是覺得對方可能認清楚了他的本事如何,這會兒不敢再對我們下手了。」

    葉初陽贊同的點點頭。

    *

    葉初陽和葉修白兩人在黑夜中待了很久,但卻始終都沒能查出點什麼來。估計方才的那一場幻境已經讓對方看出了葉初陽和葉修白的本事,是以此刻不敢再有其他的什麼動作。

    眼見著清晨的陽光都快要從雲層中翻出來,葉初陽終於被葉修白帶著回了小樓。

    這一覺睡到了當天中午。

    葉初陽睡得不是很踏實,她一直在做夢,而且夢境顯得格外奇怪。夢中,有一個看上去不過兩三歲的小女孩穿著一身紅衣,赤裸著白嫩嫩的雙腳坐在懸崖邊上,那小姑娘不斷的晃悠著腳,山間的風吹在她身上,將她身上復古的紅色袍子給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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