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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07:51 作者: 酸奶好喝
    後面大夫來了,替林嫣然看病,說她染了風寒。

    「林小姐身子弱,早春寒氣重,許是晚上沒注意著ⅨSJ.ZL了涼,這才一下暈了過去,染上了風寒。」

    「謝謝大夫,我家小姐應該沒事吧?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春鶯急忙問大夫。

    大夫回:「這風寒可大可小,林小姐身子底子不行,恐怕後面還會發燒,需要細心照顧調養,我給你們開個藥方,早晚各煎一副服下,切記,萬不可再受寒了。」

    「好的,謝謝大夫,我送您出去。」

    春鶯將大夫送了出去,此時屋內便只有林清朗和林嫣然兩個人。

    林清朗坐在床榻邊,握著林嫣然的手貼在了自己面頰。

    他長睫垂下、止不住地顫抖,眼底的冷漠霜寒全都成了化不開的疼惜憐愛……還有後悔。

    是他讓她著了涼,受了寒,如今了無生氣,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昨日晚上,是他將她抱在懷裡,親手褪去了她一半衣衫。

    她的肌膚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寒氣里,他抱著她發狠親了一夜,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她身子一向嬌弱,洗個澡都會暈倒,他當時情緒激烈,腦子混沌,竟是對她沒有半分憐惜,在她哭得梨花帶雨,嬌嬌喊疼時,他沒有停下,反而親得越發厲害起來。

    他果真是個禽獸。

    林清朗極輕微地苦笑,垂下的另一手深深地刺進了自己的皮肉里,鮮血蜿蜒而下,又啪嗒啪嗒落下了地上。

    如若現在眼前有一把刀,他怕是會毫不猶豫地朝自己刺去。

    是他讓她生病了。

    他該死。

    *

    這次的風寒來得很重很急,林嫣然一直昏迷不醒,後面,風寒果然引起了高燒,又叫大夫來了幾回,才勉強退下。

    林清朗告假,日夜守在她床邊,他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看著她被他親到還留有傷口的唇,從未有過的悔意和痛意慢慢湧上他心頭。

    甚至於,為了消除心底那痛意,他已割傷自己好幾刀。

    她痛了,他要百倍於自己。

    可他覺得這還遠遠不夠。

    後又過了幾日,林嫣然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不斷在囈語。

    一日晚上,春鶯端了一碗藥進來,看著林清朗這般憔悴頹靡的樣子有些不忍,便說道:「少爺,您不眠不休好幾天了,夫人也很擔心,要不您先去休息,我來照顧小姐。」

    林清朗隨手接過藥碗,目光只盯著林嫣然,淡聲:「不用,你下去吧,我守著小姐。」

    春鶯無奈,也不敢再說什麼,便下去了。

    林清朗端著藥碗,舀起一勺藥吹了吹,待熱氣散得差不多時,他小心地餵到了她唇邊。

    可這次她許是又做了什麼噩夢,蹙眉,牙齒緊緊咬著不放,他剛餵進去的藥根本沒咽下,反而順著她嘴角流入了頸間。

    白皙的肌膚上頓時染上了髒污。

    林清朗眸光一暗,後嘆息,指尖伸過去替她擦拭。

    細細地,他指腹輕而柔地擦著她那沾上了藥的痕跡的肌膚,許是怕擦不乾淨,他反反覆覆,來來回回好幾次,他才將那處一點點地擦拭乾淨,讓她的皮膚那裡又變成了ⅨSJ.ZL原先的瑩白。

    他終於收回了手,剛觸碰到她脖頸的手指還在微微痙攣,心神恍惚。

    林清朗垂眸看著手裡這碗藥,後又看了眼她有些發白的唇。

    他默了片刻,喉間一動,吞了一口藥。

    而後傾身,唇瓣覆上她的唇,舌尖伸出撬開她的齒關,將藥渡了過去。

    還在昏迷中的少女喉嚨動了動,將林清朗渡來的藥咽了下去。

    林清朗笑了笑,眉目間多日來的陰鬱終於是消散了些。

    後一口又一口,他悉數將藥渡進了她喉間,看著少女一點點地將藥喝下去。

    然而就在最後一口時,他唇覆下,照例用舌頭撬開她牙齒,將藥渡過去時,林嫣然卻是在此刻眼皮翕動,慢慢睜開眼,醒了過來……

    林嫣然頭還是暈的,只覺得迷迷糊糊間喉嚨里被灌進了一陣又一陣的苦澀藥湯,唇瓣處一片潮濕,有些冷意。

    太苦了,苦得她直皺眉,苦得她顫著長睫睜開眼,而後……卻突然看到她哥哥的臉在她面前。

    距離她不過毫釐。

    他的唇還覆在自己的唇上面,甚至於,他們的舌頭還似有若無地碰到了一起。

    ……

    林嫣然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後猛地坐起,一下推開了她哥哥。

    她臉霎時紅了個透,甚至這緋紅還染上了她頸間和耳廓,就跟熟透的柿子一般。

    「醒了?」林清朗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眸里閃著細碎的光,唇邊漾起了止不住的笑意。

    林嫣然一愣,隨即又垂下眼睛點了點頭。

    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她哥哥笑得這麼開心。

    哥哥很擔心我嗎……

    哥哥不生我氣了嗎?

    她胡亂地想著這些。

    「可還有哪裡不舒服?」林清朗放下碗,想要摸一摸她的額頭,看看還有沒有在發燒時,林嫣然似是突然想起什麼,耳尖莫名更紅了,快速別過臉,避開了林清朗的手。

    林清朗心似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動,放下之時,唇邊幾不可查地溢出了一聲嘆息。

    自己的愛之於她,到底是痛苦還是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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