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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06:18 作者: 大茶娓娓
    不行,殷雪灼有傷在身,不能動手。

    如果能動手的話,那日她又何必阻止殷雪灼,直接一鼓作氣,殺了那對狗男女便是,何必還這麼猶猶豫豫的。

    可男女主光環太強,季煙清楚原書這裡,正是殷妙柔氣運最強的時候,意外發掘魘族,後來得到了魘族的一切財寶,還能翻盤逆襲,華麗歸來。

    當然,原書那個時候,殷雪灼不在這裡,好處當然都被殷妙柔搶走了,可現在就算他在了,季煙也不能掉以輕心。

    一定要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辦。

    她便問幼蘭:「幼蘭,你知道這個地方要怎麼出去嗎?來到這裡的人要怎樣才能離開?」

    幼蘭想了想,搖頭道:「我只知道,族長有信物可以打開空間裂隙,離開這裡,可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這些還是得問族長才行。我們魘族生活在這裡,除非面臨劇變,否則全族是離不開的。」

    「外面的人類都很複雜,也不如此地靈氣充盈,我若離開,也許也活不到成年的那一日。」幼蘭其實也很想去外面看看,有些難過沮喪,眼睛轉瞬又亮了起來,拉著季煙的袖子問:「季煙!你可以和我說說,外面的世界好不好玩兒嗎?」

    外面的世界啊……

    季煙其實去過的地方也不多,她想了想,笑吟吟道:「外面的世界各有不同,有的地方風景秀美,有的地方有很多的人居住,還有的地方,雖然那裡生活著一群魔,可那群魔有的也很可愛。」

    「可愛?魔也會可愛嗎?」幼蘭想了想,好奇道:「是不是和雪灼哥哥一樣?」

    「叫我幹什麼?」

    一道冷淡的嗓音從身後響起,幼蘭轉過身,看見從水裡出來的男人,驚喜道:「你的傷又好了不少!」

    殷雪灼沒有看他,雙眸只是看著月色下笑吟吟的季煙,從池邊緩步走向她,隨著他的靠近,身上的衣物一寸寸變干,最後,他乾燥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對幼蘭低聲道:「魔域很好,我養過一隻麒麟的後代,性情與你相似,有機會可以讓你見見。」

    幼蘭越發驚喜,原地蹦了起來,不住地拍著身後的翅膀,「真的嗎?和我很像?」

    殷雪灼但笑不語,眼神頗有點……意味深長。

    季煙:「……」

    麒麟的後代?他該不會說的是白白吧?

    這要是說的是白白,以殷雪灼日常嫌棄白白的態度,她都分不清他這是在夸幼蘭,還是暗搓搓損幼蘭了,看著幼蘭這麼開心,她還是不說破比較好。

    至少,殷雪灼如今肯搭理幼蘭了,這大佬一向傲慢無禮慣了,季煙當初刷他的好感度都九死一生,能讓他願意搭理,說明幼蘭也刷出了一點存在感,至少讓這位大佬有了幾分身為長輩的自覺。

    殷雪灼這明顯就是吃軟不吃硬類型的。

    季煙抬手摸了摸殷雪灼的臉頰,他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涼,每天都泡在這裡,也不知道到底用處大不大。

    她真是操了一顆老母親的心啊。

    她帶著殷雪灼回了住處,剛一回去,他就把她壓在了床上親,他最近總是這樣,沒事就想親她,只是越親越沒有章法,從一開始只是單純的雙唇親吻,到後來沒事逮著哪兒就親哪兒,有時候從眼睛一路親到脖子,只是自己抱著她玩的歡快。

    季煙懷疑他其實並不是想「親」她,而是除了這樣,找不到更為親密的方式表達他的喜歡,只能沒事就愛不釋手地啃啃,季煙都懷疑自己養了一隻大型犬,沒事就壓在她身上舔她。

    她其實還知道有別的……但反正她不說就是了。

    也許是因為白天被殷雪灼啃多了,加上大姨媽期間的季煙心思有點敏感,睡前老愛胡思亂想,她一會兒想著怎麼除去殷妙柔比較好,一會兒又在幻想她和殷雪灼的以後,甚至還想到從前在魔域的事情,想著想著……就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的殷雪灼壓在她的身上,依舊是在親她的臉頰,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回卻感覺很渾身彆扭,想要逃脫他的騷擾,誰知他忽然在她耳邊不懷好意一笑,「跑什麼?不喜歡我嗎?」

    說著,她感覺胸前一陣冰涼,還沒來得及捂,就被他壓住了雙手,他的親吻仍舊繼續,卻陸續往下……

    夢裡的季煙也不知道是不是腦抽了,居然一點都不害羞,被他親到動情處,甚至抬手摟著他的脖子,嬌滴滴地說:「灼灼,我好喜歡你。」

    他用那雙清潤的黑眸望著她,是一貫的溫順專注,手掌撫上她的腰肢,微微探身,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她感覺身子有些軟,有些熱,他的笑聲沉沉響在耳畔,是溫柔的誘哄——

    「煙煙,給我好不好?」

    --

    「灼灼……」

    「你輕一點……」

    「……」

    半夜三更,殷雪灼湊在床邊,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仍舊熠熠生輝,能穿透黑暗的視力讓他毫無障礙,將小姑娘的神態盡收眼底。

    她晚上睡覺就睡覺,叫他做什麼?還輕一點?

    殷雪灼湊到她身邊,想把她推醒,問一下她又做了什麼夢,他真的很好奇,可他又猶豫了。

    現在的季煙,看起來很可愛,和平時都不一樣。

    她雙靨緋紅,像熟透的蘋果,身子還不自覺地蹭著身下的褥子,蹭得衣裳凌亂,鎖骨半露,長發凌亂地散在身後,一邊不安地動,還一邊用那種輕輕細細的嗓音,小聲地叫嚷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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