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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06:18 作者: 大茶娓娓
    季煙:「???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啊?」

    殷雪灼說:「一天一顆,有利於增強體質。」

    然後對鴻鏡說:「其他東西都不需要,你全都帶回去。」

    鴻鏡:「……」

    季煙:「……」

    這位爺簡直是任性,鴻鏡很想問一下他既然拿了丹藥,是不是答應他的意思了,結果還是沒問出口——好像幾顆丹藥的禮太輕了,可是他除了丹藥,好像什麼都不缺。

    難道他是在暗示著什麼?

    季煙和鴻鏡想的不一樣,她覺得殷雪灼只是單純地「拒絕了」,鴻鏡送禮和他的拒絕沒有關係,他接受也不代表他「答應了」,只是代表他「看得上鴻鏡送的禮」,至於鴻鏡為什麼又要送,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殷雪灼又不是那群正道,還得客客氣氣你來我往,季煙還覺得這樣怪不好意思的,尋思著要找機會和鴻鏡說清楚,結果殷雪灼很快又給她弄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丹藥。

    補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讓她吃了不會犯困的——她近日有些嗜睡,恨不得把之前缺過的睡眠全都補回來,被他不滿過許多次了。

    得了,越欠越多了。

    那群魘族也很機靈,既然討好不了殷雪灼,那麼就討好季煙,弄得季煙每天太受歡迎,就連出個門,都有很多小蝴蝶朝她扔花。

    季煙左右為難了起來,一找到機會,就連忙和幼蘭說:「幼蘭,你去和他們說說,別纏著我了,倘若魘族有難,我自會盡力勸他出手相救,以還近日恩情……可也不必如此……」

    少年笑道:「魘族這些年的確很弱,我們也不會強迫誰來保護我們。也許一開始是有私心,可後來,族長親口說了,我們一族族千年未曾等到伴劍而生的魘,如今既然等到了,即使遺憾已難以彌補,但傾全族之力助他,亦是無怨無悔。」

    「一隻強大的魘,抵得過我們這裡的所有弱小的魘族,這裡的大多數魘族,是無法長大的,甚至連我們的族長,也未必能活得長久,但只要那位最強大的魘活著,我們全族便有希望。」

    季煙無言以對,幼蘭笑得很開心,抬手推了她一把,「你不要糾結了,你進去陪雪灼哥哥!」

    幼蘭這些日子纏著殷雪灼,從害怕到尊敬,再到非常喜歡他,張口就是哥哥哥哥地叫,說來也是奇怪,面對這種小幼崽,殷雪灼居然沒

    生氣,一副懶得和他計較的樣子,隨便他亂喊什麼。

    季煙有時候會想,如果殷雪灼有了孩子,會不會也是這樣。

    不能深想,不能深想,還孩子呢,八字還沒一撇呢。

    這幾日,挽秋劍一直被放在靈池裡,讓靈池的水洗滌它的邪性,好幾次挽秋劍突然失控,殷雪灼將它制住之後,它又變成了一把毫無動靜的死劍。

    「這裡的靈力壓制邪性,會讓它把之前吃掉的修為全都吐出來。」殷雪灼說:「除了我,它手下還有許多妖魔的力量,為了不變弱,它好幾次想要逃離這裡,但都無能為力。」

    它被太多人使用過,從一把乾淨無瑕的神劍,逐漸走上了歪路,如今吐出來也好。

    殷雪站在池水邊,看著湖心的挽秋劍,冷風吹動他黑色的衣袍,他望著挽秋劍的眼神很複雜,憎惡排斥之中,又撇不開與生俱來的親近。

    「啊……」身邊的季煙忽然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糟糕。

    這種熟悉的感覺,這種久違的尷尬。

    為什麼這麼突然啊!她又差點兒忘了這回事……主要是上次傷得太重,也許是傷了元氣,直接導致她上個月都沒來大姨媽,就又忘了這茬。

    殷雪灼皺眉,把她拉了起來,「你怎麼了?」

    她的表情很不對勁,與此同時,他也感受到了淡淡的痛感,表情僵了一下,又從季煙的表情中得到了確認。

    是大姨媽。

    殷雪灼把她抱起,往住所飛去,一進屋子就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後打開了她的儲物袋,掏出了一個月事帶,作勢要脫她的衣裳。

    季煙捂著衣服往後退,一邊退一邊說:「你你你……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你別過來!」

    殷雪灼拿著月事帶,皺著眉頭站在床邊,一臉「你到底在講究什麼」。

    每次遇到這種事情,季煙就拿他沒有辦法,這都過了多久了,他還是不明白這些男女之間的事情,她心裡憋了一口氣,欲哭無淚,只想拿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我……我自己來。」她的背脊死死貼著牆壁,深吸一口氣,又說:「殷雪灼,你不能再這樣了。」

    他皺著眉,漆黑的眼珠子淡淡地望著她,不以為然,「為什麼不可以?從前都可以。」

    可

    ……可這哪是一樣的呢?

    從前只當他不懂,想的沒有那麼多,只當這是個魔頭,看了便看了,只要他不殺她,一切都好說。

    可如今,他在她眼裡,是喜歡的人,是異性,是一靠近就可以擁抱親吻的人。

    季煙不知如何解釋,面對他的質問,更像是無言以對,只是呆呆地揪著被子,警惕地望著他,一雙杏眼黑白分明,帶著顯而易見的抗拒。

    殷雪灼眸子裡忽然染上幾分暴戾和不耐。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不許了,明明從前是可以的,從允許到排斥靠近,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不成她漸漸的,不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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