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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05:16 作者: 碧雲天
    張掌柜聽到這裡就有些明白過來,他在這地面已經做了十幾年的生意,那元風樓沒有起來的時候,他們望月樓也算是縣裡數一數二的酒家,總是有些本事在這裡,他笑著說道,「正是,我想起來了,你娘和爹爹可好?」

    兩個人假模假樣的寒暄了一會兒,見眾人皆是一副渴望的眼神,趙巧兒忙掏出了錢袋,這一次出門,趙巧兒想著給趙秀秀看病,特意拿出了一定五十兩的銀子,沒想到卻用在這一處。

    張掌柜派了自家的兒子去銀莊換成了銅錢,按著月數一一分發了過去。

    不過一會兒就事畢,張掌柜就把兩姐妹迎入了樓上的雅間內,張掌柜的大兒子張旺福又端了茶水進來一一給斟上。

    張掌柜喝了一口茶水,笑著說道,「兩位夫人在小店危難之際行了援手,真是多有感激啊。」

    趙巧兒抿嘴一笑,忙說道,「張掌柜客氣了。」

    張掌柜見趙巧兒只說客氣話卻是不接後話,知道這是等著他先說,輕咳了一聲,開門見山的說道,「夫人這次幫著在下,必是有所圖謀,望夫人直言不諱,能做到的張某必是全力以赴,只是這銀子……,我現在卻是身無分文了。」

    趙巧兒等著就是張掌柜這句話,剛才她就轉了心思,想著與其盤過來自己做,還不如入了股一起經營,明面上的事情都有張掌柜來做,在外她就宣稱是他的侄女,兩個人名分一定別人也說不上什麼閒話,但是經營的方法和菜系卻是有她來掌舵,這樣一來,一不是很辛苦,二來也是安全的多,別人也不會把她當成是大財主來有所圖謀,只是要讓這做了十幾年生意的張掌柜信服,還是要掉些胃口才好,她沒有接著上面的問話而是轉了話題說道,「張掌柜可知那元風樓的魚圓和肥腸的做法來至於哪裡?」

    張掌柜眉頭一皺……,這件事他還真是找人打聽過,「元春掌柜說是自家祖傳的方子,可是我聽說那郊外的沙河村內有一對趙家姐妹也是在賣……」

    趙巧兒微笑的點了點頭,一副瞭然的表情。

    張掌柜忽然就明白了過來,「難道你們就是那對趙家姐妹?」

    「正是,那魚圓和肥腸的做法皆是出至於我們姐妹之手,不過……,我這確是還有其他的做菜方子……」趙巧兒笑的得意。

    張掌柜大喜,「如果夫人真是那趙家姐妹……,張某必是想看一看其他的做菜方子,不知道夫人願意割捨?」

    趙巧兒自從那一日和徐青雲去縣裡逛街看了元風樓的生意,就有了想法,雖然徐青雲說不用她來做,但是她卻真不是古代婦人,有了銀子在家安穩的數著星星過日子,總是要做些事情來。

    她就想著如果自己來經營這酒家要如何開始?世界本就沒有難事,怕得卻是還沒有開始做就束手束腳,覺著這也艱難那也行不通,永遠都賣不出第一步子,況且趙巧兒在前世總是比這些古人見過世面,她又在飲食上費過心思,總是有些不同,她就想好做一味吃食……,只是後來家裡零碎的事情一拖累,到把這事給忘記了。

    恰好今日,偶遇望月樓的事情,又把趙巧兒經營酒樓的想法勾了出來,她當機立斷的做了決定,只不過是從盤過來自己變為入股罷了。

    趙巧兒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她本就口齒伶俐,又說的頭頭是道,就是趙秀秀在旁邊聽得入了迷,只是那張掌柜卻是沉吟了半響。

    趙巧兒也不催,她猜到這望月樓已經是到了最艱難的地步,做生意最怕的就是資金鍊斷掉,運轉不過來,員工工資都拖欠了這麼久,就說明已經是到了破產倒閉的地步,這個時候自己出來出資買下一半的股權,又提供了新的經營法子,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的好事,沒道理會拒絕,再加上之前她故意說起魚圓是自己做出來的事情,這又增加了可信度,答應與否只是時間的問題。

    張掌柜畢竟是老到謹慎之人,想了又想還是說道,「夫人,能否讓張某考慮幾日?今日這借銀,我先給夫人打上個欠條……」

    趙巧兒忙說道,「那銀子就當是定銀,張掌柜不逼如此客氣,這點我總還是信得過的。」做生意的人最講誠信,如果這點都做不到,光是靠坑蒙拐騙怎麼能在一個地面上坐上十幾年?趙巧兒這點還是有些把握,但同時也是在表示自己的誠意。

    張掌柜果然有些動容,五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趙巧兒尚且這麼慡朗,且信任於他,他後面的話卻是有些真切的說道,「夫人放心,張某這幾日定是回復過去。」

    趙巧兒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知道今天就說道這裡了,張掌柜又是一番客氣,親自把人送出了店門。

    兩個姐妹又逛了一會兒集市,這才做了騾車子家去,路上趙秀秀卻是忍不住問道,「巧兒,你真的那麼相信張掌柜嗎?那可是五十兩的銀子啊?」

    「我觀他面色談吐雖然有些心計,但卻是誠心之人。」趙巧兒一副胸有成竹的說道。

    「要是萬一……」

    「如果真有個萬一也是好事,你想我這是要買下一幢酒樓,跟張展櫃一起合著做生意,如果只是區區五十兩就有了貪念的心思,正好我也看清了此人,省的以後鬧的動了別的心思來好。」趙巧兒深知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總是要有所付出才能有收穫。

    趙秀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總覺得自己跟不上這個妹妹思路,雖然趙巧兒和她一起長達,但是做事總是有自己的主見想法,她也跟著見識了不少,不管如何,她總是信著趙巧兒的,「嗯……,可是那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趙巧兒看了言四周,兩個人剛好下了裸車走到了村外的鄉間小路上,她貼著趙秀秀的耳朵輕聲說道,「相公走的時候給我留了……,只說讓我存著,連婆婆都沒給。」

    「這麼多?」趙秀秀詫異道,別說是走鏢了,就是幹些越貨殺人的勾當也不定這麼多銀子,她忽然腦中閃過不好的念頭,「巧兒,妹夫他這次出去到底是……,別是有了……」說道這裡竟然有些說不下去。

    趙巧兒也一臉凝重,嘆了一口氣說道,「相公他是個有主意的,你別看他對我事事體貼,但是他下了決定的事情,我是左右不得的,只能順著他……」趙巧兒想到自己不管做了什麼在徐青雲眼裡都是孩子式的小打小鬧,似乎只要不把天捅破了,徐青雲就任她為所欲為,一副寵溺的摸樣……,但是關係到徐青雲的事情,就有所不同,他把趙巧兒當做孩子,有了心事也不說出來,都是獨自承擔……,跟年齡差異有所關係,但更多也是一種古代男人的一種責任意識。

    趙秀秀見趙巧兒一副愁眉深鎖摸樣,有些後悔把這話說了出來,想著轉移話題,故意指著糙叢中得花朵說道,「巧兒,你看那朵花,是不是那種可以泡茶水的?」

    趙巧兒定睛一看,是一朵淡紫色的野jú花,她搖了搖頭,「姐,不是這種……」

    兩個人很快談起了jú花茶……,不過一會兒就把剛才的不快忘掉……,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村口,忽而在路口看到一群村裡的孩子圍著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狠打。

    趙巧兒看不清那男子的面容,差異的說道,「姐,真是好笑,這麼大個人了還被孩子打……」只是沒等她說完就見趙秀秀,臉上顯出擔憂的神色。

    「巧兒……,那是王家的小公子……」原來挨打的不是別人,正是王員外家的傻公子王淵慶。

    王淵慶抱著頭,蹲坐滿地泥土的地上,像個孩子一樣的哭道,「不要打我……,我沒有偷東西……,娘……,姐姐……嗚嗚。」

    趙巧兒見趙秀秀一副憐憫的摸樣,只是想管不敢管得樣子,她也知道為了這傻公子,趙秀秀可是經歷不少事情……,

    不過別說是趙秀秀了,她看著王淵慶的摸樣,也是覺得可憐,這樣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被幾歲的孩子欺負,又見一個小童拿著一塊巴掌大石頭砸了過去,她心中一驚,忙喊道,「你們在幹什麼?給我放下!」

    那小童被趙巧兒一聲歷吼嚇的把石子丟在地上……

    王淵慶聽到了聲音,把檔在臉上的手放了下來,只見一片清明之中,站著婷婷玉立的身影,那秀麗的面容,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王淵慶的臉上綻放出愉悅純真笑容,一個躍起,跑了過去,「姐姐……,你終於來看慶兒了嗎?」

    趙巧兒忙把趙秀秀拽了過來,又對那幫看熱鬧的孩子喊道,」你們這麼欺負一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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