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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05:16 作者: 碧雲天
    鄭寡婦面露欣喜,把簪子拿在手中,就著油燈細看,只見雕花精細,分量十足,竟是越來越喜歡,忍不住在武濮剛的臉上親了一口,身子越發的柔軟了起來……

    武濮剛怎麼可能放過這好的機會,越發的膩著鄭寡婦,在她身上動了起來,忽然緊緊拴著的木門,哐當一聲被撞開,他家的兩個小子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老大,老二,你們這是幹什麼?」武濮剛慌忙中用被子遮住的身子,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

    「當然是來捉jian的,讓全村的人們看看你們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武林手中舉著菜刀,冷冷說道。

    「啊,武郎,你快救救我,你們要幹什麼?」武田一把從土坑上扯過鄭寡婦,不顧她沒穿衣服的身子,拿著別在腰上的麻繩捆綁了起來。

    武濮剛冷汗淋淋,看著兩個兒子的眼中,冒著狼一樣的綠光,心中恐慌,他這大兒子小時候學過些功夫,雖然這幾年不練了,但是總是有底子在,「我可是你們的爹啊!老二快放開淑妹妹,咳咳,我是說放開鄭寡婦!」

    武林把菜刀抵在武濮剛的脖子上,陰狠的說道,「王子犯法還和庶民同罪呢,更何況是當老子的為老不尊呢?到時候這鄭寡婦不守婦道綁個石頭沉到湖水裡餵魚,爹爹你呢?就準備被打斷腿丟到後山餵狼吧。」

    鄭寡婦聽到這裡臉色煞白,「不是我,不是我的錯啊,是你們爹,你們的爹夠強了我,我是不願意的,是冤枉的……嗚嗚。」說著說著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武林看著鄭寡婦這樣心中恨意更勝,一腳踹在她的身上,「老□,這村里一大半男人,誰沒跟你睡過,到我這裡來說冤枉來了,呸!」隨即一口吐沫吐到她的臉上。

    「哥,我們現在怎麼辦?」一直不說話的武田說道。

    「怎麼辦?把這老東西也綁起來,送到村里郭里正家裡去,叫他處置!」

    武濮剛神色極度驚恐,「兒啊,饒了爹這一次吧,爹以後再也不敢了,要不是那鄭寡婦勾引我……」

    武田根本不聽,他拿出繩子把武濮剛也綁好,和鄭寡婦並排的放到了一處,兩個人皆是沒穿衣服的,看起來狼狽異常。

    鄭寡婦見武田伸手要扛著自己出門,急忙吼道,「武林,你可想好了,我家青雲可是懷遠鏢局的鏢頭,他手上功夫不弱,我要是有個好歹,小心他回來找你報仇!」

    武林神色一沉,想起徐青雲,那一日在路上偶遇,見他氣息綿長,內力深厚,竟然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就有些猶豫了起來。

    鄭寡婦見武林有些猶豫知道自己這話起了作用,忙繼續說道,「你現在放了我,我保證日後再也不和你爹爹來往,也不把今日的事情告訴我兒,我發誓。」

    武濮剛趕緊附和道,「就是,老大,你還是趕緊放開我,要知道徐青雲可不是好惹的。」

    武林心中暗恨,揮起拳頭一把打在了武濮剛的臉上,只打的他吐出一口鮮血來,「少囉嗦,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徐青雲在厲害又能如何,是他娘不守婦道在前!勾著我家老東西把家中的銀錢揮霍一空,這下連娘的嫁妝也不放過!二弟,把他們帶走!」

    「別,武家兄弟,我給你們銀子不行嗎?十兩夠不夠!」鄭寡婦狗急了跳牆,胡亂說道,見武林沒有反應,仍是要扛著她出門,忙又說道,「五十兩!……一百兩,我給你們一百兩銀子!」

    武林和五田面面相視,要知道這一百兩銀子那可是不少得數目,上好的良田能買上十幾畝,他們兩個一輩子勞作也不一定能賺出這許多,武林有些心動,「你哪裡拿的出來這麼多銀子?」

    「我這有十六兩碎銀,不夠的叫我兒補上,他在外走鏢可是賺了不少銀子。」鄭寡婦一臉渴求。

    武林大怒,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揮了過去,只打的鄭寡婦眼冒金星,「老□,你想讓徐青雲回來給你做主?想的倒是美!」

    鄭寡婦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沒有,我不敢啊,武家兄弟,我給你們打個欠條!對,打了欠條,即使到了知縣那裡,這也是真憑實據!我兒身手在了得也不能越了王法去,欠帳還錢天經地義。」

    這下直說的武田心動,他本就不是太願意去告發自己的父親,父親這樣枉死,他們兩個兒子的名聲也好不到那裡去,以後也別想娶媳婦了,如果按鄭寡婦的想法來,這下不僅不需要告,還能得銀子,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哥,我看辦法可行!你難道真的要置爹爹於死地嗎?」

    武林心裡猶豫,一百兩的銀子誘惑太過,只是這樣放過鄭寡婦和老東西,心裡又氣不過,思來想去他心中決斷的天枰就還是傾向了拿錢的這一邊,他眯著眼睛冷冷的說道,「老□,你要是敢騙我們……」

    鄭寡婦猛點頭,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是豁了出去,只等著過了今天這坎再說,「句句是真的。」

    武田小的時候跟先生學過幾天的幼學,還認得幾個大字,忙回到家中找來筆墨,寫上欠條,讓鄭寡婦畫押,到了這裡此事已經算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等武家兄弟走後,鄭寡婦發起愁來,她要如何和徐青雲要這剩下的八十四兩銀子?徐青雲雖然在外奔波,但是這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到底有沒有這銀子還真難說?到了這裡又暗恨自己怎麼答應了一百兩銀子,為何不咬著五十兩銀子不放呢?

    如此過了幾日,鄭寡婦鬱鬱寡歡,武家兄弟又逼得緊,一下子就病倒在床上。

    此時在寧遠縣內,徐青雲剛走了一趟鏢,是護送一個綠眼睛的胡人商旅去邊塞,敢了二個月的路,雖然路途有些不平,均是叫他有驚無險的扛了過去,只是他一趟下去越發有些厭惡起這種在刀口添血的日子,想著什麼時候能過些平淡的日子。

    徐青雲這才剛風塵僕僕的回來,就看到師傅徐長春坐在首座上一副擔憂的摸樣。

    「青雲,快來,你家中寄來了急信!」

    徐青雲先是給徐長春行了大禮,又問了安,這才不急不忙的接過家書,裡頭內容無非是母親鄭春淑得了重病,叫他趕緊回家去探望之類的。

    徐長春察言觀色,見徐青雲臉色不虞,「是家中出了什麼大事?不妨對為師講講。」

    徐青雲做事沉穩有魄力,又是個心裡有乾坤的,在眾多弟子中一直很得徐長春的喜愛。

    徐青雲忙道,「是我母親,又病了!」徐青雲從小就是被徐長春帶大,又是教了一身的功夫,對徐長春很是敬重,

    徐碧珠在後花園中練劍,她用的雙劍,只見她身姿利落,一會兒躍起,一會兒雙劍合璧,本是冷清的雙劍,竟然給她舞出了虎虎生威的懾人氣勢。

    剛練完一會長劍,忽聽得外面喧譁,一個雙鬢的丫鬟急沖沖的跑了進來,「小姐,青雲公子走鏢回來了!」

    「真的?」徐碧珠眼中含笑,回到屋內換上新做的月白襦裙,梳了個牡丹鬢,這才和丫鬟急匆匆的跑到前廳,直到了廳外,方才緩下步子,又放出女子該有的步子,婷婷裊裊的走了進去。

    「爹,青雲哥哥!」徐碧珠脆生生的喊道。

    徐長春只得這麼一個女兒,又是亡妻留下的唯一血脈,本事疼及,見今日這一打扮去了往日的慡利,頗有些她娘當年的風姿,心中高興忙喊道,「珠兒,來爹爹這裡坐。」

    趙家有女神醫

    王淵慶坐在家中的小花園裡看著蝴蝶飛來飛去,一起嬉戲,他托著腮幫子,看似目光在蝴蝶上,其實思緒已經飛出很遠,那個姐姐到底在哪裡呢?他已經都快忘記了姐姐的長相了,似乎只記得那一抹溫暖的笑容……,好想見到她……

    忽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那天是去買他最喜歡的香蘇燒雞的時候遇到的姐姐,他扯著嗓子喊了起來,「翠雲!翠雲!」

    翠雲此時正在屋內指揮著小丫鬟擺著碗筷,忽然聽到王淵慶的喊聲,急忙趕了出去,「少爺,您怎麼了?」

    王淵慶扯著翠雲的衣袖,像個孩子一樣撒嬌,「我要吃香蘇燒雞,是刷著紅色漆的那一家賣的!」

    「您說李記的燒雞嗎?我這叫人買回來!」翠雲笑的恬靜,溫聲說道。

    「不,我要自己去。

    少爺,您上次走失,可把奴婢急壞了……,夫人已經不讓少爺出門了。」原來這王淵慶人雖痴傻但是喜歡看熱鬧,總是隔三差五的在丫鬟小廝的陪同下,去縣裡集市逛一逛,王母想著出去透透氣也好,興許見見世面人就變聰明了說不定,就沒有攔著,沒有想到上次回來的路上,硬要去河邊抓魚,雖然被翠雲勸住了,但還是自己偷著跑了出來,這才有了和趙秀秀見面的那一幕,不過從那以後王母禁了王淵慶的足,根本不讓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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