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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05:16 作者: 碧雲天
    趙巧兒又一次感受到了家中沒有可以撐腰的男人是多麼的孤苦……,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徐青雲厚實的胸膛,如果他在是不是會有所不同?想到這裡臉忽而一紅,自己到底在瞎想什麼,即使徐青雲在村里,和她們家無親無故的,又怎麼幫她出頭?

    二狗子愣愣的望著窗外,不說話也不吭聲……,旁邊放著一海碗的飯食,二狗子的老娘張雲香皺著眉頭,問了問大媳婦佟氏,「怎地不吃飯,也不說話?」

    「五叔這樣已經小半會兒了,我怎麼叫也不聽!」佟氏搖了搖頭說道。

    於家二兒媳婦周氏走了過來,想著剛才多吃了塊醬菜,口中有些乾渴,想倒碗水喝,忽然看見大媳婦佟氏和婆婆正小聲議論著什麼?

    周氏心中不滿,呸了一口,用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嘟囔著,「什麼好東西也都偷留著給大伯,也不想想大伯那榆木疙瘩一樣的腦袋除了攢著牛勁幹活,還能為家裡干點什麼?要說腦子好,還是我家那口子,早晚要叫婆婆知道了厲害。」

    張雲香看到周氏在遠處不知道嘟囔著什麼,眼中閃過厲色,「老二家的,你過來!」

    「哎,婆婆!」周氏滿面堆笑,笑的比花還燦爛,哪裡還看得出剛才不滿。

    「你這一早上已經喝了三碗水了,在不要錢,那也是你男人使力氣挑過來的,怎地不知道珍惜?」張雲香虎著臉,刻薄的說道。

    周氏心中暗恨,只是臉上仍是笑著,撒嬌的喊道,「娘……,我那一碗飯食多半給了相公,他在地里幹活要使力氣,我這才多喝點水,好撐一撐胃。」婆婆張氏吝嗇成性,每次吃飯媳婦的飯碗和兒子們的都是分開來的,給幾個兒子和自己的都是大海碗,飯里埋著臘肉,給媳婦吃的都是巴掌大的小碗。

    張雲香臉色這才緩了下來,摸了摸周氏的手,「這才我的好媳婦,要知道這男人是天,咱們女人是地,沒得這男人在外勞作,哪裡有我們飽飯吃?要說我和你爹剛成親那會兒,別說是白米飯了,連稀的喝不上……,你們現在可是有福氣多了。」

    周氏連連點頭,一副乖巧的摸樣,只是低下頭眼睛朝著大媳婦周氏望去,見她也是唯唯諾諾的摸樣,這婆婆張氏刻薄了得,幾個媳婦過的日子竟是連一般人家都不如。

    張雲香見兩個媳婦都是聽話,心中滿意又問著周氏,「早上是你給老五送得飯?」

    周氏轉動著眼球,想著這又是唱得那出,又看了眼呆呆的二狗子,心中有了計較,「是啊,近日五叔胃口不好,我還特地多放了個煮雞子在裡頭。」說完去翻動米飯上的菜餚,特意露出了雞子一角給張雲香看。

    張雲香臉色稍緩,走到了近旁,「我的兒,你可是怎麼了?」

    二狗子漸漸回過神來,看到他的老娘張雲香站在一旁,擔心的望著自己,「娘……」說完就抱著張雲香的胳膊,抹起眼淚來。

    張雲香大驚失色,「這是怎麼了?快給娘說說,可是誰欺負你了?」一般家裡多是疼老小,除了老大於大郎之外,張氏疼得最多的還是這小兒子。

    周氏眼中閃過妒色,只是也裝作擔憂的靠了過來「五叔,你這是怎麼了。」

    「娘,秀秀她……,她要嫁人了。」說完竟然抱頭哭了起來。

    張雲香臉上的肥肉一抽一抽的,眼中閃過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你個沒用的東西,還對那小賤人念念不忘?」

    「娘,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和秀秀是清白的,你怎麼那麼說她?」二狗子忍不住為趙秀秀辯解道。

    張雲香本想著趙家不過落魄戶,要不是為著兒子死纏,怎麼也輪不到她家的丫頭,自家住著大瓦房,家裡也有幾十畝良田,這婚事徐二娘定然同意,沒想到王媒婆回到家中一陣乾嚎,說是被徐二娘趕了出來,那王媒婆也是小氣,非要拿幾個銅錢,說是受了驚嚇,要回家養養,呸,那個老東西,身材狀的和牛一樣,就是想騙點錢,她哪裡肯給,一來二去兩人爭吵不休,最後不了了之,只是卻是讓王媒婆記恨上了,到哪裡都說她刻薄,小氣,誰家女兒嫁過來都要受苦,這下弄的她小半年來一直都沒給小兒子說上婚事,想想就生氣,「你還有臉提那個小賤人?要不是她娘不同意,能鬧出這許多事情?你趕緊給我收收心,娘明日就給娶個摸樣比那小賤人還要可人的媳婦。」

    「娘,我誰都不要,我就要秀秀,娘……,你要不在去找媒人提下親吧?」二愣子眼淚汪汪,一臉渴求的望著張雲香。

    張雲香看著兒子沒出息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揮起手就想扇了過去,只是手到了二狗子的臉上,竟然生生的就打不下去,「你……,你趁早死心,現在就是她娘同意了,你娘我也是不會同意的。」

    「娘,五叔真是可憐,這般不能忘記……,我聽外人說那秀秀為了使手段嫁入王員外家,清白早已不在了,說不定這會肚子已經有了,不然以她家落魄的樣子,趙秀秀又不是最標緻的,如何入得了王家人的眼?」周氏在一旁,假裝抹著眼淚,煽風點火的說道。

    張雲香火氣騰騰的往上冒,「那個小騷蹄子……,呸!」

    「二嫂嫂,你是聽哪個混人說的?秀秀才不是那樣的人。」二狗子瞪大眼睛,氣勢洶洶的問道。

    周氏害怕的伏在在婆婆張雲香的身旁,「婆婆,你看五叔……」

    張雲香這下真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了過去,「沒用的東西,給我好好在家呆著,你們兩個聽著,沒我的同意,誰也別放他出來。」

    「娘!你放我出去……」

    從於五郎的房間出來,張雲香余怒未消,心中暗恨到,這徐寡婦養得好女兒,把我兒子迷得神魂顛倒,千萬別讓她拿到錯處,不然有的她家好過的。

    此時下午陽光正好時,張雲香剛才發了一通脾氣,被這陽光一照,竟有些犯困,「我先去睡一會兒,這老了,身子越發不中用了。」

    周氏忙伶俐的上前扶著張雲香,「娘,我扶著您進屋歇著吧?」

    張雲香甩開了攙扶,「我還沒老到要人攙扶的地步,老大家的,你帶著你幾個妯娌,把那堆糙用掉了,過了今天這稻糙就不好編糙鞋了。」

    佟氏連忙點頭,恭敬的說道,「娘,我知道了,您去歇著吧。」

    直到張雲香的身影走遠消失在堂屋的門口,周氏才呸的一口,「老東西,一刻都不讓閒著,不是編著糙鞋賣,就是編框,連頓飯都吃不飽……」說著說著就露出悲傷的神色。

    周氏嫁過來之前,那在家中也是嬌寵著養的,不說錦衣玉食,起碼頓頓吃個飽飯,哪裡受過這苦,不僅吃不飽飯不說,一日也不得閒,不是被婆婆指使幹這活,就是干那活,有次實在沒得吃飽,相公看不過眼,飯席中要把飯撥給自己,被婆婆好一通罵,直說有了媳婦忘了娘,要撥就撥到自己碗裡,她還沒吃飽。

    周氏轉念又想到自己陪嫁過來的嫁妝均是被婆婆張氏給收到了房中,更是難過,罵的越發難聽,只咒著這老東西早點死掉。

    佟氏見周氏越發的激動,急忙捂住她的嘴,「妹妹,別是讓婆婆聽到了,要怨,就怨我們命不好……」說完也是眼中含著淚,一片悽苦。

    趙家有女撞破

    一幢破敗的茅糙屋內,點著黃豆大小的油燈,只露出那麼一點點光,鋪著蓆子的土坑上,一對男女正激烈的纏在一起。

    「武郎,快點……」

    「噢噢,淑妹妹……」男子越發動情了起來,忍不住喊道。

    茅糙屋外,藏著兩個人,正是兄弟二人,老大叫武林,老二叫武田,皆是是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武林捅破窗戶紙,聽著屋內的聲音,呸了一口,悄聲對武田說道,「這個死不要臉的,已經搞上了,咱進去吧。」

    武田又有些猶豫道,「哥哥,這樣好嗎,他畢竟是咱們的爹?」

    武林怒目圓睜,「不爭氣的東西,那老東西也算是咱們的爹?自從娘死後他整天不顧正業,後來又迷上這鄭寡婦,家裡那點銀子都敗在這老□身上,早已經不管我們死活了。」說道這裡已經是眼中含著恨意,無一點父子親情了。

    屋內武濮剛氣旋噓噓,額頭上掉下來豆大的汗珠,只捧著鄭寡婦一陣親嘴,嘴裡不停的含著「淑妹妹,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鄭寡婦也是一臉紅暈,只是卻別開臉來,嬌滴滴的說道,「武郎,你上次說給我買的頭面呢?」

    武濮剛被喊的渾身舒服,「怎麼可能少了淑妹妹的東西。」急忙從身旁的衣服中,拿出雕著杏花摸樣的銀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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