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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57:51 作者: 羲和清零
    埃文被徹底吊起了胃口,都忍不住想親自看一看那位傳說中的愷有多厲害。

    他們後來的對話沈雨澤等人沒有聽到,因為在埃文介紹完他後,佐伊斯就把他們放進了一個透明玻璃箱內,並為他們打開了運裝盒蓋子。

    被禁錮了幾個小時,又被那些巨人顛來倒去地審視,頭昏腦漲的他們總算能出來活動活動麻痹的身軀,但是沒有人鬆一口氣。

    接下來,佐伊斯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道:「熟悉一下環境,今後這裡會是你們經常光臨的地方。」

    這是一個比埃文為他們建造的居所大了數十倍的場地,四周很空曠,他們看到了以往從來沒有見過的山丘、樹林、溪水……

    陽光灑在地面上,像是在上頭鋪上了一塊暖絨絨的絲綢。

    這種感覺讓沈雨澤既熟悉,又陌生。

    因覺得自己經歷過而熟悉,但又因無處搜尋的記憶而陌生。

    ……等等,陽光?

    沈雨澤從短暫的失神中抽身出來,抬頭看向屋頂,只見遙遠的頭頂上是一方巨大的圓形天窗,陽光便是透過那扇天窗灑下來的。

    他又看向四周的一切,猛然間意識過來,他們看到的所有「自然風景」都是人造的!

    這都是巨人們依據自己的感官比例創建的嗎?

    沈雨澤皺眉沉思:如果眼前的一切是巨人視角中認為合適的比例,為什麼自己看起來沒有一點違和感?

    ……難不成,自己也曾是巨人?

    就在這時,一個響亮的口哨聲奪走了他們的注意力。

    「哇,又來了幾個新人!」只見一個身穿夾克衫的金髮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所呆的透明盒子外,正興致勃勃地打量著他們。

    第十二章

    五個人齊齊瞪著對方,那人卻毫不畏懼,繞了一圈,嬉皮笑臉地問:「是哪個大佬把你們送到這鬼地方來的?」

    沒人回答他。

    他眼瞅著莉莉和米娜,又自顧自評價道:「嘖,這麼漂亮的美人都捨得,你們的主人還真是一位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惡魔』啊!」

    眾人張口結舌,一時竟覺得無言以對。

    沒等他們有時間反應,金髮青年身後的灌木叢里又三三兩兩地走出幾個人來,他們大部分魁梧彪悍,虎背熊腰,身材絲毫不比強尼遜色。

    「這批貨色不錯嘛!」為首那人長了一臉大鬍子,看到莉莉就移不開眼了。

    邊上另一壯漢奸笑道:「佐伊斯挺夠意思的,知道我們玩夠了牆裡的女人,總算給我們物色點新的了!」

    眾人一陣壞笑,這笑聲讓莉莉和米娜面色發白,表情說不出的嫌惡。

    強尼已忍不住一拳捶在透明的盒壁上,罵道:「狗娘養的!把你們的嘴巴放乾淨一點,一會兒戰場上見了,老子打得你們屁都放不出來!」

    眾人一愣,其中一個尖耳猴腮體格偏小的男人忽然抱起肩膀,賤里賤氣道:「哎喲,我好怕哦!」

    大伙兒當即哈哈大笑,看來一點都不把強尼的威脅當一回事兒。

    強尼面色通紅,他握緊拳頭,骨頭髮出咯噔咯噔的響聲,恨不得現在就爬出去把他們揍個爽。

    但與之不同,沈雨澤卻只覺得遍體生寒。

    其實,埃文帶他們到這裡來做什麼,五個人早已心知肚明,但沈雨澤沒想到強尼「入戲」會這麼快,被人這麼簡單挑釁兩句,就忘了該針對的人到底是誰!

    透明牆壁外的小人是他們難得才能見到的同類,他們本該齊心協力聯手制敵,怎麼反而在這裡相互仇視……

    「哎喲,來看這個!」再一次有人發現了外貌特別的沈雨澤。

    幾個人安靜了些,紛紛將視線投到了他身上。

    「和愷一個人種的嗎?靠,這傢伙該不會和愷一樣厲害吧!」一人警覺地盯著沈雨澤嘀咕道。

    那大鬍子「嗤」的一聲,顯然對他們如此害怕的愷有些不待見,不屑道:「瞧這傢伙細胳膊細腿的,不過是個沒斷奶的小鬼頭,有什麼好怕的。」

    眾人發出幾聲訕笑,但笑聲明顯沒有之前那麼中氣十足。

    又圍觀討論了一陣,那些人就離去了。

    最先出現的金髮青年似乎對幾個壯漢不太感冒,在他們出現後就沒開口說話,只是笑眯眯地站在另一邊打量。

    現在他們走了,他才再次出聲:「來到這裡,必定凶多吉少,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雖然此人亦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態度,不過和先前那一批粗鄙氓流相比已經溫和許多了,沈雨澤對他產生了點好印象,見他要走,忍不住開口叫住他,問道:「誰是愷?」

    聽到有個跟自己種族一樣的同胞,沈雨澤當然不想放過。

    那青年扭過頭來,仔細看了他兩眼,歪著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見了就知道了。」

    沈雨澤蹙了下眉頭,又問他:「這裡一共有多少人?」

    青年納悶,雖然不太明白對方問這個幹啥,但他還是回答道:「二十七個,算上你們,現在有三十二個了。」他笑了笑,一頓,又糾正道,「哦不對,應該是三十一個,上周末的格鬥比賽剛死了一個。」

    五人聞言面色大變,之前莉莉遇難都叫幾人好一陣子緩不過來,可眼前的青年說起死人,就像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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