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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00:14 作者: 宇宇
    李家出了這大事,院門自是緊閉的,楊小娥和小弟來到時一片寧靜,後院裡一股黑煙升空,像是在燒破舊衣服的味道。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二章詛咒娃死胎(1更)

    都這情況了,還大門緊閉,燒衣服,咋像啥事情都沒發生呢,於是細問小弟後得知,流血的事情是兩個小時前就發生了,小傢伙當時跟大毛玩小汽車看哪個的跑得快,沒來得及第一時間到家告知。

    「你呀,小貪玩鬼。」楊小娥伸手戳了戳小弟的腦袋瓜,俏臉儘是無奈。

    「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楊小軍自覺虧了,縮著腦袋皺著小眉頭,愣是不敢吭聲喊疼。

    王秀花端紅糖雞蛋湯伺候閨女吃完,囑咐她好生歇著,拿碗回廚屋清洗,洗著洗著,腦海里不由得想起死怪胎,一個小時過去了,不曉得現在啥樣了,不行,等會得上那家人去問問情況。

    這時候院門傳來了熟悉的喊門聲,是楊小娥,王秀花手裡的活路停下,不待自己去找楊小娥,她便來找她們了,一個月沒見,楊小娥肚子又大了很多,發現楊小軍也長高了,眉眼間頗有些楊解放的樣子。

    「快進屋。」王秀花擦著手出去給姐弟倆開門,完了讓進院裡,「小娥,你這肚子太大了,走兩步應該就很累吧,吃過中午飯了沒?你先坐下,我給你倆倒茶去。」

    王秀花一疊聲的問著,太熱情了,讓楊小娥心生疑惑,莫非李家真一點事都沒發生?

    王秀花轉身去忙了,楊小娥轉過頭看小弟,眼神示意這到底咋回事,楊小軍一副我沒有說謊的樣子,跟大毛蹲馬路邊比掃小汽車的時候,真有看到兩個大哥哥攙扶著美翠姐姐往家裡去嘛,美翠姐姐褲子都是血呢,他可是看仔細的。

    那就奇怪了,咋個李家這麼安靜呢,楊小娥秀眉微微皺起,一雙銳利的眸子左右張望,卻看不出半點貓膩。

    王秀花把兩隻白瓷杯端過來,姐弟倆一人一杯,除了笑就是說謝謝,其他的就是左右張望。

    王秀花看到姐弟倆這樣,忙問是不是有啥事,楊小娥收回視線,道:「老嬸,美翠咋個不見?」

    王秀花聽了頓了一下,看了眼楊家二丫頭,勉強地笑了笑,「在屋裡睡呢。」

    「美翠和孩子沒事吧?」

    「呵呵,能有啥事。小娥,上次的事情都怨我。我現在曉得錯了,咱倆還是跟以前一樣走動,你可別跟老嬸較真啊。」王秀花笑著轉移話題。

    姐弟倆喊門時閨女也聽到了,先把自己喊進屋督促別把生死怪胎的事情講出去,見誰都不能講,懷孕的事情還得進行下去,王秀花不曉得閨女要幹啥,但心裡已沒了主心骨,只能應下來。

    偷學鹵下水的事情李家只學到了皮毛,在美食節上搬石頭砸自己的招牌,如今生意一落千丈,楊小娥是一點都不計較,甚至還有點同情老嬸。

    至於往白米粥里放洗衣粉的事情,趙金芳雖然說不追究,可到底性質惡劣,楊小娥已報公安,只是後面查詢據說下毒人員真不是李家人,如今這是擱淺一邊,還沒交代呢。

    這會老嬸講出這話,楊小娥自然是給面子的,笑著道:「老嬸,咱倆還是跟以前一樣,你放心。」

    「誒,那就好,呵呵,小娥,我多煮了幾個雞蛋,美翠沒吃完,這就給你和小軍拿去。」王秀花忙著又去張羅了,楊小娥則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很局促不安。

    王秀紅拿來兩隻煮雞蛋,還燙著的,瞧著像是剛出鍋的,給姐弟倆一人一個。

    吃著時候三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楊小娥又仰頭往李美翠睡的那屋子張望,這都大半天了,她也沒有出來,以往若是自己上門,李美翠肯定早出來迎接,然後話裡帶刺交戰擱沒完。

    「老嬸,美翠很困嗎?睡到現在。」楊小娥問。

    王秀花含糊的回答,「是啊,很困,這幾天每天都睡大覺。」怕被楊小娥追問,起身又去忙其他活路。

    太不正常了,楊小娥眼中閃過疑惑,李美翠肯定出事了,老嬸這是在隱瞞。

    可兩家人現在已有了隔閡,別人不想講,楊小娥也不好得去探究,只是這雞蛋吃得食不知味,心裡擔憂的很。

    哎,到底是生命,以往發生再大矛盾,也不希望對方真死翹翹啊!

    王秀花起身離開的時候,楊小軍看了一眼,小胖手輕輕扯了扯二姐的衣袖,低聲道:「二姐,我真的看到美翠姐姐流了好多血,我沒騙你。」

    楊小娥手指擱嘴邊噓聲,示意別再講了,怕小弟再嚷嚷,對他搖搖頭。

    楊小軍小嘴巴微微撅起,美翠姐姐真的流很多血了罵,二姐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大毛啊,他也看到呢!

    王秀花表現出一副很忙的樣子,拿金竹掃把擱院裡把落葉都歸置一堆,再用破簸箕筐裝起來丟在後院,回頭又去屋裡抱出一堆衣裳,裝入木桶路打水倒進去再灑洗衣粉,為了讓姐弟倆快點離開,她裝作顧著幹活都來不及招待。

    楊小娥這會心裡有事,也無心再坐下去,拉小弟胖乎乎手兒起身,道:「老嬸,那我們回去了。」

    「誒,改天有空了去看你。」王秀花沒有時間和她多說,應完了低頭繼續搓衣裳。

    「嗯。」楊小娥拉著小弟走出院門,跨腿出去時,看到門檻那裡有一攤已半乾的血跡,頓時擔憂又加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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