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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56:51 作者: 金大
    很快他拽著她進到一個樓群密集的地方,這裡樓蓋的很高很密集,每一層都有無數個小窗戶。

    這麼高的樓竟然沒有電梯,他帶著她爬了十七層樓後才停下。

    莫緣隱隱懷疑這是他的住所,一想到後面要遇到的事情,她嚇的便扒住了身後樓梯欄杆,哭喊著說:「我不要,求求你,救命啊……」

    那人沒理她的求饒,很快開門,把她扛在肩上,一矮身進到房內。

    等被甩到沙發上的時候,莫緣嚇的便捂住了領口,激動的說:「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咬舌自盡了!」

    說著她真嘗試著咬了下舌頭,結果舌頭還沒咬怎麼樣呢,她反倒疼的眼冒金星,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一激動她忘記自己嘴唇還是破的呢,剛嘴唇又被扯破了,血流到嘴裡,她哪裡受過這種刺激,簡直都想暈過去算了。

    倒是那人一等進到房內後,便去旁邊的洗手間去了。

    聽著洗手間內傳出來的曖昧水聲,一想到對方可能是在洗事前澡,莫緣便覺著胸口憋得慌,她慌不擇路的站起身往四周看。

    窗戶是被焊死的,壓根沒辦法出去,門也被那個人嚴嚴實實的鎖上了,室內家具很簡單,沒任何特別的東西。

    很快水聲停下了,她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一咬牙,她對著面前的白牆便撞了過去。

    原本指望自己奮力一衝,至少可以沖個頭暈,沒想到就在頭就要撞到白牆的時候,她被人攔腰抱住。

    那人隨後一揮手臂,便把她重新甩到了沙發上。

    隨後那人拿起毛巾,擦了擦還在滴水的頭髮,悶聲說吐糟她:「你這個撞法死不了,只會讓你頭破血流。」

    他說著坐在沙發上,把手裡濕漉漉的毛巾扔在一邊的桌子上。

    莫緣聞到沐浴露的味道,原本這人洗完澡會立刻做可怕的事情,結果這人什麼都沒有做。

    大約是看他那張恐怖的臉看久了,她倒是不像之前那麼害怕了。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人說:「我知道你不是壞人。」

    那人冷冷看她一眼,不明白的問她:「你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活?」

    他多少有些迷惑,心如死灰的人是決不會說這種討好人的話的,她一心求死兩次,怎麼想也是不想活下去了,可求死之後,她又能立刻一臉笑的討好自己。

    他一路走來遇到的怪人很多,可像這樣的怪人,他還是頭次遇到。

    「既然死不了那只能好好活著。」莫緣老實回道:「你看著也不像是壞人,要是真壞人的話,當時就眼看著我死了,也不會一而再的救我,對了,你胳膊怎麼樣?是不是之前為了救我受傷了?」

    她說著低頭去看他的胳膊,她又不傻,對方穿戴整齊才從浴室出來,明顯就不是急切想要做哪些事兒的。

    她懷疑對方租「新娘」是有別的目的,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趕緊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倒是那人見她忽然關心起自己來,多少有些意外,見她還是真的要握著自己的胳膊看,他不自在的抽出胳膊,悶聲說:「沒事兒。」

    「不是骨折嗎?」她說著去掀他的袖子。

    等掀開後,她看到了一大片青紫,隨後她想起來了,當初自己被推出去後,要不是這個人緊急從背後抱了自己一下,只怕自己不光是嘴唇被磕,只怕鼻子都會被摔骨折。

    她心有所感,感激說道:「謝謝你……」

    「沒什麼可謝的。」那人悶悶轉過身去,過了幾秒,忽然想起什麼的譏笑一聲:「你不怕我的臉了?」

    莫緣搖搖頭,「看多了就習慣了。」

    那人冷哼一聲,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湊過來,莫緣一個沒準備就對上了他臉的特寫。

    說不怕是假的,忽然看到他的臉部特寫,她還是會嚇一跳,可她努力忍住了,眨眨眼,她望著他的眼睛問他:「對了,你救了我兩次了,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莫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不甘心的退了回去,似乎很不滿意莫緣的表現,他把臉轉向另一邊,冷冷回道:「我沒名字。」

    「沒名字?」莫緣以為他是不想說,畢竟萍水相逢,對方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估計也是在防備自己吧。

    她也便笑著說:「怎麼可能沒名字,你要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是必須要知道,只是我總不能叫你的時候說餵或者哎吧,那我叫你貨主先生?」

    她說話的時候,那人扭頭看向她,莫緣多少有些奇怪,「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那人若有所思的掏出那枚戒指,放在手裡一邊把玩著一邊說:「大部分人一知道我沒有名字,便會猜到我是流民,可你卻這麼多廢話,你怎麼做到的?」

    莫緣知道自己又露餡了,她尷尬的說:「那大概是我比別人傻吧。」

    「戴這麼貴重戒指的傻子?」他笑了下,明明還是那張恐怖的嚇人的面孔,可因為他笑了,他那張臉似乎都沒那麼嚇人了。

    停頓了下,他才說:「既然你不知道什麼是流民,那我現在告訴你,自從喪屍出現後,為了殺滅那些喪屍,有一段時間,世界各地啟動了核武器,很多喪屍聚集的城市被摧毀,之後那些區域因為輻射超標,漸漸成了荒蕪之地,而我跟很多流民一樣,就出生在那種地方,也跟大部分流民一樣,我很小的時候父母便不在了,之後我撿拾垃圾,跟野狗搶食,看到我的臉了嗎?這些都是輻射留下的痕跡。至於名字,大部分流民既沒有親人也不會有朋友,這樣的流民怎麼可能會需要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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