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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頁

2023-10-01 09:47:15 作者: 風玖藍
    還是顧明瑞第一個開口,「這都是命,要不是我們想買酥油,這金羌族只怕就要出大事了,既然是命定的,我們也阻止不了。」

    「是啊,總算我們的目的達到了。」顧春芽擠出一絲笑。

    隨後幾天,族長派了人給他們送好吃好喝的,還叫人表演歌舞給他們看,白天幾人又騎著馬去領略草原的風光,可以說過得很是愉快。

    酥油的事情也說好了,族長保住了命,自是感激他們的,又有卓瑪在旁邊幫忙說話,酥油的價格很合理,雙方甚至還簽了一份契約。

    除了一個生命的逝去帶來的唏噓外,這次的草原之旅算是十分的圓滿。

    再過一日他們就要走了。

    結果就在那一日,傅琅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的字歪歪扭扭,約他去草原最北邊莽山上的孔雀峰相見,信里還說,顧春芽在他手上,警告他不要帶任何人去。

    傅琅把信一捏,去了隔壁的穹廬。

    「春芽在不在?」他問顧明瑞。

    顧明瑞道,「怎麼?」

    「沒什麼,我想起來一件事,要問問她。」他隨便找了個藉口。

    顧明瑞瞧了他一眼,道,「早上有個婦人過來,說要請教她怎麼用酥油做點心的事情。」他看看天色,皺起了眉,「不過也該回來了罷,說起來,我倒忘了問那婦人叫什麼,只說是住在旁邊。」

    傅琅心裡咯噔一聲,連忙去附近問了一遍,那些人都說沒有見過顧春芽。

    他心知出事了,寫了一封信放在桌上,騎馬去了北邊的莽山。

    那莽山他們前兩天才去遊玩過,孔雀峰是莽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他記憶力極好,很快就找到了。

    峰頂上此刻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顧春芽,她的手上腳上都被繩索捆住了,還有一個是年輕婦人。

    傅琅走近一看,竟是達來的妻子哈斯。

    哈斯見他果真來了,冷笑道,「來的很快,這姑娘果然是你心*的人。」

    自從達來死後,哈斯就一直在籌謀復仇,這次達來之死,族長,卓瑪,傅琅幾個都是兇手,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這幾天也暗地裡觀察過,什麼請來的大夫,分明就是跟他們很熟的,而且這個男人*慕這個姑娘,她一目了然。

    因為曾在達來的眼中,她也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傅琅開門見山,「你想要什麼?」

    百密一疏,他們只把注意力集中在達來的身上,竟然忘了他的妻兒。

    金羌族的人果然都很有血性,婦人都是如此!

    哈斯的匕首抵著顧春芽的脖子,「我要族長跟卓瑪的頭顱!你把它們帶來,我就放了她,怎麼樣?」

    顧春芽一顆心猛烈的跳動著,她也是疏忽了,沒有料到哈斯的反擊。

    見到有婦人來請教,又說住在不遠,她就跟了出去,結果那婦人就對她下了迷藥,想來,那人應該是哈斯忠實的戰友。

    現在哈斯要族長跟卓瑪的頭顱,這怎麼可能辦到?

    就是能辦到,也不可能去做啊!

    傅琅淡淡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怎麼知道,我帶來了,你就會放人?這次達來的死,你難道不恨我們?我帶來了,你再用她威脅我殺了自己,我豈非也要聽從?」

    哈斯一愣,她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的恨,比起族長算什麼,他還殺了我師父,我師父是巫醫,他大概還不知道!只要你帶族長跟卓瑪的頭顱來,我一定放你們走!」

    事情又出乎他們的意料,原來那巫醫竟是有弟子的,還就潛伏在族長的身邊。

    那麼,達來的毒藥也是出自哈斯的手了!

    這次的事情是他們夫妻兩個密謀的,不過達來並沒有交代出來。

    傅琅想了想道,「你要我殺兩個人很有難度,你身上還有毒藥嗎?以現在他們對我的信任,我去下毒難度還小一些,你覺得怎麼樣?」

    哈斯眼睛盯著他,「你們的人都很狡猾,別跟我耍花樣。」

    「現在可是你在跟我玩花樣,她在你手裡,我什麼辦法都沒有。」傅琅道,「我手邊也沒有毒藥,你現在抓了她,那邊很快就會發現的,我要早下手為強,你把毒藥拿來。」

    達來被殺之後,哈斯根本也近不了族長的身,她就是有心下毒也沒有辦法,所以才從傅琅身上著手,她聽圖門說,傅琅的武功很好,所以才抓了顧春芽威脅他。

    哈斯心想這個提議也是可行,她猶豫一下,手暫時離了顧春芽的脖子,去懷裡取毒藥。

    在這瞬間,傅琅暗藏的匕首飛了出去,直直插入了哈斯的胸口。

    第209章 生關死劫

    哈斯撲倒在地。

    但她沒有立刻死,她獰笑著道,「你會嘗到惡果的。」她用僅剩的一點力氣,砍斷了埋在泥地里的一截繩子。

    顧春芽才發現她腳上的繩索竟然是有陷阱的。

    傅琅見狀,連忙飛奔了出去。

    可那繩子的另一端竟然還捆著一塊大石,大石咕嚕嚕往崖下滾去,顧春芽就像個紙人一般,跟著被拖走了。

    即便傅琅跑的飛快,也只將將抓到她的手。

    顧春芽真沒想到草原一行,自己會命喪於此,也許正如顧明瑞說的,這都是命。

    這個瞬間,她既無憂傷,也無憤怒,竟是一腔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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