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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44:28 作者: 半袖妖妖
    說著上前傾身,抱住了她。

    明軟昨日用了藥,睡得深沉,誰能在她耳邊呢喃,定是蘇守信與她說的話。

    徐迦寧也擁著她,輕拍著她後背,安撫著她:「你都說了啊,我能去哪裡,出門也是有事,一會兒就回來的,放心吧,我都哪都不去。」

    透過明軟的肩頭,她看著一邊的蘇守信。

    懷中,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氣,是不大熟悉的,可那麼溫暖的。

    蘇守信也過來相勸,把明軟勸了起來,牽了手過去,擁在自己懷裡:「別胡思亂想了,都說了,妮妮有事出去了,你看她這不是回來了嗎?」

    明軟嗯了聲,可又往外面看了看:「謹言呢,我有兩天沒看見他了,他上次還說給我買個真的兔子呢,怎麼都看不見人影了?」

    蘇守信目光頓沉,哄著在她額頭上親了口:「兔子我明天給你買,他有事出門了。」

    明軟習慣了依賴,回頭喊了兩聲娟姐,可娟姐也不在了,她自然找不到人,眉頭登時皺了起來,又叫了兩聲李媽。李媽過來了,她讓她上樓去找蘇謹言下來,說有話問他。

    蘇守信不敢逆著她,只說謹言出門了,明軟發起小脾氣來,起身將他推開了來:「我兒子到底在哪呢?上午我問你,你就說他出門了,他車都在家裡,他出的什麼門啊?」

    徐迦寧在旁看見,連忙上前哄著她,扶住了她:「醫藥公司有事,他這兩天一直忙著呢,我看見他走的,沒開車,等等就回來了。」

    明軟見是她,臉色稍緩,拉了女兒靠近許多,和她咬著耳朵:「嗯,你大哥可得看緊了,外面有狐狸精,和我搶兒子,一天都不能讓他落外面!」

    孫太太已經成了她的心病了,徐迦寧當然勸著她,只說蘇謹言很快忙完了公司的事,那就會回來的。

    她應了,又坐下看書,非說就坐一樓等著他回來,讓蘇守信去找兒子。

    完全是一副小女兒姿態,蘇守信也真拿她沒有辦法。

    李媽在旁伺候著,他說上樓打電話問問,這就站了起來,徐迦寧連忙讓人伺候著明軟,跟了上去。

    樓上安安靜靜的,新調度過來的傭人還沒過來,蘇守信走了電話旁邊,拿起了桌上的煙,舉著卻沒有點著。

    徐迦寧走了他身後去,站住了。

    他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

    她也好奇:「都查明了嗎?怎麼處置的她們?」

    男人嗯了聲,回頭看著她,放下了手中的煙:「拐子當年就處死了,是一個團伙作案的,蘇謹言當年還小,害怕之餘說了謊話,他一直以為你早就死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請了你回來冒名頂替。余百合送了黃浦江邊,讓她親眼看著處決她兒子,在江里吊了她半宿,現在已是瘋瘋癲癲的了。」

    處決了?

    雖是都因他而起,但也是遷怒。

    蘇謹言當年無非是個八歲的孩子,他現在身上背負了蘇家太多的東西,產業鏈當中,缺他不可。

    蘇守信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徐迦寧眼帘微動,根本不相信蘇謹言就這麼輕易扔黃浦江了。

    「那,蘇謹言在哪裡?我媽還找著他,現在怎麼辦?」

    果然,蘇守信拿著話筒撥了個號碼,很快對方有人接聽,她看見他冷著一張臉,定定道:「先把他放出來,讓他回東園來,告訴他,就說他媽找他呢,讓他換了乾淨衣服再來。」

    第77章 妮子的哥哥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蘇謹言回來了。

    他西裝革履,低著眉眼,行色匆匆,和平日沒什麼兩樣。

    徐迦寧站在樓上看著他走進一樓客廳,兩手插在口袋裡面,靜靜站在那,一直看著樓下動靜。明軟還在沙發上面看著書,聽著腳步聲,回了頭。

    蘇謹言幾步到她面前,單膝跪了她的面前:「媽~」

    才叫了一聲媽,他嗓音低沉,已是啞了。

    明軟板著臉,合上書了:「說,哪裡去了?這兩天都看不見你人影?你是不是心裡已經沒有我這個媽了?嗯?」

    他抬起臉來:「醫藥公司那邊出了點事情,我這兩天一直在忙著藥單的事情,忙著忘了給您買兔子的事了,明天,明天我一定給您買了兔子來,好不好?」

    他臉上儘是疲色,唇角處還有烏青。

    明軟伸手輕撫著他臉,頓時心疼了:「忙的回家的時間都沒有了?怎麼就忙你一個人了?你這臉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蘇謹言伸手握住她手,神色如常:「今天早上心不順,跟謹霖打了一架,沒事的。」

    他們哥倆經常打架,這麼說更不惹她懷疑,果然,明軟掙脫了她手,輕輕在他臉上摩挲了兩下,嘆了口氣:「沒事你跟他打架幹什麼,他是軍人,你要吃虧的。」

    蘇謹言嗯了聲,依舊跪了她的面前。

    女人溫柔著的一張臉,更是兩手捧了他的臉了:「我的兒子,看看多好看的臉,長得也像我,脾氣也像我,這是世上最好的孩子,以後誰再敢欺負你,你就告訴媽,媽去打他。」

    他再忍不住,聲音已是哽咽:「媽……」

    徐迦寧不再看樓下的一幕,轉身走了沙發處坐下來了。

    蘇守信正抽著煙,見她過來,連忙將煙按了菸灰缸裡面,他摘下了眼鏡放了方几上面,親自倒著茶,拿著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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