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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38:52 作者: 山扶蘇
    「……」藍荷韻面上拂過一絲尷尬,她原本還打算路過正廳時,跟余偉凱再來個巧遇,願望落空,藍荷韻心裡有些失落,但她也沒說話,拉著白零露轉過身,朝下人指引的方向走去。

    進了旁邊的宴會廳,白零露這才發現竟有不少熟人。

    「表姐,你也來了啊!」耿映雪拉著耿映香匆匆朝她們趕來,以往香城的聚會,白零露是從來不參加的,耿映雪對她出現在司令府感動驚訝也是在所難免的。

    耿映雪依舊穿著一身騎裝,雪白的襯衣,貼身的馬褲,高過膝蓋的馬靴,好不威風。

    她全然無視藍荷韻,拉起白零露另一隻胳膊,「表姐,你是白家大小姐,這種場合你早就該多參加呢,以前白人美搶了你的風頭,香城百姓還以為她白人美是白家大小姐呢,現在好了,她被攆去山裡莊子了,以後你要多參加一些啊!」

    藍荷韻一怔,她本就不太相信柳洵雲的話,白人美那麼懶怎麼可能跟著白晉軒去收棉花,原來是被攆到山裡莊子去了,就說嘛,白晉軒跟白人美都是一無是處的蠢貨,這一刻,余凱偉那硬朗的形象又飄到她面前,比起白晉軒,余凱偉不知道優秀多少。

    耿映雪的話讓白零露有些擔心,她趕緊看向藍荷韻,確定她並沒有因耿映雪的話面露難色,這才把心稍微放進肚子裡。

    「藍姐姐,這是我舅舅家的兩位表妹!」白零露指著耿映雪、耿映香向藍荷韻做介紹,又指指藍荷韻,跟耿映雪道:「這是我大哥的未婚妻,藍姐姐!」

    聽到白零露的介紹,耿映雪上下打量了一下藍荷韻,不以為然道:「你大哥?就說白晉軒吧,要說藍姐姐配你大哥可是綽綽有餘了!」

    自打剛剛見了余凱偉,藍荷韻就越發瞧不上白晉軒,耿映雪的話無疑再次肯定了她的想法,她嘴上說著「耿小姐言過了!」,心裡卻一遍又一遍地把白晉軒往地上踩。

    原本藍荷韻以為,大房沒兒子,只有白零露這一個孤女,仗著能幹的柳洵雲,白晉軒遲早能在白家有一席之地,可現在看來,連白人美都被趕去山裡了,白家二房都是窩囊廢。

    此時的藍荷韻,滿腦子都是余凱偉,恨不得能立刻投進他懷抱,一聲丫鬟尖銳的叫聲,把她從美好的幻想里一下子拉了回來。

    「她們在那!」

    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就看著一個穿著雪白色洋裝的女子氣洶洶第朝她們這邊走過來,「你們,剛剛是不是從大廳旁的露台過來的!」

    白零露幾時見過這場景,緊緊地握住了藍荷韻的胳膊。

    藍荷韻也不明白這女子為什麼會這麼問,但她也是見過一些場面的,知道這個時候,最不能丟的便是歧視,於是深吸一口氣,面對著氣勢洶洶第女子,仰臉道:「沒錯,我們剛剛從那邊過來,你有什麼事嗎?」

    這穿洋裝的女子聽藍荷韻這麼說,冷笑一聲,「好,既然承認了,那把偷的東西拿出來吧!」

    第48章原來是安排好的

    偷的東西?

    女子話音剛落,宴會廳里的諸位女客們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這些女客本就是高宅後院裡的宅斗高手,每個人都練就了一雙用眼神就能殺死人的眼睛,隨著女子的叫嚷,她們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如利劍般的眼神,讓第一次涉獵這種場合的白零露嚇得不由地顫抖起來。

    舒瑤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這個穿洋裝來指認她們偷東西的,不是旁人,正是許攸寧那天邀請白零露時,特意提到的他的胞妹許瀛月。

    一個被嬌生慣養寵壞了的千金小姐。

    上世,舒瑤跟在許攸寧身旁,受盡了這位大小姐的欺侮。

    沒料到,今生,初次見面,竟也免不了被她污衊。

    舒瑤深知許瀛月的秉性,最見不得白零露這種文弱的,因此,她用力扶住白零露,輕輕在她耳邊提醒著:大小姐,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白零露聽到舒瑤的安慰,果真挺了挺身子,臉上的表情也冷靜了許多,她知道自己代表的是白家,代表著父親,不能讓其他客人看自己的笑話,更不能平白無故被污衊。

    藍荷韻並不認識許瀛月,見她這麼劍拔弩張、大呼小叫,只當她是跟自己一樣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厭惡地瞪了許瀛月一眼:「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藍荷韻毫不隱瞞地把自己心裡的態度說出來,並伸手想拉走白零露。

    耿映雪見藍荷韻如此不給許瀛月面子,意識到她應該是不認識許瀛月,又見她來拉白零露,當下就把藍荷韻跟白人美聯繫在了一起。

    哼,已經惹許小姐不高興了,不快點想辦法彌補,還想牽扯著零露姐姐繼續得罪許小姐,好你個藍荷韻,不愧是白人美的准嫂子,竟想陷害我零露姐。

    「事情既然發生了,解決問題才是重中之重,可不能就這麼走了!」耿映雪一把將白零露拉到自己身邊,並挽著她的手,走到了許瀛月面前,「許妹妹,這是我表姐,她身子弱,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您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耿映雪是許瀛月來香城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兩人相識於賽馬場,耿映雪超凡的騎術給許瀛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見她拉著白零露上前,自然得賣她幾分薄面:「既然耿三小姐說情了,那我就給你個解釋的機會,我不小心把一瓶法國的玫瑰香水遺忘在了外面正廳的露台的長凳上,現如今卻不見了,就你們四人在那待過,到底是誰拿的,交出來,看在耿三小姐的面子上,我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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