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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38:39 作者: 檸檬吖鴨
    他們先打掃了幾間臥室供他們歇息,其他的在慢慢來,估計也要兩三天的功夫。

    兩個護衛便先告辭,他們護送吳靜香進京的任務完成。

    不僅把鄰居的僕人借來了,鄭文仲還帶著他兩去了鄰居家蹭了一頓晚飯。

    「文仲此去回京,是要安定下來?」

    開口詢問的是一位老者,他曾是鄭文仲的老師,也曾是太子太師,先後教授了三代帝王。

    「不知。」

    「早知先前應該給你找個妻子,有了妻兒牽絆,看你還敢四處漂泊。

    我愧對尊師,讓他的子孫竟然還無後。」

    老人有吃了一口飯緩慢說道。

    「老師,這是我新收的徒兒,名叫靜香。」

    鄭文仲打斷了老者的碎碎念,免受大齡青年催婚的慘痛,介紹起吳靜香說道,「靜香,你還不給師父的師父行禮。」

    吳靜香站起來對著老者一拜,「師祖好!」

    「師父吃完飯後,我有幾本書籍望你指點。」

    鄭文仲從包袱手中掏出幾本書,正式當初吳靜香書寫的孩童啟蒙書,簡單的唐詩宋詞。

    「明日,你帶她一起來學院。」

    出門相送時,老者開口說道。

    第60章

    盛京太學,明德五年,當今陛下採納易鍾書「願陛下興太學,置明師,以養天下之士」的建議,於盛京設立太學。

    (1)易鍾書便是昨日的鄰人,他乃陛下欽定的太學院長,創始期間,訪大儒,尋求經典典籍,後半生為太學奔波操勞。

    太學設律學、書學、算學三學,生員多為士族高官子弟、公卿大臣子弟,現今太學子弟增至五百餘人,有太學講堂三十餘間,學舍一百來號。

    鄭文仲帶著吳靜香道訪太學。

    屋外蟬鳴不止,屋內茶葉沉浮,飄出屢屢香氣,沁人心脾。

    「昨夜,我已翻閱。

    《三字經》簡單易學,短小精悍、琅琅上口,作為孩童啟蒙書籍,應當廣為推廣,流傳千古。

    其他的詩句也極為優秀,如其中的《憫農》道理淺顯易懂,又悲天憫人,訴說百姓的疾苦。

    就是詩句太少,整理成冊出版,數量不夠,我決定要幾位大儒一起豐富完善,起名《大齊詩歌》」易鍾書緩緩說道,茶氣繚繞,增添幾分仙風道骨風味。

    「自不過《三字經》、《大齊詩歌》的著作上,我要以太學的名義,面呈陛下。」

    「靜香是吧?」

    老院長轉而看著吳靜香,滄桑的眼睛,犀利直射,似乎要看盡人心,「此提議,你覺得如何?」

    吳靜香起身對著老者作拜,恭敬地說道,「一切全憑師祖做主。」

    易鍾書眼眸更為犀利,如利劍般迎面而來,似乎要穿透人心,定定地看著吳靜香許久,窗外的蟬鳴連連啼叫七聲,「知了!

    知了!」

    吳靜香地後背浸濕,依舊彎著腰。

    「你們這些小輩,動不動就喜歡行禮,別人不知的,還以為是我們這些老不休喜歡倚老賣老,欺壓後背。」

    易鍾書收回犀利的目光,變得柔和,如家中祖父對著小輩的慈愛。

    「還不快坐回去。」

    吳靜香起身回到座位,筆直地坐著。

    「你不覺得,是我們幾個老不死占了你書本的便宜。」

    易鍾書又倒上了一杯茶水。

    「師父的安排自有用意,我們——」「文仲,我想聽靜香的回答。」

    易鍾書阻止了鄭文仲的解圍,執意要吳靜香回話。

    「靜香當初著此書不曾想揚名天下,只是想教授村中不識字,上不起學的孩童,讀書識字,明事理,辯是非。

    現如今,經師祖推廣,全大齊的孩童都受此書的啟蒙,與靜香的初心一致。

    師祖及其他大儒,在文豪上舉足輕重,只要此書印上你們的痕跡,便大大減小推廣的阻力,受百姓歡迎,受士人推崇。

    靜香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自有自知之明,當不了大任。

    如今又了師祖們的提攜幫忙,自應喜悅。」

    被點名的吳靜香發自內地說道,她真的不在意書籍的署名,她只想把這些啟蒙書籍,儘快推廣出去,提高大齊的文化程度,完成自己的扶貧使命。

    昨日她這個實習期的扶貧使,正式轉正,如今也是有編制的公務員,享受公務員的待遇。

    正式轉正之後,有一個總進度條,顯示藍星的文化、經濟、文明等一些列的綜合評估,只要她把進度條拉滿,她扶貧的任務完成,可以申請回母星際。

    進度條如今還停留在零蛋處,剛才易鍾書說帶《三字經》面聖,由大齊陛下頒布政法,將《三字經》等列為兒童啟蒙讀物,進度條上有一個提示此舉可挪動5%。

    「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打斷了吳靜香思考進度條。

    易鍾書在開懷大笑,「文仲,沒有想到你收了這麼個有趣的徒兒。」

    「在此我聘請你為太學算學先生,此木牌為信物。」

    易鍾書將桌面上的一塊小木牌扔給吳靜香。

    「我?

    太學?

    先生?」

    吳靜香不可置信,以為自己幻聽,右手食指指著自己,重複著易鍾書的話語。

    「怎麼不敢?

    害怕了?」

    易鍾書笑意盈盈,「你自然為我太學的先生,才更好地你所呈之物,冠太學之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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