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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34:04 作者: 蘭陵曲
    書院學生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陸言之也不可能收那麼多弟子了帶在身邊。

    但仍舊忙著。

    相比之下,兩個這會兒子們都已經四歲了,海棠倒是輕鬆許多,女兒們又懂事,閒著就去五皇子府上逗弄小侄女們。

    話說元帝本是打算五皇妃生下孫子後,就立五皇子為儲君,沒想到竟是個小孫女。

    那也不要緊,皇室就缺孫女,格外歡喜。

    可是沒想到接下來懷了二胎的五皇妃,仍舊生了個孫女。

    宮裡依然是高興的,耐心地等著第三胎。

    眼瞎五皇子摸著自己那圓圓的肚子,「甭想了,我覺得又是一閨女,跟以前懷孕一個感覺。」

    「我看五哥倒是歡喜得很。」海棠瞧著她那肚子的形狀,這麼一說真有可能是女兒。

    「他自然是高興,只管著戶部就覺得累死累活,真要管這全天下,怕是要他的老命。」五皇妃笑著說道,又因為幼弟孟正卿在陸言之教導下長了出息,所以與海棠也就親密幾分,問起她陸嫣嫣和陸婠綰的婚事:「丫頭們的婚事你可有什麼想法?」

    現在的陸嫣嫣雖然才十二三歲,但因是美人胚子,又有出息的爹娘給了那麼多光環套在身上,所以哪怕在元京里低調,但也十分矚目。

    海棠對這個問題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她覺得丫頭們年紀還小,但是每逢去宮裡,各宮的娘娘們都要提醒好幾次,不可隨意給丫頭們訂親。

    而她回的話一直都是,「這是孩子們一輩子的事情,主要看她們的選擇。」

    若這話放在尋常之家,自然是不可能讓女兒們自己挑選夫婿的。

    但這是皇家,全天下的好男兒都要由著公主們來挑選,所以娘娘們聽了也覺得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第83章 番1

    大元帝國元貞二十六年,盛元帝禪位, 其第十七皇孫王熠即位, 年號孝安,真正的大元盛世也是從此刻真正地開啟。

    話說這孝安帝父親, 乃大元當時大儒逍遙王,桃李滿天下,門生子弟遍布各大州, 其親自編纂的海棠遊記,更是清楚地記載了大元每一個大州的風俗文明,以及地質與各種植物, 對後世有著極其珍貴的研究價值。

    每一筆一划,都是他與其王妃海棠親自到各州考察, 根據真實情況所記下的。

    所以他不單是當世大儒, 在育人讀書之上有巨大貢獻,連在地理學和植物學上,也無人可及。

    其王妃更是這富家天下, 聽完她手中的商隊遍布元國每一個角落, 日進斗金說的便是她。

    有著這樣一對卓越的父母, 子女們自然不會差太多。

    尤其是這孝安帝,能在諸多皇孫里被選中, 自然非同凡人。

    話說一開始這儲君之位其實已經內定給了當時的五皇子, 也就是現在的淮南王。

    只是奈何這五皇子遲遲沒有兒子, 其王妃孟氏連續給他生了五個女兒, 讓一心等待著曾孫出世的元帝也放棄了, 轉而將目標放在了孫子們的身上。

    想想元帝九個兒子,沒有一個願意繼承大統,這麼多孫子也是在各家父王的耳目濡染之下,對這儲君之位十分抗拒,一個個都十分不上進,就想拿著那點俸祿當個閒散人,守著小小封地過日子。

    但是這王熠卻不一樣,從小就聰明好學,傳聞剛會爬就已經學會了認字,四五歲的時候詩詞歌賦已經背得滾瓜爛熟,更不要說那啟蒙書。

    □□歲的時候,已經可以站在御書房裡跟著元帝論策,謀得一手極好的帝王權,讓元帝終於看到了希望,所以小小年紀的他就成了儲君。

    他成了儲君,各叔伯堂兄弟們,對他無不感激,該回京的回京,當時那元京好一個熱鬧。

    又說他有兩位親姐姐長安長公主和長寧長公主。

    陸嫣嫣武功學得極好,天賦也極佳,從十幾歲父王將幾個弟子送上了仕途之後,不在親自教授學生,領著王妃去往各大州遊玩,順便寫下了對後世影響頗深的海棠遊記。

    於是她和妹妹就充當其護衛。

    他們的第一站,便是故鄉當初的大齊國,如今的齊州。

    便遇到了不少故人。

    海棠的母族幾乎都在瞻州,當初一家人也在這裡經歷了不少生死,如今回來,老北安王還在。

    只是年邁的他已經聽不到聲音了,但這有生之年見到女兒一家,也是極其歡喜。

    在海棠陪伴他三個月後,在一個清晨安詳離世。

    如今的瞻州一直都是海棠的大哥李淳風管理,成了獨立的城池,並不在大齊州的管轄內,而是屬於獨一無二的小直隸州城,由著元京直接管理。已守護瞻州城下的神兵為己任,再有三哥二哥一文一武輔佐。加上海峽的州府開通了海運,所以這如今的瞻州,富足有餘。

    就是這富足安生之下,便有了讓人去考慮旁的事情。

    幾乎是老北安王才下葬半個月,海棠的二嫂便將她找到,「小妹,嫂子知曉這個時候不該來找你說這事兒,可過不了幾天你們又要去天辰州,所以嫂子也是沒法兒了。」

    她一開口海棠就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是老父親才去世,讓她覺得當珍惜眼下的所有親人,不然這年年歲歲的,花固然相似,人卻不同了,不知下次再回瞻州,能見著的親人還有誰?

    於是便耐著性子聽她說,「嫂子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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