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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34:04 作者: 蘭陵曲
    欠傅現的,有點多了。

    兩日後,他們四人在狀元樓見了面,這才有空自報家門。

    「在下安鏡,京城本地人士。」安秀才率先自我介紹。

    緊接著是金寶,「金寶,麗州,我們家是做絲綢生意的,等今年的新絲出來,我送你們新綢子。」

    「楚郁笙,渝州,家裡養了幾匹馬,待科舉結束後,我回去親自給你們挑選幾匹良駒。」

    那安鏡雖然沒說家中是做何營生,但大家都清楚,有個太子太傅做姑父,他們家也差不了,必然是世族貴胄。

    所以陸言之壓力頗大,見人都齊齊看著自己,乾咳一聲,才苦笑道:「陸言之,宏陽人,現住在慶陽,娘子在家做些小營生,嗯,大夫說我胃不好,眼下還在吃軟飯。」

    幾人一聽哄然大笑,不過笑未達嘴角,那安鏡忽然想起去年大表哥連寫了數封信來,不就是為了陸言之麼?

    心中又驚又喜,「你……你就是西南大水時候救人的陸言之?」

    陸言之一愣,想了想,「應該是我吧?」

    安鏡又繼續問:「後來你去了邊關,被強征入伍,還帶人以少勝多,打了幾場漂亮仗。」

    「都是運氣好。」陸言之見著安鏡看自己那忽然變得熱切的目光,只覺得有些奇怪。

    安鏡越發激動了,手腳無處安放,「沒想到我會見到你。」

    金寶和楚郁笙則滿臉好奇的看著吃軟發的陸言之,怎忽然間讓安鏡如此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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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六都沒了,還想日9,做夢啊!!!

    第48章

    方連忙詢問。

    安鏡此刻看待陸言之, 那就如同見了自己的偶像一般,聽楚郁笙和金寶問起,便細細與他二人說起陸言之那些令人敬佩的過往之事。

    不過言語間不免是有些誇大了。

    陸言之自己都聽不下去,連忙給打斷「好了好了,哪有你說得這般誇張?」又指著這一桌子的菜,「再說下去, 菜都涼了, 那幾日也著實受罪,今兒不妨敞開了吃個痛快, 我請客。」他是不建議喝酒的,這科舉期間, 在外喝酒容易誤事。

    他不提那幾日還好, 一提楚郁笙和安鏡的臉色都不大好,皆是一臉苦色。

    安鏡提起筷子直嘆氣, 「咱們也算是難兄難弟了,若是考上了舉人,但願運氣能好些。」如果還是那運氣, 他還不如不中舉。

    一頓飯吃下來, 便是沒有推杯換盞, 但都是痛快人, 這三言兩語的, 也都混熟了。

    大抵是因為那安鏡先將陸言之奉為老大, 楚郁笙又逢陸言之的救命之恩, 因此也已他馬首是瞻, 至於金寶就更不必多說了。

    最後也不是陸言之結的帳,因為從安鏡的了解中,他的手頭的確不大寬裕,吃軟飯也是真的。所以最後他們三人搶著結帳,險些打起來。

    這爭得不相上下間,便聽有人同安鏡說話「喲,這不是安家小公子麼?眼界素來那般高,今日怎還屈尊跑到狀元樓來?」

    安鏡聽得這聲音,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情願的轉過身,「郡主真是好雅興,這個時辰了不在府上多陪陪老王妃,反而穿得花枝招展地出來逛狀元樓?別是我表哥不願意娶你,你自己要尋門路了吧?」

    安鏡這人看起來生得俊俏可愛,文質彬彬的,誰料想他此刻卻對一個姑娘家開口如此毒蛇。

    便是陸言之也有些詫異,覺得這樣跟一個姑娘家說話有些不大好,不過他也瞧出來這位郡主和安鏡不對付,不然也不可能一開始就惡言相對,因此也沒吱聲,也就默默的站著安鏡的身後。

    金寶和楚郁笙先聽到對面是郡主,震驚不已,琢磨著似乎要行禮什麼的。

    不過見陸言之就站在安鏡旁邊,沒有開口的意思,於是兩人也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此舉頓時引得李心媛的不滿。

    她素來橫行霸道慣了,便是那些個世子們見了自己,哪個不老實得跟鵪鶉似得?又或者上前討好自己。可這幾個書生,竟然如此無禮。

    「你們幾個,見了本郡主為何不行禮?」她指了指陸言之幾人。

    「你休得無禮,他們都是秀才,此處也是非正式場合,你少在這裡挑刺。」安鏡立即不滿的回絕。

    不然照著她那理論,這滿樓的秀才都得給她磕頭作揖了不是?

    「我跟他們說話,關你什麼事?」李心媛顯然沒將安鏡放在眼裡,一把將他推開,走到陸言之面前。

    可就在這時,忽然聽得外面一陣噪雜聲,隨即聽人大喊道「有刺客!」

    咻咻……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過來。

    一支利箭正是朝他們這個方向飛射而來。

    現場一片驚慌,陸言之是不會武功,但自小跟在陸獵戶身邊,哪能不會用一點手腳功夫,加上在邊關也待了那麼一陣子,所以這反應也快,一把推開李心媛,抓起桌子的盤子就朝著前面的飛箭砸去。

    也就這麼點功夫,安鏡等人已經躲到窗戶底下去,八仙桌擋在前面。

    李心媛被陸言之推到在地上,正好錯開那些飛箭的高度。

    陸言之就在她身邊。

    李心媛雖說平時里看著兇悍,但其實就是個紙老虎,真遇到事情還是跟別的女人一般。此刻正是嚇得花容失色,直至回頭見著陸言之在旁邊,那顆驚慌不已的心才莫名的安穩下來,瞧著那張俊美的側臉,雖然也是滿臉同兄長和父王他們一般的嚴肅,但卻討厭不起來,反而讓那可才恢復正常的心又飛速的跳起來,耳朵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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