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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丹夢猶猶豫豫說不出，莊柯索性直接開口問：「怎麼了。」

    「我喜歡你。」丹夢一緊張，話就直接禿嚕出來，仿佛沒有經過腦子，可一說出來丹夢不自覺就呼了一口氣，輕鬆許多。

    「對不……」

    「你先別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莊柯一句話沒說完，丹夢就打斷了他。

    丹夢坐到另一個小沙發上，脫鞋蜷縮起來，抱著膝蓋，說：「你離隊之後，我就覺得我怪怪的，我這個人也沒談過戀愛，也不懂，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可能是下雨聲帶來的衝動，抑或是黑夜給了人足夠的安全感，丹夢一時難以停下來。

    「我就知道我很想你，你走之後我一直想你。做任務時會想如果有你，會怎麼做，休息時會想你在做什麼，會想還不如是我的腿斷了……」

    莊柯張了張嘴，又閉上，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從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今天早上再次見到，我的心就像突然活過來一樣，我才終於明白我對你的感覺，我慶幸我們還能遇到，能夠再相見。」丹夢的聲音帶了一點哭腔。

    「我知道我們沒可能，可是，末世誰都不知道我們能活多久，說不定我們明天就死了——」說到這裡，她又連忙否認「沒有沒有，不要立flag，就，這個意思。」

    她吸一下鼻子，說:「我就是想告訴你，不管未來能否活著，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莊柯看著她，表情複雜而奇怪，從沒有人教過他面對這種情況要怎麼辦，所以只能幹巴巴地說：「對，對不起。」

    「沒事，我知道，我，我去睡了。」丹夢摸了一把眼淚，轉身頭也不回地逃走。

    莊柯揉了揉頭髮，有些發愁，混亂的他沒有注意到，另一間臥室的門無聲無息地關上了那一條縫，仿佛從來沒開過一樣。

    丹夢重新躺回床上，覺得自己剛才做的事，說的話都蠢斃了，第一次對別人動心就被果斷地拒絕，也太丟臉了，可是本來就不知道能活多久，人不輕狂枉少年。

    她懊悔地撓了撓頭，看到翡萊納，心中又升起愧疚與不安，就像是做了小三一樣。

    可是……看情況他倆好像還沒有在一起？莊柯簡直就像翡萊納的保姆。丹夢想著，臉頰不自覺鼓起一塊，有些悶氣。

    思緒繁雜，頭腦越來越昏沉，翻來覆去，漸漸的，她也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天氣放晴，湛藍的天空萬里無雲，太陽高照，秋老虎不減威力。外面一片祥和安寧，廢墟竟也有點生機與希望，暫時看不出下雨帶來的喪屍與病毒的影響。

    不過，小隊的氣氛，倒是更為詭異了。

    第28章 運送任務

    莊柯像是無事發生，畢竟他原本跟丹夢的互動就比較少。倒是丹夢，刻意的躲著莊柯，坐車也不在一輛了。副駕駛變成了聒噪的強子，翡萊納依舊獨占后座。

    雨後的空氣清新，索性也不關車窗了，任由風灌滿車子裡，如果忽視背景及任務，倒也有幾分亡命天涯的感覺。

    逐漸靠近m市邊界，越發荒涼，大多是一望無際的道路及荒原，高速路遍布了整個國家，也使得如今的行程十分便利與枯燥。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強子一手撐著車窗，哼唱著不成調或者其實是跑了調的歌曲，唱的莊柯皺眉，硬是覺得腦仁生疼。

    「歇會吧你，沒那麼多水給你潤喉。」莊柯冷冷地說，可其實只是同伴間的調笑。

    強子毫不介意的捋了一把平頭，昂起臉，得意地說：「別嫉妒我的歌聲，這是你永遠都擁有不了的技能。」

    莊柯翻了個白眼，顯然是被強子的不要臉堵住了。

    「美女美女，你會唱歌嗎？你老家唱歌啥樣呀。」調戲莊柯十分索然無味，強子轉變策略問向一直在后座儘量減少自己存在感的翡萊納。

    翡萊納不情願地將視線從手機上的《龍國菜系詳解》中拽出來，應付到：「我老家的歌一般都不隨便唱，有場合的。」

    莊柯以為像夸爾星那樣，翡萊納講的十分古板而嚴謹的星球不會有唱歌之類的活動，聞言也好奇地望去。

    「場合？啥場合？」強子攀著椅背追問道，黝黑的面龐，瞪大的雙眼，像是求知若渴的學生。

    翡萊納鎖上手機，用手指輕輕理理頭髮，思索了一下，說：「比如說祭祀會唱祭祀的歌曲，打仗要唱戰歌，戰後會唱安魂曲之類的。曲子沒有固定的節奏與曲調，都憑感覺而來。」

    「臥槽聽起來好玄！」強子眼睛瞪得更大了，不知為何看上去有些興奮。

    「嗯哼，所以我們一般不唱歌的，以後有機會說不定你能聽到。」翡萊納總算敷衍過去，像是應付熊孩子一樣，擺了擺手，可誰知道這個以後是什麼時候呢。

    總算到了中午，能夠讓顛簸的身體得到片刻休息的只有午飯時間了。高速路上一輛車也沒有，直接將車停在路邊也沒有關係。

    午飯依舊簡陋，翡萊納皺著眉往下咽，莊柯看著也於心不忍。可是就算是昔日的戰友也不能草率暴漏翡萊納的空間鈕，無論何時也不能輕易試探人性。

    兩人的食材都在空間鈕中，幸好沒有什麼生鮮產品了，不然怕不是現在已經腐爛成蔬菜湯了。

    可儘管如此，沒有了零食的翡萊納仍感覺生活十分的空虛，牙齒都在隱隱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