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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我!你喜歡周玉山麼?他有沒有碰過你?」楚旭澤低下頭，鼻尖對著蘇曉曉的鼻尖，輕輕摩挲，語氣無比認真：「你若不說實話，小心我今晚就親自驗證一下……」

    這是在逼供?

    蘇曉曉呆住。

    「好吧……」

    楚旭澤一隻大手將蘇曉曉的雙手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伸向蘇曉曉的衣襟。

    第269章 緣盡於此

    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蘇曉曉只得開口，快速答道：「我沒有!真的沒有!我只是住在周玉山的五姨太家。我和周玉山，我們其實只是僱傭關係，我怎麼會嫁給有那麼多老婆的人!」

    「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

    楚旭澤總算收回了伸向衣襟的手，卻還是不肯放開蘇曉曉的雙手。

    他目光溫柔的凝視著蘇曉曉的眼睛，也只有這樣近的距離，他們才能看清彼此的眼神。

    人在黑暗裡，思維也變得無比清晰。

    蘇曉曉殺了石田一郎，為了救她，他不惜違背組織命令，以身犯險;看到躺在小旅館中奄奄一息的蘇曉曉，他幾乎肝腸寸斷，當時覺得如果她真的死掉了，那他也不想獨活。

    什麼時候起，這個女人變成了自己魂牽夢繞的牽絆?什麼時候起，自己的一顆心竟然完全陷落，無法自拔?

    一個可怕的結論在楚旭澤的腦海里漸漸浮出水面。

    那就是，他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良久，楚旭澤柔聲道：「曉曉……我喜歡你……」

    「……」

    那一聲「曉曉」，飽含著無限的情誼。

    那一句「我喜歡你」，隱忍中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無可奈何。

    蘇曉曉呆住。

    情場老司機蘇曉曉，竟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面對這樣毫無創意的表白，怦然心動了。

    「所以，不要走……就一晚，陪陪我……」

    以後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楚旭澤只覺內心酸楚。

    他剛剛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卻馬上就要死了。

    蘇曉曉默然半晌。

    聽到楚旭澤的表白，她的內心可謂五味雜陳。

    在她和楚旭澤之間，還有一個美麗的影子，不容忽視。

    蘇曉曉緩緩道：「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你要搞清楚你自己!」

    「……」

    蘇曉曉推開楚旭澤，起身坐到一邊。而楚旭澤也沒有再壓著她，乖乖的立起身來。

    「讓你這樣對待的人，應該是張平娟，而不是我!她才是你的心上人，不是麼?你說你喜歡我，那麼她呢?」

    平娟?

    楚旭澤眼裡現出那個永遠充滿著智慧和包容的女人。

    她是他的入黨介紹人，也是他的領路人。

    他們從小便熟悉彼此，他們在一起工作，一起學習，一起出生入死。

    他們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他們可以隨時為彼此獻出寶貴的生命。

    他們自小便定了親，從小他就知道將來平娟會成為他的妻子。

    然後呢?

    一切都是在預定或者說已知的環境下，順理成章。

    好似，對張平娟，並沒有對蘇曉曉這種強烈的感覺。每次見到她，都會讓他平靜下來。

    而每次只要他想起蘇曉曉，哪怕沒有見到人，就是在腦海里想上一想，都會讓他躁動不已，混亂不堪……

    楚旭澤遲遲不語。

    蘇曉曉見狀默默嘆了口氣。

    天知道，從她的嘴裡說出張平娟的名字，有多難。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或許，楚旭澤對自己的喜歡，不過是一時的荷爾蒙在作怪罷了……

    她忽然很羨慕那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可以擁有楚旭澤的一切，可以和他並肩戰鬥、出生入死，在楚旭澤的眼裡，她永遠是獨一無二的。

    蘇曉曉痴痴的轉過身，面朝床裡面，靜靜躺了下來。

    「就這一晚，你我緣盡於此……你也睡吧……」

    幾滴清淚從眼角滴落，蘇曉曉發現自己比想像的還要在乎。

    第270章 心甘情願

    「謝謝……」楚旭澤啞然，默默躺在小床的邊緣。

    一張小床，兩個大人，中間卻還隔著半個身子的距離。

    這半個身子的距離，猶如一道鴻溝，讓兩顆彼此牽掛著的心，飽受煎熬。

    「張平姝若是知道你我這樣處在一室，又會怪我了……」蘇曉曉吸了吸鼻子，想起了那個總愛為自己的姐姐打抱不平的小姑娘。

    「不會了，她……」楚旭澤頓住，不想再說。

    蘇曉曉心念一動，「怎麼了?她還好吧?」

    就算那個女孩子刺殺過她，對她也不友善，但是在醫院裡時卻只有她常常來看望自己。何況蘇曉曉從來就沒有討厭過她。

    「她，已經犧牲了……」

    「你說什麼?怎麼會?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曉曉坐起身來。

    楚旭澤嘆了口氣，也靠著床頭坐起身，簡單將自己被捕和吉川真樹利用張平姝威脅自己認罪的事兒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