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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28:32 作者: 顧三郎
案件已經很明了了,接下來就是審出同夥的事,畢竟四十多畝田,收割到運輸,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本地沒什麼人買收割機,說不定還是勾結外地人一起干下的。
這就得儘快破案,因為外地人拿到辛苦費,說不定連夜就跑路了。
警察準備把這兩個人帶回去進一步審問了,小黑和小貝也「汪汪」叫著回來了,小貝的嘴裡還拖著一件破外套。
「汪汪汪!」臭死了,藏在柴堆里!
陸柏對著小黑和小貝豎了豎大拇指,表揚:「孩兒們好樣的!」
然後得意地看了范志強夫妻一眼,對朱明說:「朱警官,衣服找到了。」
小貝很乖巧地拖著衣服,遞給了朱明。
另一個警察已經拿出了被飛飛搶下的布條,和這件衣服的破損處一對比,顯然是同一件衣服。
「這是在被偷盜的水稻田留下的布條,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朱明嚴厲的問。
范志強看到這件衣服,再看到那根布條,就已經站不住了,堂堂一個大胖子,就這樣癱坐在
地上。
他老婆也是低著頭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垂頭喪氣地上了警車。
兩個老人看到兒子、媳婦被警察帶走,哪裡還有心思曬稻穀,再說,這稻穀馬上也不是他家的了……都賴在地上,哭天搶地地哭嚎了起來。
哭著哭著,又罵陸柏「這個xxx的,哪裡都有他,怎麼就和我們家過不去呢!」
村長看他們又哭又鬧不像樣,皺著眉頭說:「別哭了!在外人面前丟臉!你們家就是風水不好,要我說,找個風水先生看看,是不是遷個墳……」
聽著身後的哭鬧聲,陸柏淡淡一笑,這遷墳是沒用的,除非回爐重造……
剛走出院子,一個瓶子從天而降,陸柏反應敏捷地往旁邊一躲,玻璃瓶「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高空砸物啊!要不是他動作迅速,還不得被砸個頭破血流?
還沒上車的人聽到聲音,都一起抬頭望去,只見二樓上,一個身影迅速地躲到窗簾後面。
是范梓煒。
不是說他受刺激精神不正常了嗎?還能精準地襲擊仇人?
陸柏對村長說:「你們村這個范梓煒啊,我看已經有暴力傾向了,這樣很危險,看看要不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這也是對大家的生命財產安全負責啊。」
村長還沒說什麼,范梓煒的媽媽在警車裡聽了,就要衝出來,嘴裡喊道:「我要和你拼了!你這個混蛋,是要逼死我全家啊!」
陸柏看到那個女人狀若瘋癲,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明明次次受害人都是他,卻搞得他像反派一樣,難道他有做反派的潛質?
這個村長看了陸柏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雖然他也很不喜歡范梓煒一家,一直給村里抹黑、添麻煩。這孩子從小就偷東西,還沒有「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規矩,左鄰右舍就沒有不被他偷過的。
就連村長八十多歲的老母親家裡,都不見了兩隻雞,老母親嘮嘮叨叨,懷疑就是范梓煒家偷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姓范!他也不好順著陸柏的話,不然讓人聽了,說他不幫自己人……
和警察告別之後,陸柏功成身退,帶著小黑、小貝和飛飛回家了。
七叔婆背著小孫女嬌嬌從田裡拾稻穗回來,正好從陸柏家門前經過。老人家腰都彎得直不起了,提著一個簸箕,裡面全是稻穗。
用機器收割的稻穀,往往收得不是很乾淨,田裡還會有殘留的稻穗,有些人家就在田裡養些雞,但這樣還是會浪費。
七叔婆捨不得,就帶著孫女去撿。
「七叔婆,你們的稻穀找到了!」陸柏笑著對她說,「上午我和警察一起去的,已經找到偷稻穀的人了,不用多久,稻穀就可以還回來了。」
七叔婆一聽,原本愁苦的臉一下子綻放出笑容,連皺紋都舒展開了,扯著嗓門對左鄰右舍宣布了這個好消息。不一會兒,被偷稻穀的鄰居都圍在陸柏家裡,問他詳細情況。
陸柏一邊喝著冰凍可樂,一邊說:「大家別急,也讓我喘口氣啊!」
然後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家聽見又是大樹頭村的人幹的,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要去找范家的人算帳。
「不用生氣啊!我都說了,這幾個就是笨賊,給我們村割稻穀的!」陸柏笑呵呵地說,「你們想啊,請收割機收四十多畝稻穀,也得四千多塊了。現在好了,我們什麼都不用管,有人幫我們收了!」
大家一聽,還真是這個道理,特別是自家田多了,算一算,竟然省下上千塊,簡直是意外之喜!
這大半天的,心情從傷心憤怒到
驚喜意外,跟過山車似的。
陸興楊家裡也有兩畝田被偷,此時就樂呵呵地說:「我看你們著急,我就一點都不著急。只有最笨的賊才偷稻穀,又要收割、又要運輸、又要曬,還不值幾個錢,簡直就是自找苦吃。既然是最笨的賊,那就肯定找得回來!」
大家聽了,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又結伴去村長那裡,交涉什麼時候把稻穀拉回來。
因為稻穀不及時曬乾的話,就會腐爛或者發芽,那就壞了。
看到大家走了,陸柏才張開手臂、歪著身子躺在沙發上。
小黑和小貝在他的腿邊蹭來蹭去,「哼哼哼」的叫,像小豬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