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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24:50 作者: 發芽芽
沒有得到明確的拒絕,他實在捨不得就這麼放棄。
原本,易感期純屬巧合,但是不可否認,在文心毫不留情地拒絕他時,他是真的動過那個骯髒的念頭。
沒想到陰差陽錯,終究成了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是誰說挨了教訓就能心甘情願放手?他都已經這麼痛了,為什麼還是沒辦法放下?
抑制劑和信息阻隔擠已經漸漸開始失效,甜橙味失去壓制洶湧地爆發,易感期讓他整個腦袋疼得快要炸裂。
顫抖地拿出手機撥通家裡的電話,聽到司機出發時,渾身無處不在的痛感讓他已經握不住手機,吧嗒摔在集滿雨水的地面。
好了,這下真的結束了。
乾乾脆脆,也挺好。
——
從B市到C市,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回到家,魏淮洲迅速找了衣服塞給文心,然後把人推進浴室:「快點,不然一會兒感冒了。」
等他洗完澡下樓時,魏淮洲已經穿著老年背心在廚房忙前忙後給他煮薑湯。
魏淮洲聽見腳步聲,回過頭沖他招招手:「小炮仗,快過來把湯喝了趕緊去睡覺。」
文心走過去才發現他頭髮還濕噠噠的趴在額頭。
接過薑湯兩口喝完了,拉著人回到房間讓他坐在床邊,自己則是去了房間浴室找到吹風機,沉默地站在他面前耐心地幫他把頭髮吹乾。
小炮仗心情好像不太好。
魏淮洲這樣想著,難得沒有再這個時候動手動腳,乖得像個小寶寶,聽話地坐在原地,感受文心微涼的指尖在他的發間穿梭。
很快,吹風機吵鬧的聲音停下。
文心隨手把它放在一邊,在魏淮洲抬頭時忽然矮身坐在他腿上,兩手抱住他的脖子將頭深深埋進他頸窩。
小鴕鳥又出現了。
魏淮洲寵溺地笑了笑,環住他的腰身,把人更樣懷裡攬了些。
他家小炮仗總是這樣,在人前裝得兇悍無比,脾氣臭得能把人氣死。
可是誰有知道他每次受了委屈,心裡難過的時候,總會像一隻尋求安慰的小貓咪一樣軟乎乎地往他懷裡鑽,又乖又招人疼。
每次在這種時候,魏淮洲就會無比慶幸,慶幸被他這麼依賴,可以讓他毫無顧忌將自己脆弱無助的一面展現出來的人是自己。
有時候甚至認真懷疑過,他上輩子是不是真的拯救了宇宙?
「洲哥。」文心低聲叫他。
魏淮洲嗯了一聲,揉揉他的後脖頸:「我在呢寶貝兒。」
「我有點難過。」
他歪著頭靠在他肩膀上,說話時熱氣會拂過他的耳垂,讓人心癢,又莫名安心。
魏淮洲很喜歡他這樣粘著自己說話。
「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他一直對我不錯,說不上多體貼,但是夠仗義,要不是他,剛上學那會兒我還不知道得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我本來以為,我們可以做一輩子好兄弟的。」
話音剛落,唇邊就被人重重親了一口。
文心微微支起腦袋瞪他。
魏淮洲無辜地眨眨眼:「有點吃醋了,緩緩。」
「吃個屁的醋。」
魏淮洲蹭蹭他的臉頰:「男朋友這種生物都這樣,習慣就好。」
文心悶悶地抿著嘴。
被他一打諢,壓抑的氣氛散了不少。
魏淮洲:「如果真的這麼不開心,為什麼連朋友也不願意繼續跟他做了。」
文心仰頭看著他的眼睛,反問他:「要是我真跟他繼續做朋友,單說一點,你不吃醋?」
魏淮洲狀似認真地想了想,然後低頭又往他唇瓣重重親了一口,用行動告訴他自己會不會吃醋。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文心還是不由得被他逗笑了。
「放心吧,我不會再跟他繼續做朋友了。」
「我了解他的性格,偏執,絕對,對他來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永遠沒有折中這個說法。既然那層紙已經被捅破,我跟他就註定只能做個陌生人了。」
「只要沒有得到果斷明確的拒絕,他就會一直以為我們還有可能,我討厭藕斷絲連糾纏不清。」
魏淮洲聽著他的話,笑容越來越大,眼中的光芒稱得上耀眼。
文心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正想問他又在瞎開心什麼,魏淮洲就已經抱著人往後一仰躺在床上,將文心所有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我男朋友也太省心,居然會自己主動幫清除潛在情敵,我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不得不說,真的是個很糟糕的比喻。
文心注意力全被他轉移了,氣得往他喉結狠狠咬了一口:「你他媽才是狗屎,會不會說話!」
酥麻的觸覺從喉結一直癢到心尖上,魏淮洲倏地收緊摟在他腰間的手,吞了口口水。
「寶貝兒,你再亂咬,我可就不能保證你今晚可以安然無恙走出這個房間了。」
「是嗎?」文心眼中精光一閃,更得寸進尺地咬上他的耳垂:「我就咬了,你能怎麼樣?」
一陣天旋地轉,魏淮洲掐著他的腰瞬間將兩個人的位置調換,一個飽含珍愛的吻落在他眼角:「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洲哥沒有提醒你了。」
兩個小時後,文心又進了一次浴室,只是這一次,他是被某個「作惡多端」的禽獸抱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