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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24:50 作者: 發芽芽
    文心嗤他一臉:「誰告訴你的?」

    「我奶說的唄。」魏淮洲還挺驕傲:「我從小聽到大。」

    茶几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面,看上去有模有樣,勉強稱得上色香味俱全。

    「……你做的?」

    文心盯著面前的面,有些意外,意外魏淮洲會煮麵,更意外魏淮洲會猜到他沒吃晚飯。

    「不是啊。」魏淮洲又開始滿嘴跑火車:「是我家祖傳的田螺姑娘顯靈了,問我今天是不是來了位空腹喝酒把自己喝喝酒結果胃疼得差點滿地打滾的客人,我說是,她就進來給你煮麵了。」

    「喔,那她人呢?」

    魏淮洲:「任務完成就走了唄。」

    文心:「那你家田螺姑娘還挺靈,連我不吃蔥這事兒都知道。」

    魏淮洲得意洋洋:「那是。」

    「那她怎麼就不知道我不僅不吃蔥,也不愛吃雞蛋?」

    魏淮洲立刻鼻頭一皺:「你怎麼連雞蛋都不吃啊?吃飯不能用你這個吃法,對身體也太不好了。」

    文心道:「喔,我開玩笑的。」

    魏淮洲抿嘴不說話了。

    「田螺姑娘?」

    「………」

    「嗯?」

    「行吧,其實是田螺美少年。」

    魏淮洲摸摸鼻子:「玩笑而已,小朋友不能這麼咄咄逼人,不然不可愛了,趕緊吃吧,別一會兒都凝了。」

    大概他吃癟的樣子真的稱得上可愛,文心埋下頭時,忍不住又露出了淺淺的酒窩。

    魏淮洲並沒有打算讓文心去睡客房,反而特別大方地讓他在自己房間睡下,自己滾去了客房。

    「剛剛標記的Omega會很依賴alpha的信息素,離遠了就沒安全感的,你睡我房間會舒服些,而且我家客房也不差,我睡哪兒都行。」

    作為已經感受過一次暫時標記的Omega,文心沒有辦法反駁他的話,乖乖回了房間。

    沒有人強大到可以和自己的基因對抗。

    當躺在魏淮洲床上,被紅酒的香味細細密密包裹住時,就算再不願意,此時也不得不承認這句話的確是事實。

    不過,能影響一個人睡眠的因素可以有很多,信息素只能算其中之一。

    一想到曾被一個alpha困在這裡被壓得退無可退,他就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捋了把頭髮煩躁地坐起來,目光逡巡一圈,落在了不遠處那張沒寫完的試卷上……

    而在一牆之隔的客房,魏淮洲又給他舅舅打了個電話,可惜時間不對,對面傳來的只有冷冰冰的關機提示音。

    ……

    晚上睡得太晚,直接導致文心第二天怎麼也爬不起來。

    魏淮洲倒是一如既往起了個大早,幽靈似的在他床邊晃悠了半天試圖把人叫醒吃早飯,最後被劈頭蓋臉扔過來的枕頭砸跑了。

    直到快中午,兩個人才同時出現在了客廳。

    魏淮洲不喜歡在餐桌上吃飯,就喜歡在客廳茶几吃,擺好了外賣,拉著文心直接往地毯上一坐,那叫一個舒服。

    文心吃飯的壞毛病太多了,魏淮洲還沒琢磨透他到底還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吃的,就只能廣撒網,外賣點得五花八門。

    前者看著滿茶几的東西一陣無語:「你過冬呢?點這麼多幹嘛?」

    「不曉得你愛吃哪個,我總不能讓你餓著吧。」

    魏淮洲把筷子塞進給他手裡:「要我說啊,你挑食這毛病太嚴重,不改絕對不行,有機會你可以見見我奶奶,讓她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沒法改。」文心低頭夾了塊茄子。

    魏淮洲啊了一聲:「為什麼?」

    「天生的。」文心淡淡道:「我天生舌苔觸覺和味覺都比正常人敏感,對正常人來說味道太濃或者太刺激的東西在我嘴裡就會被放大幾十倍,你能接受喝一口湯,滿口都是濃烈的蔥蒜味?」

    「……?」

    魏淮洲沒想到是因為這個,愕然道:「你這也太慘了吧?」

    一口湯能喝得滿口蔥花味,一個蘸醬就會吃得滿口大蒜味,嘖,光是想想都覺得難以接受。

    「還好吧。」文心自己倒不是很在乎:「習慣了也就那樣,反正就算沒這毛病,不喜歡的我也不見得就會吃。」

    魏淮洲皺著眉頭,又問他:「那如果吃了會怎麼樣?」

    「暈車一樣,吐一陣而已。」

    能把這麼可憐巴巴的事情說得這麼雲淡風輕,在他所有見過的人的人裡面也只有文心了。

    魏淮洲沉默了一陣,決定揭開話題不談這個了。

    「你昨晚碰上誰了,惹了一身信息素,還搞成那樣,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要不要洲哥去幫你報仇?」

    文心的症狀兩人都再清楚不過,他抗拒其他alpha,除了魏淮洲,隨便一個A的信息素都會讓他產生不適。

    「幾個以前學校的同學,他們喝得比我多,大概是不小心沾上的。」

    文心喝了一口粥,放下湯匙,似笑非笑看著他:「要說報仇的話,不如你先揍自己一頓?」

    確實,昨晚就屬他欺負人欺負得最狠。

    「兩拳頭還不夠給你報仇啊?那完蛋,我只有自刎謝罪了。」

    魏淮洲指著自己的嘴角,趁那裡烏青還沒有散去,撇著嘴裝可憐。

    文心特別嘲諷地嗤了一聲,不理他了。

    魏淮洲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攪著碗裡的粥,半晌,又扯回剛才的話題,語氣帶著難得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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