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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24:50 作者: 發芽芽
    這是alpha的味道。

    就在他門外。

    意識回復了一絲清明,以至於文心在意識到這兩點的同時內心徒然升起一陣無法抑制的恐慌。

    就算外面站著的人的信息素可以達到安撫他的效用,可是alpha終究是alpha。

    文心把自己更往被子裡縮進去,企圖可以用這一方小小的被子把自己的味道完全掩蓋起來。

    值得慶幸的是,恐懼還沒有散去,倒是被門外人兇巴巴的吼聲驅散了大半。

    聽出門外的人是誰,文心使勁閉了閉眼,一把掀開被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心頭一松,莫名有了種得救的感覺。

    渾身的力氣早被抽乾,讓他連下床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的艱難無比,門外的人顯然並沒有什麼耐心等他,急吼吼踹了兩下門撂下狠話就有了離開的意思。

    文心被他氣得半死,腳上一滑直接從爬梯上摔了下來,忍著痛打開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魏淮洲穿著校服兩手拎著飯盒目瞪口呆的傻樣。

    「你他媽……就……不能有點耐心麼!」

    一句話輕輕鬆鬆又抽走了文心好不容易攢起來得力氣,說完一陣腳軟就要往地上栽,幸虧一雙手適時伸過來,趕在他完全倒地之前把人摟住。

    文心跪在地上,上身整個被魏淮洲抱緊懷裡,腦袋無力地靠在他肩膀細細地喘氣。

    魏淮洲輕輕鬆鬆把人抱進懷裡,剛從「這小炮仗竟然是個Omega」的震驚中勉強抽出來,就驚覺整個宿舍都被白山茶的味道塞得滿滿當當。

    不怪他完全沒有聯想到裡面的人會是文心的可能,是他同所有人一樣,根本沒有想過懷裡這個人有可能是Omega。

    宿舍裡面,原本清新溫柔的味道堆積得濃厚到了極致,饒是魏淮洲早就做好了準備,還是被衝擊得失神了不止一瞬,鼻尖下意識往這股信息素散發者的身上靠近,想要汲取更多。

    至於文心似乎在耳邊對他說了什麼,魏淮洲完全沒有意識。

    直到懷裡人不輕不重地往他手臂一擰,才猛然回神過來,耳朵尖紅了一片。

    「啊?你說什麼,太小聲我沒聽見。」

    文心無力地抓著他手臂,壓抑著火氣,一字一頓在他耳邊重複:「我說…快關門啊你……這個……傻逼!」

    「哦哦!」

    魏淮洲回神過來,手肘一拐趕緊把門關上,隨著嘭的一聲響,整個宿舍再一次安靜下來,魏淮洲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肩膀上的人完全吸引過去,這下就算他再粗神經,也反應過來這並不是故意的惡作劇,而是懷裡這位是Omega,發情了。

    魏淮洲覺得這是世界真的是太奇妙了。

    誰能想到,這個老是皺著眉頭兇巴巴的,一言不合就是干,一出手就往死里揍,戰鬥力都快趕上他的暴躁小炮仗,竟然是Omega?

    甚至現在還在他懷裡發情了?!

    真是,迷醉,又玄幻。

    「旁友,你抑制劑呢,怎麼——」

    「別……」

    文心喘著氣嘀咕著什麼,同時不受控制地往魏淮洲脖頸腺體處使勁嗅,像一隻小寵物一樣直往他懷裡鑽,魏淮洲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冰涼的鼻尖在自己腺體上蹭來蹭去,頓時渾身一僵。

    操!要命了!

    就算他是活體柳下惠也不能這麼玩兒他吧。

    魏淮洲在心底默默背了兩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仰頭死死盯著天花板,努力忽視掉肩膀上這個磨人的小炮仗:「那個,說啥收不收的?你抑制劑呢,是不是忘帶了?」

    「你的信息素……」

    文心一開口,他都能感覺到一陣熱氣噴灑在自己腺體上。

    這實在有點太折磨人了。

    魏淮洲下意識猛地往後一仰,文心本來就是借他的力,他這麼一來,連帶著文心一起差點兒栽地上,幸好最後關頭又及時反應過來,趕緊重新把人抱住。

    一來一去,文心從剛才埋在他頸窩的姿勢,變成了下巴撐在他肩膀上的姿勢,腺體上磨人的觸感消失,魏淮洲悄悄鬆了口氣。

    「信息素怎麼了?」

    「你的信息素……別收起來……」

    「????嗯?」

    魏淮洲一頭霧水。

    alpha的信息素會對Omega產生壓制性的影響,剛才在門外,魏淮洲也只是警告地釋放了一點點,在發現裡面的人是文心之後立刻全部收斂起來,就怕對他再雪上加霜。

    現在文心卻叫他不要把信息素收起來。

    魏淮洲都想幫他測個體溫:「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畢竟作為一個生理課學得還不錯的人,他確實不太願意在這個時候聽他的話。

    空氣中屬於紅酒的醇香漸漸散到一點不剩,帶來的安撫也隨之消失不見,發情熱帶來的折磨又捲土重來。

    燒你媽!他不是在發燒好嗎?!

    文心咬牙,握在他手臂上的五指收緊,忍著脾氣跟他解釋:「魏淮洲,有你的信息素……會讓我覺得沒,沒那麼難過,你再磨磨唧唧……信不信等會你看到的我就是一具屍體……」

    什麼就屍體了……

    發個情要不要說得這麼嚇人啊?

    魏淮洲心裡默默吐槽了兩句,一邊慢慢試探著一點一點釋放自己的信息素,一邊仔細觀察著文心的反應,待到看見他真的在自己的信息素保衛下沒有那麼難過了,才真的相信了文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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