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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22:31 作者: 石頭與水
「不是電影是什麼?」
陳萱再三讚嘆,「太好看了,剛剛我看到大寶受苦的時候,我險些哭了。」
「這都是假的,人編的。」
「我知道,可演的就跟真事兒似的。」陳萱平日話並不多,今晚第一次看電影,嘰呱起來簡直沒個完。魏年就聽她嘰呱了一路,倆人高高興興的回家。
待回到家,魏年先說,「把蛋糕拿出來。」
陳萱先去洗手,才拿的蛋糕。把蛋糕往小炕桌兒上一放,陳萱臉就木了一下,抬起臉,嚴肅臉的同魏年說,「壞了,阿年哥,咱們今晚,光顧著吃西餐看電影,忘學習了!」
魏年笑著解開蛋糕盒上系的緞帶,「今天就當歇一天,上學堂還有個星期天哪。過來吃蛋糕。」
陳萱拍掉魏年的手,「等著,我去打水來,手都沒洗,就要吃東西!你平時不是最講衛生嗎?」出去給魏年端水來洗手。魏年洗過手,這才繼續開封蛋糕。外國人的東西,包裝上直是精細,裡頭做的也好看,一個六吋的小蛋糕,雪白的奶油花上整整齊齊的碼了一圈紅彤彤的草莓,中間是用巧克力醬寫的一行英文,生日快樂。魏年俐落的把兩根生日蠟燭點起來,插在蛋糕上,對陳萱說,「今天是你二十歲生日,阿萱,祝你生日快樂,健康平安。」
陳萱都呆住了。
她,她從來不記得自己兩輩子有過過生日,沒人記得給她過,她也不會記得給自己過。就這樣,別人忘了,她自己也忘了。如今被魏年提及,陳萱才驀然想起,可不是麼,她是九月底的生日。
原來,過生日是這樣的滋味兒。
陳萱被一瞬間湧上心頭的酸甜苦辣逼紅眼眶,原來,被人重視,被人放在心上是這般滋味。有魏年溫柔繾綣如同夢境一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來,吹蠟燭吧。」
陳萱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當天的蠟燭不是陳萱吹的,是魏年吹的。因為,陳萱哭的幾乎喘不上氣,哪裡還顧得上吹蠟燭。倒是奶油蛋糕沒少吃,陳萱哭一會兒就吃兩口蛋糕,吃兩口不知道想起什麼,就要哭一場。哭的魏年都傷感起來,他知道以前陳萱在鄉下過得很苦,心裡怕是積了不少委屈。魏年倒是寧可陳萱把心裡的委屈都哭出來,故而,也沒再勸她,憑她哭了個痛快。
陳萱把臉都哭腫了,第二天早上起床,眼睛腫的跟個桃兒似的。魏年給她用熱帕子敷了好久才好了些,魏年說,「今天就在家裡歇一天吧,別出門了。」擔心她不肯,又補一句,「把昨天落下的功課補上。」
陳萱點點頭,她有些累了,也無心做早飯,魏年了門買的豆腐腦兒燒餅油條,大家湊合著吃了一頓。魏年臨出門前,踟躕再三,對陳萱說了一句,「阿萱,我以後,都會對你好,不讓你受半點兒苦。」說完,也不等陳萱回答,魏年就邁著大長腿出門上班了。
待傍晚回家,魏年發現了陳萱給他的「驚喜」----原本倆人睡覺,中間只擺一張小炕桌兒的,魏年心心念念的就是怎麼把小炕桌兒去掉。結果,小炕桌兒沒去,倒是中間又隔了條靚青色的布帘子。魏年一見這布帘子險沒嘔出一口老血,衣裳也沒換,跑到廚房問陳萱,「這是什麼意思,昨兒給你過生日,我是好意,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萱悶頭咄咄咄的切著蘿蔔條兒,還裝傻,「啥是什麼意思?」
「布帘子!」魏年可不會容她裝傻充愣。
陳萱把蘿蔔條裝碟子裡,拌上香油,頓時香飄滿室,陳萱也不看魏年,別開臉,話卻是對魏年說的,「沒見我這正做晚飯,你非在廚房說啊,不能吃過飯再說。」
魏年「哼」一聲,因為三舅爺聽他二人拌嘴,在院外輕輕咳了一聲。魏年沒揭穿陳萱這心虛臉,接過這碟子香油蘿蔔絲,擺到外頭飯桌上,跟著端菜盛粥。晚飯三兩口就吃完了,筷子打橫在碗上一放,起身回屋等著陳萱做解釋。陳萱在廚房磨蹭了一個小時,把廚房的地擦了三遍,擦得幾乎能照出人影兒來,這才回的屋。魏年冷嘲熱諷,「我還以為你得住廚房哪。」
「我也是為阿年哥你好。」陳萱是個實誠心性,叫她騙人,她是再不成的。更何況是騙魏年,那更是休想。索性實話實說。
不想,這實話斷難得到魏年的理解,魏年翹著二郎腿,指著倆人中間的那道丑的要命的靚青色的布帘子,憤怒的問,「恕我眼拙,看不出哪兒是為我好來!」
陳萱也給魏年陰陽怪氣出了火氣,她義正嚴辭,「我早跟你說了,你以後會看上旁人!你還成天介想方設法的勾引我,我又不是鐵石心腸,我現在一想到你,心裡又酸又甜,說不出的滋味兒。我可是正經人,要是萬一哪天我忍不住,把你給糟蹋了,要怎麼辦?」
魏年震驚了!
饒是魏年自認為進步青年,也給陳萱這舊式婦女的宣言給震驚了!
魏年眨巴眨巴一雙俊秀的眼睛,再眨兩下,然後,突然跳下地,嚇了陳萱一跳。魏年兩步走到陳萱那一半的炕頭兒地盤,一屁股坐炕沿兒上,直挺挺就倒炕上了,伸展雙臂,叉開兩腿,強烈的對陳萱提出要求,「求糟蹋。」
第80章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