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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17:33 作者: 碉堡堡
#要命,怎麼被逮了個正著#
姬凡自入京中,甚少與人爭鬥,偶爾也會與貴族子弟外出狩獵飲酒,故而與納蘭春交情還算不錯。他並不看容宣,目光落在納蘭春身上笑了笑:「小郡王,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納蘭春擺手:「什麼好不好的,也就那樣……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容宣容公子,那日比武招親之時你們還交過手呢。」
姬凡淡淡哦了一聲:「原來是容公子,孤記得你,少年英才,劍術超群,確實不同凡響。」
容宣一看姬凡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醋了,見四下沒有人注意到這裡,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在下也記得太子殿下,氣度不凡,見之忘俗,確實是世間少有的絕色。」
納蘭春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雖然都是誇人的好詞,怎麼越聽越不對味兒呢?尤其是容宣,怎麼像在調戲人?
姬凡心中暗道油腔滑調,面無表情瞥了容宣一眼,隨即藉口不勝酒力,轉身去了賓客休息的廂房裡。
納蘭春從旁邊的果盤裡抓了一把花生,分了容宣一把,一粒一粒的往嘴裡丟,盯著姬凡的背影疑惑出聲問道:「咦,他怎麼走了,是不是你惹他生氣了?」
容宣反問道:「我惹他生氣?我字字句句都在誇他,哪裡惹他生氣了?」
語罷又問道:「駙馬公主未到,廂房在哪兒,我先去躺會兒。」
納蘭春狐疑皺眉:「剛來就躺,你也不勝酒力?」
「我不勝花生,」容宣輕挑吹了一聲口哨,直接把手裡的花生扔到了他懷裡,「我有個老毛病,看見別人吃花生就犯暈。」
他語罷也沒問納蘭春,找了個家丁問路,直接去了姬凡所在的廂房。門口的護衛也不知是不是得了吩咐,並未攔他。
容宣避開眾人推門進屋,就見姬凡正坐在桌邊自顧自斟茶,他隨手拖了張矮凳坐在旁邊,饒有興趣問道:「生氣了?」
姬凡瞥了他一眼:「既知我會生氣,又為何要與旁人勾肩搭背?」
容宣總不好說自己是想起原著中眾人的結局,心有唏噓一時感慨,斟酌片刻才問道:「我聽說東臨侯在聖上面前阻礙你回燕之事?」
「意料之中。」
姬凡垂眸抿了一口茶水,勾唇輕笑一聲道:「一人阻,便殺一人,萬人阻,便殺萬人,殺到最後,便無人敢攔了。」
他情緒雖無起伏,可黑化度卻悄無聲息上漲了3%,可見心中仍是帶著陰沉。將近七年的蟄伏隱忍,沒有誰能夠輕飄飄放下。
容宣見狀心中忽然微微刺了一瞬,那是一種很細微的感覺,不算疼,卻又揮之不去。他竭力忽略那種感覺,伸手把姬凡拉到自己懷裡坐著,像從前耳鬢廝磨一般,將他抱得很緊很緊,嘆了口氣道:「你總該記住,自己不是孤身一人,日後無論做什麼,都有我幫你。」
姬凡心中應當是極恨的。燕國此時倘若徵兵進犯,無異於將他當做棄子,置他安危於不顧。而周國卻又毀棄盟約,對他回燕之路多加阻攔,實在是進退皆難。
【叮,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經降為49%】
姬凡聽見容宣的話,不知怎的,心中籠罩數年的孤寂感忽而淡了下去。他抬眼看向容宣,漆黑的目光柔和了一瞬,嘴上卻仍是說道:「你最愛撒謊騙人,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容宣親了他一下:「騙你是烏龜王八蛋,行不行?」
他親一下便想離開,誰料卻忽然被人扣住後腦,被迫深吻了下去。姬凡舌尖靈活柔軟至極,他勾弄著容宣的唇齒,百般挑逗,最後氣都喘不過來了這才緩緩分開,一條曖昧的銀絲也拉斷了開來。
姬凡又吻了容宣一下,低聲笑道:「你本來就是烏龜王八蛋。」
容宣挑眉:「怎麼,你給我戴綠帽子了?」
他們以後如果結婚了,那姬凡就是婚姻過錯方,他有權要求賠償。
姬凡坐直身形,聞言睨了他一眼:「你倒是真敢想。」
容宣也不逗他了,忽然想起昨日之事,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姬凡,將事情原原本本和他說了一遍:「我記得那乞丐右臉有顆黑痣,男子,二十出頭左右。你幫我尋一尋,否則我爹只怕是睡不著覺了。」
誰料姬凡聽聞事情經過,淡淡挑了挑眉:「那便不必猜了,靖州災銀一案是東臨侯幕後指使,甄元仲當初便是被他派去的人滅了口,逃了一個會武功的家僕。那乞丐既有甄元仲的血信,想必便是那個逃走的僕人了。」
容宣皺眉:「可他為什麼要將證據遞給我?」
姬凡笑了笑,心想容宣也有犯糊塗的事:「靖州災銀一案,所有涉案官員俱被處斬滅口,只有你爹逃了出來。他一個小小乞丐,自然無力翻案,可留著書信又是個禍患,倒不如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你們,也算盡了對甄家的最後一份心力。」
姬凡語罷又猜測道:「他是甄元仲的家僕,在靖州見過你爹,必然知曉他的秉性為人。這封通緝令應當並無威脅之意,恰恰相反,他在示好。怎麼,你想查這件官司?」
容宣聽出了幾分弦外之音:「怎麼,你也在查?」
姬凡卻語出驚人道:「不止是我,趙素也在暗中調查。」
簡而言之,算上容宣和姬凡,再加上太子那邊的人,現在共有三撥人都在暗中調查靖州災銀一案,想要藉此弄死東臨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