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頁

2023-10-01 09:17:33 作者: 碉堡堡
    眾人眼見燕太子下台,齊齊驚呼出聲,心想這算個什麼事兒啊,難道他也想娶公主不成?!

    然而這還不算完,容正青眼見對方兩個打一個,欺負自家兒子,哪裡忍得下去。他也跟著躍下高台,一掌直接擊中姬凡胸口,將對方打退三步。待看見姬凡眉心一點硃砂,不由得哈哈大笑:「原來是卿子,生得倒比姑娘還俊,只是比武之道講究光明磊落,二打一也未免太過不公。」

    容宣沒料到容正青會忽然出手,急急叫了一聲「住手」,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姬凡已經捂著胸口,面色蒼白的吐了一口血出來。

    場面頓時亂了套。

    容宣下意識上前,一把攥住姬凡的手問道:「你怎麼樣了?!」

    姬凡方才根本沒盡全力,只想把容宣從擂台上逼下去。猝不及防挨了容正青一掌,氣血翻湧,冷汗涔涔,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陰沉沉看了容宣一眼,直接把手抽了回來。

    周帝也從位置上站起了身。他看著擂台上的四個人,急得拍桌皺眉:「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姬凡,你素來溫良規矩,怎麼也跟著上去湊熱鬧!」

    周帝對姬凡並沒有什麼提防之心,相反,他倒是挺喜歡這個進退懂禮的後輩子侄。再則姬凡乃是卿子,又不能娶親,上台做什麼!

    姬凡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他擦掉嘴角血跡,朝著上方拱手失禮,一番話得體而又不失禮數:「陛下有所不知,我見這位容公子招式漂亮,一時技癢想切磋一二,竟是忘了規矩,還望陛下勿怪。」

    周帝本也沒想罰他,聞言擺了擺手:「其餘比武之人皆已落敗,現在場上只剩你們四人,該如何分辨啊?」

    姬凡是卿子,自然不做數。他垂眸掩去眼底情緒,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後退了一步。

    姬凡出局。

    容正青無意參加比武,純粹是來幫場子的,也跟著後退了一步,示意自己退出。

    容正青出局。

    現在場上只剩下燕鳳臣和容宣。容宣見那小子傻愣愣,當即猜出他是韓嘯雲的義子,原著中心眼不壞,是個實誠人。再加上燕鳳臣陪姬凡做質,需久留盛京,竟是個再適合不過的駙馬人選。

    容宣眼睛一亮,思索一瞬,也跟著後退了一步。

    周帝見狀疑惑嗯了一聲,所有比武者中,他最看好的就是容宣。長相得體,武功也不俗,怎麼忽然退出了:「容宣,方才比武之時你略占上風,不如朕將公主嫁與你可好?」

    容宣沒想到周帝居然盯上了自己。他聞言故作驚訝,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姬凡:「啊?娶公主?在下還以為是這位燕太子在比武招親呢,原來竟是煙年公主嗎?」

    言外之意,他想娶的是姬凡太子,而不是煙年公主。裝傻充愣,竟不知是不是在故意調戲。

    姬凡聞言臉上一熱,瞪了容宣一眼,心想這人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周帝看在容宣劍術不俗的份上,竟也沒有過多苛責,反而覺得頗有意思,只虎著臉輕斥了一句胡鬧:「煙年公主比武招親,周國人盡皆知,和燕太子又有什麼關係。罷了罷了,你既無意迎娶便退下吧,你身旁的那名男子是……?」

    姬凡出聲解釋:「回稟陛下,此人名喚燕鳳臣,乃我燕國少將軍,韓大將軍的義子。」

    現在場上就剩燕鳳臣一人,周帝是斷然不會給他機會推辭了。他也曾聽過燕鳳臣少年天才的名聲,聞言仔細端詳一番,覺得才貌膽識都是上佳,倒也配得上。拂袖一揮,竟是直接拍板定案了:「來人,傳朕旨意,燕鳳臣少年英才,四方樓內力挫群雄,當拔頭籌。今日朕將公主下嫁,即日完婚,速速命人進宮稟報太皇太后!」

    燕鳳臣聞言緩緩瞪大眼睛,人都傻了:「???」

    他還未來得及反駁,宮裡便來了一群女官,一口一個「駙馬爺」,直接把他架上了馬車。

    比武就此結束。姬凡看也未看容宣,轉身拂袖離去。他坐上馬車,捂著悶痛不已的心口,冷冷出聲道:「去別苑。」

    侍從猶豫了一瞬:「殿下,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

    姬凡咽下喉中腥甜,眉頭緊皺,聲音沉沉:「不必,速回別苑。」

    此時天色已然擦黑,外間一片朦朦朧朧的藍。容宣眼見姬凡轉身離去,便要跟上,誰知卻被容正青攔住:「你做什麼?」

    容宣急匆匆道:「爹,我去接娘,你先回客棧等我吧。」

    語罷直接出了四方樓,輕功縱躍間追上姬凡的馬車,趁車夫不備直接從帘子里鑽了進去。

    姬凡瞧見有人進來,心中一驚,下意識坐直身形,結果因為牽扯到傷勢又白著臉跌坐了回去,不由得悶哼出聲。

    容宣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

    容正青下手沒輕沒重,容宣真怕他把姬凡打出個好歹來。

    姬凡一見是容宣,神情冷若冰霜:「你來做什麼,娶你的公主去,莫不是見我攪了你的局,想來找我算帳?」

    語氣冷冷,細聽有些酸溜溜的。

    容宣強行與他擠坐一處,眉頭緊蹙:「誰說我想娶公主了,你的傷怎麼樣了,快讓我看看。」

    語罷攥住姬凡的手腕,直接扯開他的衣服想看傷勢。姬凡掙扎不肯,蒼白的面色浮起兩抹胭脂色,死死攥住衣襟不肯鬆手:「不用你管,你不是盼著我死麼,正如了你的意。」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