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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17:33 作者: 碉堡堡
    巧英聞言捂著嘴悄悄笑,覺得容宣說話實在有趣。然而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容宣被姬凡一把扯到了外面去,嚇了一大跳。

    姬凡直接把人拽到了自己身旁坐著。他面無表情盯著容宣,不虞皺眉,周身氣息危險,冷冷出聲道:「你是我的夫君,不許和別的女子調笑。」

    就像是刻在身體中的本能,他悄無聲息按住容宣的咽喉,聲音低沉:「否則……」

    否則就怎麼樣呢?

    姬凡被自己腦海中浮現的殺字嚇了一跳。

    第159章 公堂辯論

    在《山河永壽》原著中, 僅僅因為軒轅清喜歡太子趙素,姬凡翻手之間便弄得大周朝廷四分五裂。甚至連主角趙素都險些吃了暗虧,丟掉太子之位, 可見姬凡並不是什麼善茬。

    現在人雖然失了憶, 但骨子裡的性格一點也未變, 見不得自己看中的東西被別人染指。

    黑化度悄無聲息上漲到了90%。

    容宣喉嚨捏在他手裡,自然什麼都不能說, 只能被迫點了點頭。同時盯著電子屏幕上的黑化度咽了咽口水,內心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姬凡見狀這才慢慢鬆開他,同時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神情有些怔然和恍惚。剛才的動作好像完全出自本能, 讓他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一旁的巧英沒想到姬凡會忽然出手,見狀嚇了一跳。最後慢半拍反應過來,略有些緊張的出言緩解尷尬:「容……容公子, 這是你新娶的夫郎麼?」

    容宣母子剛剛搬來村里沒多久, 瞧著文質彬彬, 像是是讀書人, 巧英不自覺就帶了尊稱。

    容宣現在不敢和她說話,聞言只能高冷點頭, 嗯了一聲。

    巧英笑了笑:「你的夫郎真好看, 若是換了我哥哥和別的女子說話, 我嫂子也會生氣的。」

    栓柱是個憨厚的農家漢子,聞言瞪了巧英一眼,有些羞臊:「瞎說些什麼, 我何時跟別的女子說過話。」

    巧英做了個鬼臉:「就是有。」

    山路本就崎嶇難行, 再加上前些日子下過雨, 路面全是滾落下來的碎石。牛車駕駛得好好的, 忽然狠狠顛簸了一下,嚇得劉大爺趕緊扯住了牛鼻繩,車上的人也顛得七昏八素。

    姬凡傷勢未愈,不小心磕到了頭,只感覺腦海中忽然電光火石閃過了幾個畫面,像是幾名黑衣人拿劍刺了過來,快得讓人難以捕捉。

    容宣見狀面色微變,趕緊把他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姬凡白著臉搖了搖頭,大腦又恢復成了一片空白,額頭滿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栓柱跳下車查看情況,卻見路面有一個大坑把車軲轆卡住了,用牛車上的鐵鍬鏟了一堆土把坑填平,這才重新爬上來:「爺爺,沒事兒,是個大坑。」

    容宣瞧見他的動作,笑了笑:「你倒是古道熱腸。」

    天氣炎熱,栓柱用胳膊擦了擦臉上的汗,憨厚一笑:「這有啥,村里老人孩子多著呢,不小心摔了就不好了。」

    容宣心想這事兒如果放在現代,真應該給栓柱發一個三好市民獎。他重新看向一旁的姬凡,卻見對方仍是眉頭緊蹙,好似十分難受,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躺一會兒,離鎮上還有小半個時辰的路呢。」

    姬凡聞言也沒拒絕,閉眼靠在了他腿上休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頭疼的感覺稍有減弱。

    劉大爺一邊駕駛牛車繼續前行,一邊回頭看向他們:「容公子,你到鎮上去是要買東西麼?」

    容宣修長的指尖落在姬凡太陽穴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替他輕按著,聞言笑了笑:「不是,我夫郎受了傷,我帶他去醫館看大夫。」

    姬凡聽見他對自己的稱呼,悄無聲息睜開眼,又重新閉上了。

    劉大爺聞言道:「容公子,我一會兒將去年欠的租錢還給王員外,再將巧英送到他姑嬸家便要回村了。你們幾時看完大夫,我在路邊等著,捎帶你們一起吧。」

    容宣手頭其實也不寬裕,能省則省,畢竟租馬車要花不少銀子,聞言拱手道:「那就多謝大爺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他們才終於到鎮上。劉大爺在一個分叉路口把容宣和姬凡放了下來,約好半個時辰之後來這裡碰面,這才離開。

    容宣是第二次來鎮上,對這裡其實也不算太熟。他環視四周一圈,見旁邊有個包子攤,拉著姬凡在桌邊落座:「小二,來一籠包子。」

    小二應了一聲:「好嘞,客官稍等!」

    姬凡的頭疼已經好了一些,他見容宣似乎要在這裡吃飯,微不可察頓了頓:「你很餓嗎?」

    容宣點頭:「先墊墊肚子,吃完了再帶你找大夫。」

    他一個大男人,光靠早上那碗粥顯然支撐不住,跟喝了一碗水沒什麼區別,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姬凡知道他手中銀錢不多,靜默了一瞬:「要不我們別看大夫了吧。」

    容宣不犯風流病的時候其實很正經,聞言抬眼看向姬凡,帶了幾分探究:「為什麼,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誰麼?」

    姬凡總感覺自己是個孤兒,沒有為什麼,就是有這麼一種直覺。心中空蕩蕩的一片,好像從未裝過任何東西:「有些事想不起來也許是好事……」

    他用指尖摸索著桌上斑駁老舊的木質紋路,定定出聲:「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記得,只能跟著你……」

    「你說我是你買來的媳婦,我信了,所以你不可以反悔,也不能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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