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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14:25 作者: 某某寶
    岳夫人正獨自尋思著,待會兒這二人走了如何與老太太開口,聽到張夫人說到自己,連忙抬起頭來,奇道:「張夫人這話,我可聽不明白了,求老太太的事兒,如何與我扯上干係?再不濟也該求求蘇夫人才是呢。」

    張夫人但笑不語,只等著老太太和王夫人問話。

    老太太眼中精光閃過,拿眼看向太太。太太聽著這二人的來意,即與蘇府相關,又與岳府相關,怕所求的只有一件事了。心中不由冷哼,雖然那日岳行文的行徑叫她氣惱,畢竟是女兒上心的人,又一身的才華本事,儀表堂堂,是個做女婿上佳人選。如今眼前這二人,打那岳行文的主意,居然打到她們府裡頭,她如何能應?

    嘴裡卻故意開口調侃道:「二位夫人還是莫打啞迷了,老太太還不知是何事呢,怎麼能應呢?」

    張夫人與王夫人對視一眼,臉上帶著無奈的神色道:「說起來,也怪我們張府教女無方,偏偏教出個脾氣倔強的女兒來。因她自幼聰明,我們府里的老太太老太爺十分寵愛,雖然知道所求之事不妥,可偏拗不過她那脾氣,少不得我這個當娘的貼著老臉來老太太跟前前求一求了。」說著,頓了頓,才道:「今日此來,是替我們嬌兒求入蘇府的學堂,還望老太太看在我這個當娘的一片苦心上,不要怪我們魯莽才是。」

    老太太一聽這話,便心中瞭然。一言不發,端起杯子喝了幾口茶,這才道:「我們府里的學堂簡陋,統共行文這一個臨時西席,怎能比得貴府上的學堂,張夫人可不是笑話我老婆子來了。」

    王夫人也笑道:「老太太說的正是呢。」

    另一位王夫人一聽這話,臉登時紅了,一時間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時好。張夫人卻似是猜到了蘇府這二人的反應,便笑著道:「老太太說哪裡話,我可不敢笑話老太太。老太太不知,貴府上這位臨時西席的學問,可是極難得的,就他這麼一個人啊,把咱大周朝的多少正經先生都比了去呢。」說著便捂了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岳夫人聽了這話,連忙笑道:「我們府里那個牛心左怪的,可當不起兩位這樣的誇讚。他統共那麼點本事,也就是老太太憑著我們兩府的交情不嫌棄他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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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章 岳美男計(二)

    王夫人在旁邊瞧著張夫人二人,心知這二人的決心,又不好強拉了臉推脫,又想起那日賞花宴,岳行文對那張鳳嬌的態度,便笑道:「即是張王二位夫人來替貴府的小姐求先生,依我看呢,求老太太不中用。還得先問過先生本人才是。」

    老太太也知今日之事不好硬推,蘇府雖與這張王二府無深交,老爺們倒底是同朝為官的。聽了王夫人這話,便點點頭吩咐錦書道:「去學裡看看,岳先生若是得空,便請了來。」

    錦書應聲去了。

    老太太這才回過頭來對著這二位夫人道:「箏兒她娘說得對,這事啊,我老婆子可做不得主。」

    張王二位夫人聽了王夫人的話,臉色齊齊一變,略有不喜,又見老太太二話不說便使人去請岳行文,臉上的笑容更是僵了幾分。若是那岳行文肯應,她們又何必跑一趟蘇府呢。一時間氣氛倒是僵著了。

    岳夫人見狀連忙笑著對王夫人道:「我因著這幾天懶懶得,諸事不問,昨兒才聽說你身子不慡利,可是好些了?」

    王夫人因著她先前的眼色,便知她此行定是為了別的事兒,這話不過是沒話找話說罷了。

    便笑道:「不礙的,不過是進了五月里,天越發熱了,想必是提前苦夏罷。」說著心虛的看了一眼老太太,見老太太穩絲不動坐著,心中稍安。

    岳夫人便接過她的話,說了些天氣比往年熱得早,注意休養之類的閒話,張王二位夫人也回過神來,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正說著,錦書回來了,後面跟著一身白衣的岳行文。

    岳行文先見過老太太,又與另三位夫人見過禮,這才與母親請了安。

    老太太使人上了茶,這才向岳行文將張王二位夫人的來意說了,又道:「這事兒我與你母親都不敢替你應了,只得叫你來問問你的意思。」

    張王二位夫人見這岳行文自進來便是淡淡的神色,將蘇老太太的話從頭聽到尾,臉上的神色也沒什麼變化,正暗自懊惱,今日怕是空跑一趟。就聽見岳行文淡淡的聲音道:「承蒙二位夫人看得起岳某,岳某自當盡力」。說著行了一禮,推說正上著課,便自去了。

    張王二位夫人聽了這話,沉著的心猛的又提了起來。

    老太太太太岳夫人也是一臉的詫異,均不知這岳行文心中倒底在想些什麼。無奈這張王二位夫人在跟前兒也不好詢問,方才的話又說了出去,反悔不得。只好將此事應承下來。

    張王二位夫人歡天喜地的走了。岳夫人一臉尷尬的坐著,對著老太太道:「這文兒不知是怎麼了,素日裡理也不肯理那二位小姐,今兒怎麼就應了呢。倒是給貴府又添了麻煩。」

    王夫人心中正惱岳行文,聽了岳夫人這話,卻也不好發作,再者是她有話在先要這岳行文自行做主的。便強笑道:「你不必如此,行文這孩子怕是被她們糾纏煩了,索性應了吧。」

    岳夫人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苦笑道:「罷了,今日我正是來替他向老太太太太賠禮的,少不得再多加這一遭了。」說著上前衝著老太太施了一禮道:「前些日子貴府裡頭發生的事兒,我今兒才知,是我這個當娘的管教無方,叫行文那孩子唐突了老太太,太太。」

    老太太如何不惱岳行文那日的行徑,但那日的事兒本就不預讓旁人知道,也不想再說道。只得笑著提了提身子,指著王夫人道:「還不快把她給我扶起來。行文那孩子我自小看到大,心裡當我們蘇府半個孩子呢,我如何能惱他。此事以後莫再提了。」

    太太的心思與老太太差不多,連忙將岳夫人扶到椅子上坐定,才道:「老太太說的是,此事莫要再提了。」

    岳夫人皺著秀眉,道:「如今兒大不由娘,他行事主意越發大了。若不是他主動說起,我至今還蒙在骨里呢。」說著指了指一旁桌几上放著的幾個錦盒道:「今兒早上他將這些東西送到我房裡,說是要我替他送來向老太太太太賠罪,我這才知道原由……這孩子竟將我瞞得死死的,少不得等我們老爺回來再訓他一場。」說著,將那些盒子一一打開,指著一串檀木佛珠和兩隻手鐲,說是給老太太的。錦書將盒子奉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見那佛珠每一顆都刻著佛像,顆顆不同,雕工細緻,神態栩栩如生,入手圓潤細膩,心生歡喜,暗贊岳行文是個有心的。

    岳夫人又指著一副字畫,道:「行文說這是廬州四公子之首的歐陽玉公子所做的,說他的字畫千金難求,送給蘇老爺賠禮的」。

    又指著另一個盒子對王夫人道:「這裡的是番邦的龍誕香,香氣清幽,又安神,聽說你是個喜香的,便求人找了些來。說是比我們這裡的龍誕香要好些,我因素時不愛這些,也不懂,你且用用看罷。這裡還有一套白玉茶具,聽說是一個什麼能工巧匠做的,上次小王爺來打碎了一隻,他巴巴的又找人配齊了。又聽說你是個喜茶的,喝茶正好。」

    接著又指著幾個小盒子,說是給府里的三位小姐送的小玩藝兒。

    老太太和太太一行聽,一行詫異。這岳夫人帶來的這些東西,不說那些個小玩藝,單說這佛珠,字畫,龍誕香和白玉茶具就值得幾千兩銀子。這岳行文送這麼貴重禮,雖然是為了顯示誠心,可這麼隨便出手就是幾千兩,他哪裡來的銀子?難道岳府已然富足到這種地步?

    太太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道:「這些物件兒價值不菲,行文那孩子怎麼如此客套?快拿了去罷,莫說不須賠什麼禮,就是須賠禮,這心思到了就行了。他現如今也沒個正經的營生,沒得叫他破費為難。」

    岳夫人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他這些東西哪來的,我倒也不清楚。你也莫替他擔心,這些怕是難不倒他。自他十四五歲開始,便沒向老爺和我要過一錢的銀子,平時里的花銷也極簡,可是臨到有事兒,他便能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銀子。問了他也不說,問急了就說是清清白白的銀子,放心使便好。」說著,又嘆了一口氣。

    老太太太太聞聽此言,又將岳行文高看了三分,越發覺得他是個做乘龍快婿的最佳人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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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危機暫除

    不知不覺間,青籬已經在宏遠寺里呆了五六日。每日早上醒來,隨著寺里的和尚做一個時辰的早課,用過齋飯,便到客房後院散一會兒子步,看看遠山,聽聽鳥鳴,偶爾下到小溪邊上逗弄一會兒魚兒,白天就躲在屋裡練大字,順道抄抄經書,心裡雖然仍有淡淡的擔憂,卻比初來那一日好了不少,日子過得還算逍邀。

    這天早上,剛用過齋飯,正慢悠悠的往院子裡走,便見院子裡似乎有杏兒的聲音,連忙快步跑到院子裡,院子裡中間站著四五個人,其中二人可不正是她籬落院的杏兒柳兒麼?

    這二人一見她,喜笑顏開,齊齊的響亮的喊了一聲「二小姐」,便圍了過去。

    青籬看著她們,心中納悶,太太好好的怎麼會把這二人遣來?莫不是假面狐狸仙兒作的怪?

    正疑惑間,便見蘇府一個年長的嬤嬤過來見禮,便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年長的嬤嬤回道:「回二小姐,是老太太叫奴婢們把這二人給二小姐送來使喚,順道把路婆子馬婆子接回去」

    青籬聽了更是驚奇,心道:假面狐狸仙兒使了什麼招數,能叫老太太出面主動把這二位門神請回去?

    思量了一下,便問道:「可是府裡頭出了什麼事麼?」

    那嬤嬤恭敬回道:「回二小姐的話,府裡頭沒事。二小姐不必憂心。奴婢們這就帶了這二人回去覆命」

    青籬見這嬤嬤不欲多說,也把一肚子疑問咽到肚子裡,點點頭,領著這二人回了客房。

    外面的幾人,像一陣風兒似的,捲起路馬二個婆子,匆匆的來,又匆匆的去了。

    杏兒柳兒紅著眼圈將二小姐來回打量了幾番,柳兒這才抹著淚道:「小姐一個人在這裡受苦了,看著清減了許多」

    青籬一肚子的疑問,又擔心著李姨娘,便安撫這二人道:「快坐下吧,一大早行了這麼遠的路。坐下歇歇快給我說說原由,老太太怎麼突然叫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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