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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11:26 作者: 杏皮水
    不會的。

    如果說有,那麼讓守孤城放心所有戒心的人已經死了。

    有些東西一旦生出了一些疑惑,這疑惑就會如同種子落入了肥沃的土壤裡面,隨著春暖花開而迅速的瘋長起來。

    晚風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在永生之酒裡面活躍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忽然有一天,他就來了,而他來了之後最感興趣的就是那副本評價排行榜,站在排行榜面前很久,最後他指著沽酒的名字問自己:「這個人是誰?我要見她。」

    自從那一天開始,晚風就開始頻繁的出現在永生之酒,雖然每次在這裡呆的時間不多,而且每次來只是和大家閒聊一下,但是,認真的去回憶,這個人每次來都會有意無意之中問一下沽酒的近況。

    這太不正常了,他想要做什麼?或者說,他那麼想要了解沽酒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若是放在平日裡,守孤城大概不會太在意余念,但是今天不一樣,一個陪自己度過了最狼狽最不堪甚至是最痛苦時光的人,守孤城對於余念充滿了善意,這樣的善意雖然是潛意識的,但是卻足以讓他對晚風生出了種種懷疑。

    晚風在詢問的時候,目光卻已經掃過吧檯上空杯子和一小堆的瓜子殼,剛才有人在這裡呆過。

    晚風能想到的事情守孤城自然而然能想到,他笑了笑:「去看□□的時候遇見一個老朋友,很久沒有見到了,就過來喝了一杯,不過他有事先走了。」

    晚風的目光迅速轉移到守孤城的臉上,他顯然是不太相信這個說法的,可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守孤城的破綻,只能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過了幾秒鐘之後才扯了扯嘴角:「是嗎?」隨後意味深長的說:「有老朋友真好。」

    守孤城就仿佛沒有聽出來晚風的言外之意一般,說:「是啊,有老朋友真好,而且是在這種地方,誰知道老朋友什麼時候就不在了呢?」說著他又看了看晚風,揚著眉毛問:「您怎麼過來?最近我好像經常看見你過來呢。」

    晚風臉色微微頓了一下,扯了扯唇角:「不歡迎?」

    「哪裡,永生之酒歡迎任何人。」

    就在晚風和守孤城兩個人在永生之酒的酒吧裡面交鋒的時候,余念已經回到了家裡面,她洗了個澡。

    當擁著一團熱氣窩在沙發裡面的時候,她將塔貝爾召喚了出來。

    塔貝爾對於余念屋裡面表現了幾分的好奇,人類的審美跟靈族永遠不一樣,雖然他不見得喜歡,可是並不妨礙塔貝爾抱著欣賞的態度對於這些東西觀察。

    余念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個問題有點沒頭沒尾,把塔貝爾直接給搞懵了,他轉過頭來,那白森森的骷髏頭上黑漆漆的眼窩之中兩團藍色的火焰跳動了幾下,略帶猶疑的問著:「你是我的主人?叫做余念?」

    余念勾了勾嘴角,雖然這個回答並不是她想得答案,但是卻讓她心情愉悅,畢竟,能讓靈族承認自己是人類的僕人本身就讓人很愉快。

    「不,我說得不是這個。」雖然心裡愉悅,但是余念還是搖搖頭,否認了這個答案。

    塔貝爾更加懵了,他上上下下的看著余念,確認了這個人的的確確是個人類,並不是披著人類外殼的奇怪的種族,既然如此,她指得是什麼?

    「我不知道。」認真的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塔貝爾不得不承認,對於余念提出來的這個問題他是沒有答案的。

    「在上一個副本的教堂裡面,你還記得那個一魘族說過什麼嗎?」余念又問。

    關於在教堂裡面遇見得那個教皇,他說得事情那些事情就算是塔貝爾想忘記他也不會忘記。

    靈族和卓之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雖然他已經沒有了自己的身體,而且已經成為一個人類的僕人,但是這並不妨礙塔貝爾為靈族而擔心,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回到靈族,將卓馬上就要回復的這個噩耗告訴所有人。

    「記得。」提起這件事,塔貝爾的心情顯然不怎麼好。

    「那你記得不記得,魘族說過,卓為了恢復傷勢需要去尋找什麼?」

    「幾個特殊人類的屍體?」塔貝爾摸了摸下巴:「說起特殊的人類,我唯一能夠想到就是靈族曾經給選拔出幾個人給予了他們特別的能力,希望他們能夠來對抗卓,當然具體這些事情我不太清楚,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被關起來了。」

    余念點點頭,指了指自己。

    塔貝爾滿臉的茫然,什麼意思?不過就在瞬間之後,他仿佛有如神助一般的想到了,不由得心頭驚得跳了起來:「你的意思不會是說你就是那個特殊的人類吧?」

    「應該說是那些特殊人類中的一個。」余念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告訴塔貝爾,自然就不會繼續賣關子,直接了當的告訴了他。

    直到這個時候塔貝爾才反應過來,點點頭:「對,當時說得好像是這樣的特殊人類並不只是一個,只是,那個魘族不是說是去找你們的屍體嗎?那你怎麼還會在這裡?」

    「這個大概要感謝你們靈族吧,你說你只知道靈族會選拔出一些特殊的人類,讓他們成為對付卓的棋子,事實上你並不知道這些人類是怎麼特殊對吧?」

    「是的。」塔貝爾點頭,順口又問:「什麼地方特殊?」

    「我們可以不停的復活。」余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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