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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11:26 作者: 杏皮水
    下河摸個魚自然而然不知道知更的想法已經跑偏到銀河系了,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逐客呢?逐客現在人怎麼樣了?西風黃沙去找他了,他會不會直接跟沽酒和須盡歡對上?」

    下河摸個魚的話一直沒有引起知更的注意,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亂七八糟的情緒中,直到下河摸個魚帶著驚恐的聲音怪叫了一聲:「糟了!逐客掛了!」

    啊?

    知更簡直好像聽到了天方夜譚,她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下河摸個魚:「你說什麼?」

    「我說,逐客掛了!」

    ……

    就在兩個人還沉浸在這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之中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知更的身後響了起來:「你們家屬區清完了嗎?」

    兩個人猶如被嚇破了膽子的倉鼠,猛地竄到了一邊,近乎慌亂的下意識回頭看去,只看見修離笑眯眯的站在他們的身後,而站在修離的身邊是個濃桃艷李般的女人。

    大概意識到這邊兩個人在看她,她竟然翹了翹嘴角朝著他們溫和的笑了笑。

    這不是笑!

    這是死神勾魂之前的問好!

    就這一瞬間,下河摸個魚和知更兩個人幾乎尖叫出來。

    第148章 童年(8)

    「我長得很可怕嗎?」也不知道余念在想什麼,反正當她似笑非笑的問出這句話的時候, 知更和下河摸個魚剛剛平靜下來的心立刻又砰砰砰的狂跳了起來, 幾乎是潛意識的,兩個人望著她拼命的搖頭, 試圖想要讓自己好好的解釋一下那剛才已經衝出了嗓子又拼命壓制住的尖叫其實只是意外。

    知更看了沽酒一眼, 只見她眉眼彎彎, 實在是不知道她相信了沒有,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之間又意識到一件事,她到底在緊張什麼,這個女人在兇悍,她也是個藍方, 在這個藍方居多的副本中, 怎麼看都是她在弱勢吧,她到底緊張什麼。

    只可惜她這麼想的時候, 她的心卻不由自主的開始發虛,特別是她偷眼看了須盡歡一眼, 發現對方所有的注意力根本就在沽酒這個藍方女人的身上的時候, 她心底裡面的虛就更多了起來。

    逐客死了,他是清心閣的高層,是紅方叫得上名字的高級玩家,他是怎麼死的?

    雖然藍方和紅方是死對頭,但是雙方的玩家如果是在同一個副本里,是被默認為隊友的, 從理論上說玩家之間,隊友之間是不能夠互相廝殺的,不過出現了廝殺的話,殺人的一方身上會出現紅光。

    不過……

    在沽酒身上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知更還是沒有找到屬於紅色的光芒,她有些迷茫,按照逐客的實力,這個女人應該占不到多少便宜才對的吧,那麼她是怎麼動手的?

    還是說……

    忽然之間,另外一個念頭卻爬上了心頭,而且這個念頭一旦爬上了心頭之後就怎麼都揮之不去的,像是噩夢一樣霸占了知更全部的思緒,她的臉色也跟著這個念頭猛然之間就變得慘白一片。

    不會是她和須盡歡兩個人一起動的手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極度的緊張之下,就算是不熟悉的隊友之間也會冒出一種叫做心有靈犀的詭異情緒,就在知更冒出這個恐怖念頭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須盡歡,卻不小心和下河摸個魚的目光撞在一起,而在對方那漆黑的眼中,她看見了與自己同樣的恐慌。

    咽了一口口水,知更心跳得更快了。

    「你們就兩個人?」四個人面對面的站在這條公路上,明明他們才剛剛相遇,可是對於知更和下河摸個魚卻有一種已經他們根本就已經僵持了天長地久的感覺。

    「嗯……」下河摸個魚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搶在了知更面前開口:「這邊的家屬區挺大的,我們三個分開走了。」說著他攤開了手,看起來很是輕鬆,甚至連唇邊都浮現出了十分鬆弛的笑容:「對了,逐客呢?他不是跟你們一起去學校了嗎?」

    修離米了眯眼睛,目光隨意的慫下河摸個魚的身上掃過,看著他明明閒適的動作可是卻意味不明繃緊的下巴,還有那攤開卻忍不住微微發抖的手指,唇邊忽然就露出了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聽著下河摸個魚看起來隨意,卻十分敏銳的問話,余念卻忽然就笑了起來,她眉眼溫和的看著知更和下河摸個魚,明明整個人看起來毫無攻擊性,可是,就在這一刻,下河摸個魚的背脊後面卻直接浮現了一片冰冷,他忽然就有了一種自己已經踏入了深淵中的感覺。

    不過僅僅一瞬間,他回過神來,卻發現這一切好像是錯覺。

    「誰知道呢,可能走散了吧。」余念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可是任誰看見這個笑容都不會跟溫和聯繫在一起,她的回答也相當的敷衍,就像是對面的人完全沒有智商一樣的敷衍著。

    可是,事實上,就算對面的知更和下河摸個魚就算是知道對方是在敷衍,就算是知道對方甚至是在說謊,在這個環境之中,他們兩個人竟然慫得連開口詢問的勇氣都沒有。

    站在馬路上,兩邊都是筒子樓,余念揚了揚下巴,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說:「你們選哪一邊?」

    聽見余念開口詢問的時候,其實知更著實是被嚇了一跳的,她現在對於這個女人帶著一種深深的忌憚,雖然她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厲害,又有什麼樣的特殊的身份,但是那種屬於動物的本能在內心深處對於這個女人有一種天生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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