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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11:26 作者: 杏皮水
儘管有一句話叫做萬變不離其宗,但是,變化太多的話,還是會讓人十分的頭疼,甚至對於難以招架。
在余念那又快又花樣多的鐮刀揮動之中,雖然有很大一部分都被大侍衛長給攔住了,但是,還是有一小部分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不過幾個回合之間,大侍衛長在如此快速又凌厲的攻擊之下,非但沒有找到任何還手的可能,還在身上留下了大大的傷口。
對方穿的是板甲,這種盔甲比鎖甲的防禦力更高,所以幾個回合之後,余念在對方身上留下的傷口基本上都是手臂、腿部這些四肢上面。
至於對方的面部、頸部、胸腹部、甚至是背部都因為大侍衛長不斷的用手中的盾牌的防禦之下根本無法攻擊到。
再一次攻擊之下,余念收起了手中的鐮刀整個人朝著大侍衛長跳了過去,大侍衛長以為余念又要朝著自己揮動鐮刀,連忙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盾牌擋住了頭部,可是卻沒有想到卻只是聽到了一聲悶悶的響聲,便再也沒有了攻擊。
寂靜。
瞬間就消失了所有的聲音,只剩下了一片淒冷的寂靜。
這種寂靜非但不能給人任何的安全感,反而讓人毛骨悚然,當然,大侍衛長自然不會毛骨悚然,但是他也不會單純的認為剛剛還在像是瘋子一樣朝著自己不斷攻擊死神會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她肯定是躲藏了起來,只是她到底藏在了什麼地方?
大侍衛長舉著手中的盾牌,一邊保持著防禦的姿態,而另外一邊則是非常謹慎的的觀察著四周,想要找到對方在剛才的一瞬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戰鬥經驗這個東西有時候就等於開了一個掛,一旦有豐富的戰鬥經驗的話就等於有了比一般人對於戰場更多的上帝視角。
大侍衛長不斷的回憶剛才最後一下落在自己盾牌上悶悶的力道,這個力道比起原本的揮動著鐮刀的力道並沒有重,反而輕一些,再結合著那聲音,大侍衛長輕而易舉就斷定出來最後一下落在他盾牌上的是對方的雙腳,對方是藉助自己的盾牌當成一個彈跳的場所,然後跳到另外別的地方去了。
站在原來的位置上,大侍衛長輕而易舉就劃出了余念剛剛在戰鬥的最後一下跳離的位置,他不斷的朝著那個方向搜索,連任何一個席位的角落都不跟放棄。
就在大侍衛長還在不斷搜索余念身影的時候,余念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他的身後。
如果換一個人,如果余念沒有裝備上隱匿這個技能,很可能今天余念就要被大侍衛找到了,只可惜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這件事,事實上,當余念借用盾牌當做跳板之後,她就打開了披風上的隱匿,利用十五秒鐘的隱身時間,快速的朝著大侍衛長的身後沖了個過來。
儘管隱匿之後的速度只有百分之五十,但是,對於余念說足夠了,所以,在十五秒中一過,她正好就站在了大侍衛長的身後,而且手中的鐮刀已經高高的舉了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想要一下子砍掉對方的腦袋,但是,大侍衛長的頭盔和一般侍衛的頭盔是不一樣的,他的頭盔像是一個鐵桶一樣,毫無縫隙,將大侍衛長的腦袋還有脖子密不透風的包裹起來,余念並不覺得在有這樣嚴密防護的狀態之下她砍下頭顱的機率基本為零。
既然如此,她不會勉強去嘗試,畢竟像是這種反擊的機會只有一次,她必須要在這樣的機會中為自己找到最大的獲利。
而對於現在的余念來說,最討厭的東西莫過於對方的那個盾牌了,這個盾牌就好像是長到了大侍衛長的手上,想要讓他把盾牌丟開根本不可能。
所以,余念這個時候出現在大侍衛長的身後的目的只有一個。
她的動作極快,她的目標極為的精準,不過一瞬之後,她手中的鐮刀就直接勾住了大侍衛長左手的肘部。
大侍衛長只感覺身後忽然之間出現了什麼,其實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出來,但是就是有一種難以描繪的危險一下子就爬滿了他的脊背,當下他就朝著身後轉身,隨後揮動著手中的盾牌朝著對方的猛的攻擊過去。
可是就在下一秒,甚至連一秒都沒有,大侍衛長卻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只看見原本好好的左手就像是雪山崩塌了一樣緩緩的掉落了下去,隨著左手其掉落下去還有那面伴隨著自己無數年月的盾牌。
當時當下大侍衛長並沒有感覺絲毫的疼痛,他這個時候感覺到的恐怖、不可思議都一股腦的朝著他的大腦衝過來,不過沒有等到他回應過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就將他整個人統統包裹住。
「啊!」大侍衛長一把就捂住了自己的左手悽厲的大叫一聲,連連倒退幾步之後,他才看清楚,那連著盾牌一起掉落在地上的殘肢確實是自己的。
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噴了出來,將神台的地面上瞬間就染紅了。
「出了什麼事情!」中心教堂雖然說是龐大的教廷的最重要的教堂之一,但是它的面積並不是很大,所以在一樓廝殺的兩個人發出的聲音其實二樓都可以聽得到,一開始,白衣主教對於這種打鬥聲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估計著應該是教廷侍衛和入侵者對上了,但是,後面那一聲悽厲的慘叫聲,讓他忽然之間心中有些不安,於是他從到禱告室裡面走出來,朝著外面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