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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07:12 作者: 酸奶蛋糕
    林妤沁更鬱悶了。

    「那曲小姐,還叫你矜持?你一個男子,還要矜持?」陳冬笑得更歡快了。

    一旁華帝,也難得的掩嘴笑著。

    林妤沁眼神幽幽的掃了兩人一眼,心裡鬱悶到不行,最後又幽幽的帶著點期翼道:「如果我矜持點,你們覺得我像個女孩子嗎?」

    華帝嘴角微抽:「你酒喝多了?」

    林妤沁:「……」

    下午,三人趕到西郊那家賣酒的,華帝一上來,就道:「我們要見你們掌柜的。」

    「三位客觀要買什麼酒?」

    「買除酒以外的東西。」

    夥計看了他們一眼,道:「三位這邊請。」

    夥計帶著他們進了一間黑屋,裡面一個老人,正在品酒。

    「掌柜,他們三人說要買除酒以外的東西。」

    老人道:「想買什麼?」

    「請問,您這有什麼?」

    「都在裡面那屋子,自己去看。」

    華帝走過去,門一開,裡面赫然出現的居然是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曲素兒。

    「大膽賊人,居然敢對知府千金動手!」

    一把刀突然擱在了他的脖子上。

    華帝臉色鐵青。

    外面,林妤沁陳冬拔著劍抵擋著,就等他一聲令下,突出重圍。

    三人被帶到外面,大批官兵圍堵。

    曲知府義憤填膺道:「本官好心招待你們,你們居然敢對素兒下手?來人,把這三人帶回去!」

    「這位是當今聖上!誰敢放肆!」陳冬掙脫官兵,亮出腰牌。

    幾個官兵官兵停了下來,猶豫的看向曲知府。

    「笑話,當今皇上現在重傷在宮救治,怎可能出現在這!冒充皇上,罪加一等!直接就地□□!」

    「動手!」華帝道。

    三人紛紛掙脫官兵,拔出劍,跟著兩三百完全不符合一個知府能調用的數量的官兵打著。

    時間漸久,官兵的數量卻越來越多,三人打得越來越吃力,就在這時,一批黑衣人突然加入,硬是闖出一條路來。

    華帝道:「走。」

    林妤沁陳冬趕忙向那條道衝去。

    刀劍之間,林妤沁發現陳冬沒有跟上來,正準備返身,一黑衣人冒了出來,拉住她,道:「你在做什麼?還不護皇上走!」

    「我先去救陳冬!」林妤沁打算掙脫。

    「為皇上犧牲,那是侍衛的職責!」黑衣人吼道,拽起林妤沁就跑。

    林妤沁腦中「轟」的一聲,然後一片空白……

    什麼叫……犧牲?

    等林妤沁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騎著馬到了一處山林。

    山洞內,林妤沁愣愣的站著,那群黑衣人正在匯報。

    「稟皇上,宮內陳大人傳來消息,寧王,晉王,安王都已從封地火速趕往京城,且已有不少官員請求面聖,且各自為營,紛紛希望皇上能先立皇太弟。」

    「齊王呢?」華帝問道。

    「齊王抱病在家。」

    「肉擺在了面前,他們豈有不防不搶的道理?說到底,還是齊王比他們有腦子。」華帝冷笑道,「餌拋得差不多了,現在就是他們的態度了。等確定完,就回京。」

    「回京?」林妤沁失神的喃喃道。

    「那陳冬怎麼辦?」

    明明一起來的……

    眾人紛紛看向她,好像在指責著她的不懂事,在大事面前,一兩人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林妤沁只覺得,原來的世界,好像在此刻,轟然倒塌……

    作者有話要說:  8點二更

    ☆、今日二更

    「兵部侍郎的大公子,陳冬是吧?」男子一身華服,手中握著把摺扇,給人的感覺就是個翩翩佳公子。

    「見過齊王!」兩旁的侍衛行禮道。

    陳冬跪在地上,抬起頭,看著這個向自己走來的儒雅男子。

    「您……就是齊王?」

    男子含笑點了點頭。

    「不知齊王見我有何事?」陳冬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就聊聊天而已。」齊王站到陳冬身邊,伸出手,扶起他,一旁立馬有人搬過椅子。陳冬被按到椅子上坐好。

    「故人之子,總得有相應的待遇,你說,對吧?」

    陳冬臉色驟變。

    「恕小人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聽說你母親本是你父親的結髮之妻。」

    陳冬猛的抬起頭,顧不上禮儀,直直的盯著他,仿佛被人掲了傷疤一樣。

    齊王嘴角輕笑,繼續道:「只是世人偏愛狀元郎,連當年的尚元公主也是一樣。」

    「齊王,你到底想說什麼!」陳冬一下子站起,剛起來,一把把劍就擱到他脖子上,他不敢輕舉妄動。

    齊王揮手示意了下,劍悉數收起,他將人又按回椅子上,道:「不過,你有個重情的父親,頂著所有的壓力,為您母親爭到一個平妻的地位,而且也從不冷落你們母子,不是嗎?」

    陳冬臉色依舊不佳。

    只聽到齊王又繼續道:「只是,那也只是當年的情況,不是嗎?就算你父親曾經再怎麼冷落尚元公主,隨著你那弟弟陳澤的重用,你覺得,你們的地位,還跟以前一樣?現在甚至連你父親見到陳澤,都得小心翼翼說話。不是嗎?」

    「齊王殿下,您到底想說什麼?」陳冬臉色慘白。

    齊王知道自己說到人家心裡去了,接著道:「你覺得就算你現在也做了他的貼身侍衛,你覺得他信任你嗎?不說比得上陳澤跟柳州宴,你覺得你比得上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林子朔嗎?」

    「齊王殿下,您是想……」

    「本王只是想告訴你,良禽擇木而棲。」

    陳冬震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林妤沁站在山洞門口,望著外面的一片漆黑。

    終於都想明白了……

    皇上出宮,為的從來都不是真的去查上次毒的來源,而是為了永絕後患……他是在拿自己的性命,來一場賭博,他要讓那些藩王困在京城,最好他們能暴露下自己的狼子野心,他們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趕到京城,又沒有合理名目,必然無法帶大量的將士。

    而齊王,就算他沒去,就剛剛那場,就足以給個「弒君」之名,就算動不了,只要華帝活著回去,那知府就絕對活不成,到時候,放個自己人上去,完全可以監視他。

    「您其實,並不怎麼信任臣和陳冬吧?」林妤沁突然道。

    「你在說什麼?」華帝皺眉。

    「您可以放心的把皇宮交給陳澤跟柳州宴,但絕不可能交給我跟陳冬。」

    是的,正真危險的是宮中的那兩人,他們決定這一場戰役能不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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