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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06:29 作者: 知歐
    齊延微微頷首,這才知道她以為是在做夢呢,哭笑不得。

    再次醒來,江映月頭有些疼,許是睡得太久的緣故。雪青聽到動靜連忙走過來:「小姐醒了?如今都戌時了,該用晚膳了。」

    江映月感受了一下小腹,還有些輕微的疼,但是已經好多了,覺得有些神奇,坐起身問道:「齊延有沒有來過?」

    正在擺放碗筷的荼白隔著屏風驚訝的看著她,笑道:「小姐說什麼傻話,國公爺如今在宮裡述職呢,大約晚些時候便會來拜訪。」

    江映月有些疑惑,只是夢裡的一切都太真實了,還沒等她想明白,一陣「咕咕咕」的聲音響起來,江映月捂著肚子臉一紅,很快便把這件事拋到腦後,用起了晚膳。

    皇宮,御書房。

    「皇上,晚膳已經擺好了,您看……」大太監李公公拿眼覷著齊延,有些拿不定主意。批閱奏摺的年輕的帝王會意,抬起頭朗聲道:「齊愛卿留下用膳吧,朕還有些事想請教。」

    齊延從容一拜:「皇上賜宴,臣不敢不受,只是臣實在掛念未婚妻子,請皇上恩准臣回去。」

    皇上笑笑,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的那位國公夫人,是不是江學士的愛女?改日也進宮讓朕見見,上次想見都沒見成呢。哦對了,聽說她還是寧嬪的閨中密友,朕就更想見了。」

    「皇上,臣妾一來就聽見您說臣妾壞話呢。」一個身影婷婷裊裊而來,由遠而近,帶來一陣香風,一雙丹鳳眼帶著三分笑意,甚是嫵媚。

    齊延低下頭,看著裴令思輕移蓮步,去了御案後面,給皇上捶背。美人在前,皇上哪還有心思處理政務,擺擺手讓齊延回去了。

    齊延巴不得趕緊走,快步行至門前,外面的小太監極有顏色的打開門,身後便傳來了一聲嬌語:「信國公。」齊延頓住,回過頭看向裴令慧。

    「替我向月兒問聲好。」裴令慧眼中帶著幾分艷羨,很快便隱去了。齊延頷首,闊步出去了。

    她只能留在這四四方方的天,裴令慧莞爾一笑,拿出食盒,與皇上一同用膳。她已經很幸運了,深宮寂寞,至少還有皇上的寵愛。

    「小姐,國公爺來了。」雪青湊在江映月耳邊,激動不已。江映月一愣,筷子掉到了地上,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現在在哪?」

    「月兒,我在這兒。」齊延從屏風後面轉出來,江映月忙站起身,眼中已然帶著淚,看著他說道:「雪青,再去添一副碗筷。」

    「是,小姐。」荼白和雪青齊聲說道,一溜煙的跑遠了。

    滿屋子的丫鬟都在,齊延沒動。看到江映月臉上的眼淚,他想忍,但是忍不住了,抬腳走過去,剛邁出一步,便聽見那個歷來都嬌軟的小姑娘頗有威儀的說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丫鬟們便快步離開了,門和窗子都大敞著,便不用怕別人說閒話了。

    齊延撩起袍子坐在她身側,伸出手為她拭淚:「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江映月也有些不好意思,把身子轉去一邊,自己把眼角的淚痕擦乾淨了。

    「一年未見月兒,使小性子的功力倒是見長。」齊延柔聲哄她,江映月本來還板著臉,強裝著世家小姐的儀態,聽到這話也忍俊不禁,輕輕笑起來。

    齊延看向她的肚子:「還疼不疼?」

    江映月搖搖頭,才慢半拍的問道:「晌午我不是在做夢?」齊延含笑點頭,刮刮她的鼻子:「真是個傻姑娘,夢裡的我難不成還能給你暖肚子?」

    江映月臉一紅,又要扭過去,齊延眼疾手快的把她轉回來,輕聲說道:「我好不容易才回來,月兒就不讓我看看?」

    說著便仔細打量起她來,臻首娥眉,瞧著卻有些弱不禁風,更好看了,卻也更憔悴了,齊延一嘆:「每次都是如此?」

    對男子說這些女兒家的秘密,江映月臉紅的滴血,還是輕輕點點頭。齊延也沒什麼辦法,只好說道:「再過一兩個月便不用喝了,到那時就都好了。」

    江映月沒吭聲,低眉順目的模樣有些乖巧,齊延忍不住把她揉進懷裡,江映月輕輕掙扎,看了看外面:「別這樣,一會兒雪青就來送碗筷了。」

    「放心,她們不會進來。」

    江映月擔憂的往外面看看,果然沒有一個人影,不知道雪青她們倆使了什麼法子把丫鬟們都叫走了。江映月安心的趴在齊延肩上,齊延感受著肩上傳來的熱意,低下頭吻了上去。

    初時有些急切,像第一次的親吻,毫無章法,卻能帶來最原始的悸動,刺激著他更進一步。慢慢攬住她的腰肢往上,急切的吻也輕柔了不少,像情人之間的呢喃私語。那雙手卻攬的越發緊,想要把她揉進骨血。齊延輕輕放開她,感受著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脖子上,帶來一陣酥麻。

    「月兒,你比以前還要美。」齊延迷戀的摸摸她的臉,有些捨不得走。

    齊延很少會說這些露骨的話,這次去了軍營,怎麼什麼話都學會了?江映月埋在他胸膛上,不讓他看見她紅透的臉。他的胸膛硬邦邦的,靠著有些不舒服,江映月推開他,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齊延沒想到她會主動,又笑著挑起她的下巴,有些輕佻的問道:「月兒,你也想我是不是?」

    江映月斂眉,在他的手心畫圈,怎麼可能不想,可是她說不出口。兩人靜靜的待了一會兒,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齊延這才回去,約定過兩日尋個由頭讓她去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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