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換子

      曹永在腦海中進行了一番篩選，確定了幾個人。

      「那我倒是能給你推薦幾個，都是我有印象的學生，今年畢業的也有好些個，只是現在大學生畢業，國家包分配，去的也基本都是好地方，至於願不願意來你這裡，就不好說了。」

      宋星辰點頭表示了解，「來我這裡工作，看能力拿薪酬，同時包吃住，至少工作待遇肯定不差。日後我還打算在鎮郊自建辦公樓，也有員工寢室，熬過這幾年，日後發展必然不差。」

      「這我相信。」曹永深以為然，畢竟這小姑娘的能力太牛了，他作為這個領域的領軍人物，對她的本事那也是甘拜下風。

      晚上，趁著臨睡前，曹永撥通了帝都科技大學的一位友人的電話。

      對方是帝都科大計院的教授魏文通，和曹永出自同一院校的老同學。

      「老曹，你不是跑到外地去了嗎，怎麼想起我來了？」

      「是這樣沒錯。」曹永次次呼呼的喝了一口滾燙的熱茶，「我這邊認識的一個小姑娘準備成立一家公司，就專門做電腦電話方面的，你那邊不是有學生畢業了嗎？有沒有值得推薦的？」

      魏文通一聽，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國家現在有多卻這方面的人才，我這邊很多學生還沒畢業呢，就被上面給要走了，人家去的可都是企事業單位，你那邊地段偏僻不說，聽你那話的意思，這公司還沒建成了吧？」

      計算機院校也是兩年前成立的，現在教導的都是淺層次方面的知識，那些在軟體工程方面厲害的年輕人，基本上都是行業大佬的關門弟子，這些都是要送到科研機構的預備役，肯定是不捨得放到私企的。

      「你這話還別說的太滿，小宋同志懂得的比我們這群老傢伙可多得多了，就說國家要求的軟體工程，我們幾個老骨頭聚在一起快兩年了吧，幾乎沒有進展。她呢？她懂得的足以超越現今世界最牛的軟體系統，而且還要超前了至少二十多年，甚至三十年。你想啊，她這種有真本事的建立一家公司，日後的發展那還了得？別只看眼前的這點利益。」

      魏文通被曹永說的一肚子氣，「你怎麼想我的，我是那種嫌棄別人的人嘛，之前我不是告訴你了，國家對於計算機方面的人員緊缺，畢業的那一批，在年初就被其他的各大單位給提前錄取了，這是咱們計算機學院第一批的畢業生，尤其是如今各大機關單位都開始逐漸採用計算機處理公務了，我就算是想留下，也不是那麼容易。」

      曹永嘆口氣，「哎，你還是幫我想想辦法吧，看看有沒有不想去企事業單位的。」

      「……」魏文通被說的沒脾氣了，這老東西難得找自己幫忙，「行吧，我幫你打聽打聽，實在沒有，我也沒辦法。畢竟你也知道，國企是鐵飯碗，有幾個人得到這麼好的工作，肯辭職的。」

      「我明白。」曹永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

      次日，他把這次的事情和宋星辰說了一下，宋星辰並不見失落。

      她偶爾會忘記身處的世界的國情，現在的計算機在國內剛普及沒有多久，人才自然稀缺，即便是再過幾年，恐怕畢業生也是要遭到瘋搶。

      她也想著可以稍微降低一下要求，只要是在計算機學院畢業的，成績不用說拔尖，中等的也可以，招到人後她可以慢慢的教導培養。

      不過計算機這方面基本也是看天賦的，有的人自己都能琢磨出一些來，有的則不行。

      葉斐，帝都科大計院畢業生，因成績優異，一畢業就分到了一個讓人眼紅的工作，部門也是數一數二的。

      只是他的原生家庭里，卻有一位控制欲極強的母親。

      可能是父母的感情不好，葉斐的母親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兒子的身上，一旦兒子脫離掌控，就開始發瘋，甚至自殘。

      葉斐的父親是當地一家政府部門的職員，官職不大，卻是鐵飯碗，家裡條件一般，可是對他的教育從不鬆懈。

      母親是家庭婦女，生孩子之前是有工作的，生完孩子後，就辭職在家裡做起了家庭主婦。

      當初葉父是希望妻子把兒子交給父母照顧，兩人一起工作，奈何葉母捨不得兒子，同時也看不上公婆，死活不肯答應。

      即便葉斐的爺爺奶奶經常去看他，可葉斐也只能在葉母的眼前玩，一旦脫離視線，她就跟瘋了似的，到處打轉尋找。

      尤記得七八歲那年，葉斐跟著爺爺去供銷社買糖果，葉母發現兒子不見了，發了瘋死的大喊大叫，找到葉斐後，衝著公公發了好大一頓火。

      也是在那個時候，葉父逐漸和葉母的感情生疏了，他覺得自己的妻子病得很重，簡直不可理喻。

      此次葉斐在帝都進了事業單位，葉父很高興，覺得兒子長大了，就應該在外面闖蕩一番，卻遭到了母親瘋狂的反對，讓他辭掉工作，回家去重新入職，不答應她就去跳樓。

      若非葉斐的生命中，有一個對他加以引導的父親，他指定不會長成一個性格獨立的男人，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看著母親因為自己的工作地點，尋死覓活。

      葉奶奶偷偷和孫子打電話時透露過，因為葉斐留在帝都的問題，家中父母早已冷戰多日，更甚者葉母居然能想到割腕撞牆，雖說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旁人，也足以讓葉斐為難了。

      「要走？」被喊出來的晏卿珏和他漫步在清北的校園裡，「你媽這是瘋了。」

      葉母曾經姓晏，是晏卿珏祖父母的養女，養女還是個好聽的，事實上當年葉母的母親在醫院裡偷偷的把兩個孩子換了，而真正的晏家女兒則被那個女人偷偷抱走，過了十七年刁難苛刻的生活，直到十七年後，晏老爺子手術需要輸血，才發現葉母與宴老爺子沒有親子關係。

      後來晏家多方托人打聽，最終找到了偷換孩子的女人，把兩個孩子換了過來，那時候兩個女孩子都已經二十歲了，真正的晏家女只讀過幾年書，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學的。

      看到親生女兒日子過得悽慘，晏家二老心如刀割，直接報了警，然後把葉母送回了生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