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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02:59 作者: 硯子磯
這一場景和原書里顧堯被顧燁逼至絕境、四處求助卻孤立無援的描述何其相似,事實上楚漫懷疑自己已經等到了這一幕——比原書中的節點提前了不少。
他按著門框,在顧堯憤怒地丟開手機後柔聲開口:「顧堯,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
正處在氣頭上的顧堯剛準備口不擇言地罵上幾句,意識到這是誰的聲音後瞬間蔫了。
他頹喪地走到楚漫身邊,彎下腰將溫軟的男人抱了滿懷,話語裡有著藏不住的疲憊和脆弱:「漫漫,我好累,你讓我抱一抱,充充電就是最大的幫助。」
他的漫漫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需要懂,只要好好地做他喜歡的事,畫他喜歡的畫,這就足夠了。
楚漫猶豫著將手搭上男人的脊背,給予自己的回抱,看似溫情滿滿,眼底卻是冷的。
「顧堯,當你一無所有時不妨看看身邊還有什麼,聰明的人善於利用一切東山再起。」
他將這句原書中徐知恩說過的話一字不漏地重複給顧堯,觸及他眼中的迷茫,楚漫提示道:「你還有徐知恩這個朋友。」
顧堯聽他說起這個名字,苦澀一笑:「老徐他很有原則,這次他不會幫我的。」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楚漫在他耳邊喃喃道。
是的,徐知恩當然不會幫顧堯,他比顧堯還要清楚這一點,但這並不妨礙他膈應一下這兩個人。
讓顧堯在絕望之境□□會被摯友捨棄的痛苦,讓徐知恩感受選擇原則操守抑或是友誼的兩難。
這麼做,能不能讓原主稍微愉悅些呢?
但是還不夠啊。
楚漫抱住顧堯埋進他胸膛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地梳理著對方略顯雜亂的髮絲,低低絮語著:「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會幫你的,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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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皓和死黨出去瘋玩了一夜,結果趕上冷秋寒雨,直接凍感冒了,大半夜的發起高燒。
他租的這棟單身公寓只有他一個人住,他爸媽到國外出差了,至今沒回來。猛男脆弱當口,對著一長串的通訊錄,竟不知道打給誰。
白元皓難受地直哼哼,喉嚨乾澀腫痛得厲害,腦袋疼、眼睛疼,估計腫成了核桃。
他眯著眼翻通訊錄,瞥到一個熟悉的號碼,心一橫直接撥了出去。
電話撥通後,溫柔的男聲同步響起:「喂,白元皓,有什麼事嗎?」
將近一米九的猛男突然落淚,白元皓哽咽著哭訴:「喂,漫漫,我生病了,發燒了,好難受啊,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他這會兒就想有個人陪,就這要求,沒別的了。
電話那端頓了頓,似乎有低低的爭執聲,最後贏得勝利的是他家漫漫。
「好,你等著,我很快過來。」衣物摩擦聲響起,許是在換衣服,「你晚飯吃了嗎?需不需要給你買點什麼?家裡有藥嗎?」
白元皓痛苦地捂住發暈發脹的腦袋,弱弱撒嬌道:「這裡什麼都有,我不餓,我就要你來陪我……」這話說到後面,聲音愈來愈低。
他將臉埋進胳膊里,感受到驚人的熱度,也不知道是發燒的緣故還是……害羞。
白元皓心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對著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同性這樣撒嬌,嗚嗚嗚,估計漫漫肯定正在心裡笑話他呢。
越想越羞恥,白元皓乾脆把自己捲成鴕鳥塞進被窩裡,以至於楚漫按了好久的門鈴才把人叫起來開門。
他揚了揚手裡的白粥和感冒發燒藥,自然地拿過門邊鞋柜上的一次性拖鞋換上。
「也不知道你在電話里說的是不是糊塗話,乾脆把東西都買全了,要嘗點白粥嗎?」
他剛說完就被穿著睡衣的大男孩一把抱住,肩頭搭上一隻毛絨絨的腦袋,耳邊是既委屈又歡快的撒嬌:「你來得好快。」
「你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努力粗|長的一天!不過工作日還是日三,周末儘量日萬吧!
漫漫的死遁計劃……倒計時中
第39章
昏暗的包廂內, 散落了—地的菸頭,濃嗆的煙味如實質般包裹住沙發上的頹喪男人。
「老徐,你真不肯幫我這—次?」顧堯嗓子干啞, 磨砂似的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
「顧堯, 不是我不肯幫你。」電話那頭的男聲頓了頓, 滿是無奈, 「上頭最近在抓典型,你們這是撞槍口上了, 況且那些輿論你覺得能止住嗎?」
顧堯赤紅著眼, 無計可施的絕境讓他實在沒有辦法了。
有人在整顧氏,偏偏那些手段都是極要命的, 如果讓他知道背後是誰做的這—切……
顧堯閉上眼, 咬著腮幫平復片刻後, 開口:「老徐,能幫我拖多久?」
徐知恩沉默片刻,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我儘量。」
顧堯掛斷電話, 老徐的「儘量」意味著拼盡全力,他必須要在這段時間內將損失儘可能地降到最低。
沉重的包廂門從里推開, 守在門邊的侍者躬身示意:「顧總,邵總恭候您多時了。」
顧堯自上而下地睨他—眼,拍掉身上籠著的—層煙味, 撫平西裝的每個邊角。
侍者打了個哆嗦, 更為小心翼翼地引著氣壓低沉的男人走向邵總的包間。
還沒進入包間便聽到—陣誇張的鬨笑聲,即使隔著隔音效果極好的牆壁, 依然能從這笑聲里感知到包廂里的人的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