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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9:02:24 作者: 畫星河
    不管那人是怎麼隱瞞自己的修為,如今有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那就是有一個實力高強到足以碾壓整個修行界的強者,正虎視眈眈,糾集控制了不少西方魔法師,要剿殺東方修行者。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派了多少人來,又有多少我們的人已經遭了毒手……」

    「當務之急,是要先聯繫各家修行者。可惡,如今在秘境之中,根本無法使用神識,也用不了傳音符……」

    最著急的是王,譚兩家的合體期,他們都出身世家,不管平時有多少勾心鬥角,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還是同氣連枝的,因此都很擔心本家與其他世家修行者的安全。

    這次雲夢澤遺蹟有五百年難得一遇的至高段秘境,幾乎每家百分之八十的頂尖修行者都來了,若是真的被西方修行界的陰謀得逞,對整個東方修行界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畢竟不管是國家還是家族,在與外界勢力對K的時候起到關鍵性震懾作用的,都是最頂尖的修行者的數量與戰力。

    若是沒有足夠多足夠強的頂尖修行者,中低等境界的人再多,也同樣改變不了被人欺壓的局面。

    楚澄道:

    「既如此,那我們只能見招拆招了。我們幾人暫時不要分開,他們可以組團殺人,我們也可以組團救人,把大量修行者聚集起來,他們就不容易得手了。目前能做的,也只有這個。」

    其餘三人都表示贊同。

    黑熊是她做什麼,就跟著她。

    唯有烈火蟒對她這個決定十分不滿。

    聽她說完這話,便冷聲譏諷道:

    「爛好心的人,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

    楚澄跟他解釋道:

    「唇亡齒寒啊大哥。這些人盯上的是整個東方修行界的高階修行者,他們要是死光了,我一個人難道就能獨善其身了嗎?而且,我家人還在外面的世界裡,接受他們的保護呢。」

    她也怕麻煩,但這閒事她不得不管。

    不然,要是其他高階修行者被殺光了,西方修行者找上門,她就得一個人面對強敵了。

    而且,救人,破壞陰謀也是功德一件。

    「哼,道理一堆,隨便你。」烈火蟒冷聲道。

    雖然態度不好,但也沒再說反對的話。

    於是,眾人便各自坐下來療傷,楚澄則給他們護法。

    楚澄見他們都不吝嗇地拿出了大把靈石,倒也沒想著再插手。

    畢竟他們和妖獸不一樣,可以使用靈石,恢復速度一樣很快。

    白廣離得遠,傷得也輕,不到兩個小時就調息好了。

    他對楚澄招了招手,示意她去一邊,有話要說。

    楚澄看了看還在努力療傷的譚,王兩家修行者,讓黑熊守著他們,跟著白廣走了幾千米遠。

    「白道友,怎麼了?」

    白廣抽出自己的劍,指向她:

    「拔劍。」

    楚澄不明所以,但她還是照著他的話,翻手拿出了長劍。

    「全力與我打一場。」他沉聲道。

    楚澄還以為他要找自己練劍,便提劍朝他攻去。

    然而,白廣的劍法何其高明,攻勢何其凌厲,連王焱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楚澄。

    剛剛三招,楚澄的劍就被他打飛了。

    白廣面沉如水,神色很嚴肅:

    「我先前觀你與人對戰,就覺得你的戰力欠佳,不管是速度還是技巧,都很不合格。現在看來……你根本是毫無章法!全靠蠻力進攻,如此,與妖獸何異?」

    楚澄被這話說得有點臉紅。

    她確實是個戰五渣,以前每次能化險為夷,全靠偷襲和裝逼。

    這一次被西方魔法師圍攻,她就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短板。

    在失去偷襲的優勢後,即使她有破障術,都未見得能打得過同等級的修行者,甚至可能被人按著打。

    要是以少對多,更是危機重重自顧不暇。

    她從前也想過要找本劍法,好好練習一下格鬥技巧,但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不說,也沒有時間練習。

    她從開始修行到現在,還不足一年,總被這樣那樣的事情趕著提升修為,主要精力都放在提升修為上,也沒有機會去提升戰鬥技巧。

    以前還勉強能靠著實力碾壓和扯著師父的大旗渡過危機,如今這種西方修行界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即使她再小心謹慎,恐怕也規避不了與人正面對戰。

    「我也很想提升自己的戰力,但以前一直沒時間,也沒有機會可以學習。」

    她知道,白廣叫她來,必定不僅僅是為了教訓她,所以也坦言相告。

    私心之下,她自然是很希望能得到白廣的指點的。

    「那你可願意隨我學劍?」

    果然,白廣如此問道。

    「願意!當然願意!」楚澄毫不猶豫地回答。

    白廣道:

    「如今時間緊迫,我只能教你一些實用的對戰技巧,系統練習,要等到此次出秘境之後。」

    楚澄望著白廣看向她溫和得能稱得上和藹的目光,心中的興奮微微退卻,認真道:

    「白道友,我雖然很想跟你學劍,但我不能騙你,我覺得我真的不是若羽的後人。」

    他會對她另眼相待,為她如此操心,恐怕很大部分原因是愛屋及烏。

    白廣怔了怔,隨即嘴角帶上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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