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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57:00 作者: 八月薇妮
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想到方才那呆倔的老道士,又想到先前上官松霞寧為玉碎的情形,雲螭嘆了口氣:「吃了你倒是容易些。」
鬼使神差地,雲螭緩緩伏身,靠近了上官松霞,他盯著她無知無覺的無邪眉眼,目光寸寸滑落,落在櫻唇上。
那個念頭又在心裡冒出來,是想嘗嘗看,到底是什麼滋味的,原先只是想著,並未付諸行動,但現在她昏迷不醒。
雲螭的心裡還在徘徊,人卻已經垂首,唇瓣相接,他感覺到了一點奇異的微溫,跟前所未有的軟嫩,香氣也更濃,爭先恐後地沁入肺腑。
幾乎是無師自通,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好像是血漬,又不像只是血漬……卻清甜味美的,無法比擬,簡直勝過瑤池的瓊漿玉液。
雲螭沒法兒多想,而只是憑著本能,蜜蜂兒吸吮花蜜一樣孜孜不倦,就像是品嘗至為難得的珍饈,過於小心翼翼。
可隨著心跳一下下加快,他沒來由地竟想起了傅東肅跟芳州散人,以及他們所說的種種。
傅東肅一直都想跟上官松霞雙修,而芳州散人那混帳也一副求之不得之態。
雙修……又到底會怎麼樣。
但既然他們都心心念念地想要,那必然該是不錯的。
眼底的紅影閃爍,顏色在不知不覺中深了些。
雲螭稍稍離開了上官松霞,而舌尖意猶未盡地掃著唇。
或許,他也該試一試。
第35章 上官:「不是要我親你麼……
雲螭想到這裡, 目光就漸漸地開始往下滑去。
望見那疊領底下掩映的細白玉頸,本不足為奇,但這會兒細看, 襯著秀氣的下頜,以及往下的起伏凹陷,竟然給他看出幾分驚心動魄的銷魂之意。
雲螭只覺著胸中那股飢餓之感更甚, 恨不得就低頭咬上一口, 但是看著那玉雪無瑕的肌膚, 卻又覺著稍微有點傷損, 就似暴殄天物。
他的目光卻是始終沒離開松霞君身上,他腦中是有許多記憶的, 想到最多的, 卻是先前在綺霞峰的一幕——上官松霞去流泉山莊大開殺戒, 弄的身上沾血,她把袍子脫了,底下只穿著中袍的身段。
雲螭探手過去,忍不住在那抹細腰上輕輕地試了試, 在大把堆疊的衣袍之下,他握到了一段極軟的腰肢, 乖巧安靜地在他手心裡,雲螭咂了咂嘴, 便覺著那有些厚的道袍未免礙眼了。
他想到這個, 張手便去解上官松霞的衣帶, 輕輕地把她的外袍解開, 搓搓手,又即刻去解她的中衣。
這會兒的心情,倒像是小孩兒得了最喜歡的禮物, 正迫不及待地要打開細細觀玩一樣。
不料才拽開衣帶,外頭忽然一陣響動,雲螭轉頭,卻見是獻姬的身影在門口一閃。
獻姬卻沒進來,悄悄地說:「妖主,外間好像有些動靜。」
雲螭並沒起身:「怎麼?」
獻姬道:「我懷疑是……道宗的人。」
雲螭聽見這個才驀地站起:「道宗?」他心思轉的很快,先看了眼上官松霞,又沉吟:「難不成是傅東肅那個不長眼的。」
若是別的人,雲螭或者可以不理會,但如果是傅東肅,卻不能等閒視之。
先前他帶著上官松霞離開綺霞宗,雖沒給傅東肅撞上,但傅相一定會聽說的,那個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派人找尋。
這處的屋子,並不是林中自有的,而是雲螭用妖力幻化而出,瞞別人不在話下,但如果是傅東肅親臨,或者是敬天宗中數一數二的弟子,卻能看出蹊蹺。
獻姬聽他說「傅東肅」,便道:「可是敬天宗的傅相?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雲螭哼了聲:「難道我怕他,我也正想找他的晦氣呢,他若來了正好。」
獻姬欲言又止。
方才一不小心,她看到雲螭在解上官松霞的衣袍,心中頗為震驚。
雖然知道雲螭對上官松霞的感情極為不同,但畢竟名義上是松霞君的弟子,做這種事……自然是有違人倫。
如果對方是別人,倒也沒什麼可驚訝的,但上官松霞的名頭人盡皆知,她可是個極為「德高望重」的有道女冠,不但是修道者,連妖魔道里都是心服的,豈容玷辱?
這會兒上官松霞是受了傷,不省人事,但若是清醒過來,那可真是無法想像。
因此,獻姬覺著此事很是不妥,可她又知道雲螭的脾氣,於是竟不敢吱聲,只裝作沒看見的。
思慮再三,獻姬謹慎道:「妖主,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若是為了松霞君而來,一定不肯善罷甘休,玄宗的人並不在少數,如果傅東肅認真的要追究到底,就算不怕他們,可給他們死纏爛打的,也多有不便,所以我想倒不如先避其鋒芒。」
雲螭想了一想,從善如流:「有道理,橫豎師父在我手上,哼,傅東肅想找我,我偏讓他找不到。」
他說了這句又想起來:「先前放走了那老道士,難保他遇到傅東肅的人,跟他說起來……」他轉念甚快,對獻姬一招手,低低叮囑了幾句。
獻姬身形一閃,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這邊雲螭走到裡間,重新把上官松霞抱入懷中,他笑道:「傅東肅,你有能耐,便來找我吧。」只一拂袖,這小屋頓時不見了。
雲螭掩了妖氣,抱著人往東南而行,很快已經離芳州山莊百里之遙,這會兒正是天將明的時候,因太陽還沒出來,放眼仍是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