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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主動

2023-10-01 08:56:16 作者: 一半浮生
    她這話說得是有些心虛的,不知道郭數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才買下這鐲子的。

    「謝什麼呀,那是我應該做的。阿姨一向對我都挺好。那段時間你也幫了我忙的。」他說著眨了眨眼,「我也正被我們家老太太逼著去相親。」

    微微的頓了頓,他看了那盒子一眼,笑著說:「本來就只是小玩意兒而已,你不收難道是嫌不值錢?」

    他這麼說,這鐲子就是不得不收的了。江光光就收了起來,向他道謝。禮尚往來,心裡尋思著待會兒回去買點兒什麼土特產,讓他帶回去。

    兩人說著話茶和點心也端了上來,郭數應該是餓得很了,一連吃了好幾塊糕點,才說:「味道確實不錯。比起京都那些老字號的點心都還好些。」

    他倒是挺識貨的,江光光就笑笑,說:「這邊是以種茶為生的,最拿得出的就是茶葉和點心了。什麼點心配什麼茶都是有講究的。」

    郭數點點頭,端起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剩下的時間他吃得倒是慢了一些。一邊吃著一邊問著江光光些零零碎碎的問題。

    江光光一一的都答了,到了最後,他忽然問道:「你和昨晚那程二爺很熟嗎?」

    江光光沒想到他會提起程容簡來,愣了一下。昨晚那樣子,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不過就是那麼點兒小事,放在平常連驚動都不可能驚動程容簡的。

    她也沒有隱瞞,笑笑,點點頭。倒也沒有特意的去解釋什麼。

    她那麼乾脆倒是讓郭數微微的一怔,隨即微微笑笑,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拿在手裡把玩著,說:「上次見到他,他也是特地去找你的?」

    江光光就嗯了一聲。她並不打算再繼續這話題的,還未開口轉移,郭數就說:「這位二爺我早聽說過,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那麼年輕。我三叔一直就很欣賞他。」

    江光光這下就愣住了,抬頭看向了郭數。放眼整個沿河,誰背後提起程容簡不是覺得狠戾毒辣,還真想不到有人會說欣賞。

    郭數笑笑,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杯,說:「這兒什麼三教九流都有,起起伏伏。你在這兒呆了那麼多年,有聽說過做那種下三濫的生意的嗎?」

    江光光一時沒懂他的意思,郭數接著說:「比如說人販子,逼良為娼……」

    江光光一怔,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笑笑,說:「能保持現在這樣挺不容易的,換個人,恐怕不知道會爛成什麼樣。」頓了一下,他就看向了江光光,問道:「但他的身份還是敏感的……上邊兒的人吹毛求疵,他不可能躲過這場風暴,你想好了嗎?」

    郭數的聲音輕輕的,聽在江光光的耳中卻猶如驚雷。她不知道郭數怎麼會和她說起這些,出於本能的反應,她警惕了起來。

    對面的郭數就苦笑了一聲,說:「對不起,冒犯了。但我並沒有惡意。我只是覺得,阿姨不會希望看到你難過傷心。」

    他的語氣挺真誠的,確實,如果有惡意,他也不會當面提這些。

    江光光稍稍的鬆懈了些,微微有些恍惚。心裡是滋味雜陳的,如郭數說的那般。上邊兒的人是……就像周來,只看到了陰暗,卻完全沒有看到郭數所說的。就算是有人看到,在這檔口上,估計也只會保持緘默。

    其實也不怪周來沒看見,她在這兒呆了那麼久,也同樣是沒注意到這些的。也從未想過,這兒,還會有更黑暗的一面。

    這話題是不該提起的,郭數又對江光光說了句抱歉,江光光才回過神來。

    剩下的時間裡即便是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的,但也明顯的不如之前的氣氛輕鬆了。

    見江光光有些疲倦,吃過午飯郭數就提出了要回酒店收拾東西。並讓江光光好好休息,他下次來再聯繫。

    江光光應了聲好,原本打算給他買特產帶回去的,這下也只能等下次了。

    她沒精打采的,想起郭數的話來,她的胸口悶得厲害。回到小院本來是想倒頭睡上一覺的,卻壓根就沒睡意。見苟三在院子裡頭不知道曬什麼草,她就過去幫忙。

    昨晚找崔遇的事苟三大抵也聽見說了的,睨了江光光一眼,開口問道:「沒找著人?」

    江光光就說了句沒用。

    苟三嘖了一聲,說:「我說你那就是瞎折騰,多管閒事。她那麼大一個人能,難不成在外面還能把自己給冷死餓死病死了?她自己選的路,當然得她自己走完。你現在管東管西的,要是以後她還跟著陸孜柇,你這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他訓得倒是毫不留情面的,江光光沒吭聲兒,過了會兒才說:「她應該不會再跟著陸孜柇了。」

    一廂情願的感情,寧可短痛也不願意長痛。

    苟三就嗤了一聲,說:「那可不一定。誰知道她圖別人什麼。」最後一句話是咕噥著出來的。

    江光光沒說話兒,想起崔遇被陸孜柇掐脖子的那一幕來,閉了閉眼。只要是稍微有點兒記性的,都不會再跟著了的。陸孜柇要是喜歡她,根本就不可能會對她那麼狠。

    苟三也知道這話題不是什麼好話題。也不過是隨口說說。馬上又扯起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來。

    等著藥草翻完了,他就坐下,問江光光要煙抽。他最近看起來是挺落魄的,江光光身上還有半包,全給了他。連打火機也被搜刮去了。

    就那麼坐了會兒,江光光才開口問道:「三爺,沿河以前是什麼樣的?」

    「以前是多久以前?在我沒出生的時候我就不知道了。」苟三懶洋洋的說道。

    「二爺來之前。」

    苟三就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問這幹什麼?」

    「沒幹什麼。就問問。」江光光低頭去撥著藥材。

    苟三想了想,說:「就這樣兒,不過以前不如現在那麼安穩。」他說著看向了江光光,嘖嘖的說:「以前要是像你這種獨自過來的小姑娘,估計早就被賣去當黑工去了。」

    他是半開玩笑的說著的,說到這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喃喃著說:「以前才真正的是人命不值錢,現在好很多了。」

    空氣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兩人各懷心事。江光光心不在焉的撥著藥材。苟三則是抽著他的煙。等著一支煙抽完,他才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事了?」

    江光光搖搖頭,就說突然想起來的。

    苟三是知道她的性格的,也沒再問下去,進屋去了。

    江光光的腦子裡空蕩蕩的一片,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手機嗚嗚的震動了起來,她才回過神來。

    電話是阿姨打過來的,委婉的問她要不要過去吃飯。今天二爺弄來了些螃蟹。

    江光光抬頭看了看還有太陽的天空,這才想起馬上就要到中秋了。正是吃螃蟹的季節。

    要是在以往,她肯定是不會去的。今兒卻是點頭應了一句好,說是自己一會兒就到。

    她也沒再和苟三打招呼,回院子裡換上一身像樣點兒的衣服,這才去程容簡那邊。

    到的時候已是暮色四合,程容簡正坐在客廳里,一旁的桌子上有剛剛蒸出鍋的熱氣騰騰的大螃蟹。

    江光光上前,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二爺。

    程容簡將手中的報紙放了下來,說:「來了,洗手吃吧。」

    這樣子。倒像是江光光是專程是來吃螃蟹的。她稍稍的怔了一下,隨即摸了摸鼻子,應了句好,去洗手去了。

    大螃蟹比江光光以往吃的都要大得多,廚房裡還有一大簍子,也不知道程容簡是從哪兒弄來的。

    江光光坐下就很麻溜的剝了一個,抬頭見程容簡蹙著眉沒動,以為他是剝不了,很自然的就將自己手裡的放到了她的碟子裡,說:「先吃這個吧。」

    程容簡抬頭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將螃蟹拿了起來,優雅的開始吃了起來。

    阿姨還溫了些黃酒的,不過並沒有江光光的一份,只有程容簡的,她的是紅糖姜水。

    阿姨去廚房了,四周只留一盞幽黃的燈。程容簡這人很少會有事情假手於人的,所以剝螃蟹這事江光光就很樂意效勞。不好的都收到自己的碟子裡慢慢的吃。好的則是都給了程容簡。見程容簡快要吃完,立馬就會剝開第二個。

    程容簡也並不說話兒,她給就吃。連江光光也沒意識到自己這狗腿子的舉動外人看起來有多親密。

    程容簡吃得並不多,吃了沒多大會兒就停下了。抽出紙巾擦了手。抬頭看了江光光一眼,問道:「今早起來還好嗎?」

    江光光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動作頓了頓,回答道:「還好。就頭有點兒疼。」她回答得倒是老老實實的,她想不起昨晚醉後都有些什麼事兒,就又說道:「昨晚麻煩二爺了。」

    程容簡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著茶,說:「你昨晚叫的可不是二爺。」

    江光光這下就愣了愣,硬著頭皮的說:「我昨晚喝醉了,二爺大人有大量……」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容簡給打斷,程容簡把玩著手中的杯子,慢條斯理的說:「你就不想知道你昨晚叫的是什麼?」

    江光光就有些食不知味了,不知道自己是來吃蟹的,還是來赴鴻門宴的。昨晚她完全沒有一點兒記憶,她只得硬著頭皮的說:「我完全不記得了。」

    原本以為程容簡要說點兒什麼的,誰知道他卻什麼都沒有說,深深的看了江光光一眼,起身走了。

    特意開了個頭就這樣就算了?江光光有些兒茫然,努力的去想昨晚的事兒,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她就有些懷疑程容簡是故意詐她的了。

    越想她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但她平常哪怕在心裡腹誹,都是沒給程容簡起個綽號的。這下不由得微微的鬆了口氣兒,繼續的吃起了她的螃蟹來。

    螃蟹是挺好吃的,但到了後邊兒她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客廳里程容簡的身影。就想起了郭數和苟三的話來。她就有些怔怔兒的,沒多大會兒也停了下來,沒再吃了。起身去了客廳。

    程容簡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她一眼,又往餐廳那邊看了看,說:「要是阿姨弄得不合口味就直接回去弄,那一簍子是給你的。」

    江光光就說了句謝謝二爺。

    「你要謝我的事兒多著呢。」程容簡說著站了起來,將報紙丟在一旁,說:「既然要謝我,還是來點兒實的。過來幫我做點兒事。」

    他邊說著邊朝著樓上走去。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江光光應了一句好,跟了上去。

    程容簡一手抄在褲袋裡,閒適的在前邊兒走著。江光光跟在他的身後,見他直接往書房的方向,不由得怔了一下。

    待到回過神來時程容簡掏出鑰匙開了書房的門,說:「這邊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打掃一下,順便把書架上的東西替我整理好。」

    他說著就往裡邊兒走去,在書桌後坐了下來,說:「先去泡杯茶上來。」

    原來他是要在這兒守著的,江光光悄悄的吁了口氣兒,應了一聲好,下樓去了。

    書房一向都是禁地,如果真的讓她獨自打掃,她還真是挺不安的。想到這兒,她的思緒微微的頓了一下,有了前科。程容簡就算是想再考驗考驗她那也是正常的。畢竟現在是多事之秋。

    江光光怔了會兒,很快回過神來,去給程容簡泡茶去了。

    書房裡雖然不是經常有人打掃,但卻是一塵不染的。打掃起來根本就不費力。有些費力的是書架上的那些書以及一摞摞的文件,得分類整理好。

    她整理的時候程容簡一直都是看著書的,甚至頭也沒抬起頭。就像是那次她夜闖書房的事兒沒發生過一樣。

    整理到一半的時候程容簡去了一次洗手間,回來就說:「歇會兒,不急,晚會兒再弄也不遲。」

    江光光是想說自己不累的。程容簡已往樓下走去。到了樓下江光光才發覺阿凱阿南阿北都已經回來了,餐桌上琳琅滿目的擺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當然也沒能少了今天的主角螃蟹。

    見著程容簡,幾人紛紛的起身打招呼。

    待到坐下,江光光才發現今晚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阿南的下邊兒多擺了一副碗筷。面前也擺了一杯酒。

    幾人倒是什麼都沒提,阿北和阿南的話一向很少,多數是阿凱在緩和著氣氛。順帶說著賭場裡的事兒。氣氛倒也不僵硬。

    不過也只是聚一頓飯而已,吃了東西,三人各自去忙。程容簡上了樓。江光光則是留在廚房裡幫阿姨收拾。

    阿姨欲言又止的,等著收拾完,才對江光光說:「江小姐,你到樓上去看看二爺。每年的這天二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剛才那情景,不用想江光光也大抵是知道應該是哪位的忌日。這樣的日子裡,程容簡應該是很重視的。不然也不會聚在這一起吃這頓飯。

    江光光就應了一句好,稍稍的想了想,泡了一杯茶端著上了樓。

    原本以為程容簡在書房,江光光就直接去了書房。但到了書房。門雖然是開著的,裡邊卻並沒有人。

    她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又往臥室走去。臥室里同樣是沒有人的,江光光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才發現他是在陽台上坐著的。

    聽到腳步聲,程容簡懶懶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兒,接著喝他的酒。

    江光光將茶放在一旁的玻璃桌上,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了下來。程容簡這才說:「書房那邊整理完了?」

    江光光就搖頭說沒有,程容簡端著杯子啜了一口酒,說:「那你來這兒幹什麼?」

    他說著就睨了她一眼。

    阿姨說的話自然是不能拿出來說的,江光光揉了揉鼻子,轉移開了話題,說:「這兒的風景挺好的。」

    是了,這邊是在半山腰。既遠離了城市的炫耀,又能俯瞰大半座城市的夜景。周邊的地皮都是寸土寸金的。

    程容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你現在才發覺?」

    江光光就嗯了一聲,呆呆的看半座城的夜景。她確實是剛剛才發覺的。以前在這兒呆過那麼久。她竟然一點兒也注意過。

    她有那麼瞬間的空洞。

    程容簡抽出了一支煙點燃,指了指桌上的紅酒,問道:「要不要來一杯?」

    紅酒麼,睡前喝點兒還是無妨的。

    那麼干坐著顯然是不太妥當的,江光光就應了一句好。程容簡很快起身去拿了一個酒杯過來。

    待到給江光光斟了酒,程容簡就在藤椅上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想什麼,支著眉心。

    陽台上一下子靜極了,江光光沉默了會兒。開口問道:「二爺和郭家,有生意上的來往嗎?」

    郭數今天會說出那樣的一番話,對這兒的局勢多少是有點兒了解的。

    程容簡倒是沒想到她會提起這話題,點點頭,說:「有。酒店那邊用的有些東西是郭氏的。」

    說到這兒,他微微的頓了堵,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和那個姓郭的以前就認識?」

    江光光點點頭,說:「是以前的同學。不過很久沒聯繫過了。」

    程容簡微微的挑了挑眉,說:「只是同學而已?」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兒似笑非笑的。江光光呆了呆,隨即點點頭,應了句是。

    程容簡輕哼了一聲,說:「那你們同學之間的關係挺好的。」

    這話聽著就有些不對勁了,江光光無奈的揉了揉眉頭,叫了一聲二爺,剛要開口說話。程容簡就挑著眉,說:「你真不想知道昨晚叫我什麼?」

    江光光沒想到他會提起這話題來,一時怔了一下。不等江光光反應過來,他就睨了她一眼。慢騰騰的說:「你昨晚,叫我程容簡。」

    江光光的頭皮發麻,剛要想開口解釋點兒什麼。程容簡的一張俊臉就湊近了她,似笑非笑的說:「你緊張什麼?我沒說不行,聽起來比叫二爺倒是順耳得多。」

    他呼出的帶著醇厚酒味兒的氣息就落在了江光光的臉上,一張英俊的臉上多少是帶了點兒曖昧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帶著蠱惑的。大抵是喝了酒的緣故,性感的薄唇染了點點的色澤,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江光光怔怔的看著眼前放大的臉。鬼使神差的就將唇貼了上去。這下程容簡倒是微微的一怔。她就青澀的咬上了他的唇。

    程容簡低低的悶哼了一聲,昨晚就被撩起的欲望如星星之火,一下子就漲了起來。

    他反被動為主動,一點點的吞噬著。咬那粉潤的唇,以及那纖細白皙的鎖骨。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痕。

    到了最後關頭,他的氣息停留在江光光的脖頸間,聲音低沉而蠱惑的說:「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麼?」

    像是在給江光光反悔的機會。這關頭說這明顯是很尷尬的,程容簡原本就不是什麼君子,聲音落下就躋身而入。

    程容簡今晚的心情不好。但精神卻是很好。折騰了半宿,誘著江光光叫著他的名字。程容簡程容簡那麼一個字一個字的,仿佛要將她的聲音以及所有都刻入骨血中一般的。

    江光光累得渾身都要散架了一般,甚至不知道最後是怎麼睡過去的。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不早了,程容簡竟然沒有離開,而是就在床頭翻看著雜誌。

    江光光睜開眼看到他時微微的愣了一下,程容簡倒是挺自然的放下了手中的雜誌,說:「去洗漱,該吃早餐了。」

    江光光就應了一句好。坐起來才發現渾身都是赤裸著。白皙的肌膚上還有大片大片的青紫痕跡。

    她立即就把被子拉起來要遮住,程容簡輕笑了一聲,說:「還有哪兒是我沒看過的?」

    他的這語氣挺曖昧的,江光光的臉有些熱,他卻將衣服遞給了她,催著她快點兒去洗漱。

    洗手間裡她的東西擺得整整齊齊的,就連牙膏也是擠好了的。這事兒不可能是阿姨做的,那就是程容簡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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